“为何要扮彩衣教的人?”四女齐齐疑惑。
孟离芝神秘一笑,“届时你们就知道了,我们此行是有一点点风险的。”
“一点点风险是多少?”
“有可能引起朝廷中人的注意,被官兵追捕。”
“我们才不会被区区官兵捉到!”四女对此齐齐表示不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假如你们被朝中的高手捉到了,先不要提我,省的招惹麻烦,只需说是太子派出的卧底,如此一来他们必然带你们去见太子让他来认,到时候直接告诉太子你们是我的人,可相安无事。明白?”
“明白!”
……
天色将暗,临近晚间,茶楼酒肆依旧是谈笑风生的绝佳地方。
坐落在云州城南的倚云居,此刻正是人潮最高的时候,只因为今日是掌柜的公子娶亲,大摆筵席,客人酒食免费直至满座。
“这李掌柜的公子,娶的是城南最大的布商林家的女儿,说来当真是郎才女貌,不过本来两家订下的吉日是三个月后的,没想到提前了这么多日子。”
“你还不知道么,还不是因为近些日子彩衣教猖獗,这彩衣教专门抓貌美的妙龄女子,且被捉的姑娘们都是待字闺中未婚的,所以林家也担心,这才提前将林家姑娘嫁过来。”
“这彩衣教当真是太龌龊,只盼望朝廷早日将这伙无耻之徒捉拿归案。近日未婚女子失踪的案件又多了几起,本来这彩衣教是不招惹朝中权贵的,有权势的贵族们都高枕无忧,却没想到,这次朝廷派人剿灭彩衣教的事激怒了他们,他们竟将右相的大小姐捉走了,金家上下一团焦急,听说金三小姐的院子护卫都多了好几层。”
“听说现在许多人家家里但凡有生的漂亮的姑娘,都要早早嫁了,省的被歹人掳走。被掳走的姑娘没有一个能找得回来,所以这彩衣教里的人长什么样,可能也没其他人瞧见。”
“长什么样不知道,但是听说,他们都爱穿彩衣,不论男女,一件衣裳七彩颜色……”
众人的议论不断,大多的话题竟都是围绕着彩衣教。
大堂最角落的一张方桌之上,一袭黑衣瘦削,头戴黑色轻纱斗笠坐得笔直,长椅旁,搁着一柄长剑。
那人自顾自地饮酒,与她同桌而坐的人,只觉得她周身一股难以言喻的沉冷气息,令人难以靠近。
若不是没有位置,谁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一起坐。
“大伙似乎很关心彩衣教。”她忽然开口,声音喑哑低沉。
这样的声音是男子特有,加之她的装扮,与她同桌的人便只当她是男子,应道:“自然,这样的团伙人人得而诛之,朝中已经派了人来捉拿,还放出悬赏令,查到有关彩衣教的信息并提供,赏金千两,拿下彩衣教的头目,即能升官发财,许多人都尝试了,却都没有结果。”
她沉吟片刻,道:“升官发财?听起来真是诱惑,我也想一试,老兄可否再提供一些你知道的?”
“彩衣教人,穿七彩衣裳,行动大多是在夜里,听说,有人在姑娘失踪的房里发现过*香一类的药,近些日子失踪的姑娘都是在咱们城南这一带,这些,大家都知道,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当下便有几道尖叫声在大堂后方响起——
“啊——”
“啊——”
“怎么回事?”这几声尖叫当下令大堂里的众人警惕起来。
“来人!有cǎi_huā贼!”
“穿彩色衣服的贼人,是彩衣教的人!”
丫鬟惊慌的叫声从大堂后传出,那正是后院,一听‘彩衣教’三字,大堂里头顿时如炸了锅一般,众人都往后院涌去。
角落里的黑衣斗笠人,拿过搁在一边的剑,若一道轻烟般掠过众人上空,率先进入了后院,到了惊慌的丫鬟跟前,“穿彩衣的贼人在哪里?”
“跑出去了!”丫鬟指了指敞开的后门。
“快去新房,看看小姐还在不在。”黑衣斗笠人淡淡道了一句,而后不假思索奔出后门。
自从城南这一带有女子失踪后,在夜里出行的女子就几乎没有,连路人都少了许多,她踏在清冷的街道之上,斗笠下的眸子四处张望,细细聆听着耳边动静。
忽的,她听见兵刃相撞的声音。
她眸光一紧,循着声音而去,拐过一个街角,便见正前方,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一人灰衣持剑,一人彩衣赤手空拳,均是蒙着脸。
空手的打不过有家伙的,不过几招那彩衣人便被灰衣人制服,一剑架在了脖子上。
她斗笠之下的眸子眯了眯,只觉得那彩衣人不大对劲。
前一刻还步步紧逼,下一刻便无故动作停滞,输的……似乎有点假?
“呵,我当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冒充我门中人,原来是个姑娘,寻常女子没有这个胆子,你是朝廷的人?”灰衣人冷笑。
“是又如何,那么你现在知道了?是要杀了我,还是要带我回你门派里?”彩衣人开口,声线不带一丝慌张。
“你这姑娘倒是胆大,挺对我胃口的,杀不杀你,得让我看了你的脸之后再做决定。”灰衣人说着,伸手要摘彩衣人的面巾。
彩衣人不等他的手逼近,忽然眼睛瞪向他身后,“天,这么漂亮的姑娘出门竟然裸奔!”
灰衣人一愣,随即笑了,“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唰’
下一刻,一把大刀横在了他脖子上,一声不满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