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想法很不错,借着欢迎世子妃的名头与众位大臣在花园里聚聚,确实能放松不少啊。”容珩感叹一句,见底下的众臣略显拘谨,他摆摆手:“难得家宴,大家都放开些。”语罢又扭头对身旁立着的小太监道:“吩咐下面可以呈菜品了,准备节目的也可以上了。”
身旁的小太监应了一声,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宫女们便捧着菜盘上来了,乐师也进了场内。
“这容琛的婚事不仅操碎了容王爷的心,也操碎了朕的心呐,如今这心头大事可终于了了!”容珩哈哈大笑道:“朕可还要谢谢商国皇帝,给朕送来如此一位有勇有谋且容貌过人的世子妃,不知容琛你觉得呢?”
“琛自然满意得紧。”容琛温声道,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
“如今你也成婚了,也该继承你父王的王位了吧?”容珩问道:“这次可没有什么借口推脱了吧?”
“全听皇上安排。”容琛道。
容琛要继承王位了,那手里的权利自然也大了,场内的大臣们到底该站哪一边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数了。
“诶呦,皇上你瞧瞧咱们新来的世子妃,还害羞呢。”皇后突然打趣道:“你瞧瞧这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坐这么远,跟咱们对面的右丞左丞一样。”
一个位置上其实是两张合在一起的楠木桌子,容疏狂坐在自己这边的桌子上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扭头看了一眼容琛,见他并没什么反应。
“就是,新婚夫妇嘛,坐那么远,干脆把世子妃那张桌子撤了,让他们俩离近些。”容珩深以为然,挥手吩咐小太监下去把容疏狂的桌子给撤了。
这样一来,容疏狂只能贴着容琛坐了,她一抬头瞧见正摆在自己面前的酒器,终于知道皇后的用意了,她在给自己创造下毒的机会。
容珩此番行动正合皇后的意,她看向容疏狂的眼睛划过一丝厉光。
“行了,咱们就开始吧!”容珩高兴道:“来,难得高兴,咱们一起举杯!”
大臣们都赶忙低头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容疏狂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递给了容琛。
递完酒杯,容疏狂抬起头,与皇后的目光恰巧交汇,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皇后见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来,咱们一起干了这杯酒!祝福世子和世子妃婚姻幸福美满,早日再给王爷和朕添个小世子!”容珩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底下的众臣也附和地仰头干了。
容疏狂听见容珩的祝词一顿,酒还没喝进嘴里一口口水没咽好:“咳咳咳……”
“慢点,”容琛笑弯了唇,样子看起来很是美好:“你慢点,别呛到了。”
容疏狂怕太引人注目,忙点点头仰头把酒给喝了。
“那准备的节目开始吧!”容珩放下酒杯含笑道。
“第一个节目……琴箫合奏!”
……
一直到第五个节目,桌上的菜品和酒壶里的酒都差不多下去一半了,容琛居然还没倒下,在位置上坐得笔挺,皇后心下焦急,忙向容疏狂看去。
容疏狂感到皇后炽热的目光微微侧头看去,她也装作不明白缘故的模样,皱着眉轻摇了摇头。
不会啊,盛红花的功效怎么会显现得如此之慢?皇后猜测大抵容琛是发现了什么,或许……他早早就提防喝过解□□什么的?不过还好,她还准备了别的,只不过容琛没解决掉可能会麻烦一些。
“下一个节目,壮士舞剑!”
看着一个身形壮硕的男子握着剑上场,容琛突然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皇上,慕儿说她舞剑也不错,不妨让慕儿与这人比试比试。”
正在交谈中的大臣们突然安静下来,容珩挑了挑眉:“哦?可这家宴上让堂堂世子妃来表演节目是不是有些不妥?”
容琛这么说定有缘由,莫非是这个男人有什么……容疏狂顺势向高位上看去,见皇后阴着脸她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于是她利落地起身道:“臣妾从商国嫁到楚国,就是楚国人了,可惜一介女流,不能为国效力,但舞剑这等事还是做得来的。”
容珩听了很是高兴:“难得世子妃有这份心,那便上场吧,让朕好好欣赏一番,来人,赐剑。”
小太监连忙匆匆跑出御花园取了柄好剑递给了容疏狂。
容疏狂从容起身,来到男人身边点头示意:“还望赐教。”
这人正是皇后派来刺杀皇帝的,此时容疏狂俨然是挡路的了,皇后在高座上眯了眯眼,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实则在告知他拦路便杀。
那男人出剑便猛,周围大臣和家眷惊呼一声,那在阳光下闪着凌厉剑光的刀刃显然是开过光的,这男人必定不是舞剑的,而是个杀手,容疏狂挡得也迅速,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瞧不出来的大多是文臣,只觉得二人动作潇洒,颇有侠客风范,而在场的一些武官却渐渐瞧出了些苗头,这舞剑之人出剑之处均是要害,若只是寻常舞剑何必如此认真?再者,舞剑偏在“舞”之一字,可二人你来我往,要说也应当是论剑才对。
在朝武官可不全在张家掌控范围内,万一提出异议……坐在高位上的皇后看了下首自家父亲一眼,左右缠斗下去也是耗费时间,不如直接动手。
张端平对自家的女儿还算了解,如今也懂了她的意思,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突然直接摔在了地上。
周围人一惊,目光转向右丞。
场内二人的打斗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