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到一群人簇拥在屋内,预感不妙。本以为是有人要刁难她,蓦然看到刘春花娇躯要倒入别人怀里,情急之下快速上前将人搂了过来。
欧阳隆瞪眼看着他,恨得咬牙切齿,此人三番两次坏他好事,真让他想饶他也难。
“你还敢回来?!”他冷笑道。
鄢星路连他一个眼神都欠奉,揽过刘春花,隔着轻薄的衣衫,发觉她身上烫得厉害,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阴沉道:“大夫呢?!”
欧阳隆见他根本不理会自己,本想发作,不过他看也出湘琴病情耽搁不得,决定先放他一马,反正到了此地,他早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那老大夫本以为开了方子便万事大吉,正为一两二两的诊金跟蔡知春扯皮,突然听到有人冷声叫他,吓得浑身一颤,驼着腰匆匆来到床前,“老夫在!”
“她所患何病?!”
那大夫点头哈腰道:“回公子,只是偶感风寒。”
“放屁!普通的风寒绝不会烧得如此厉害!”
一旁的欧阳隆听到这话,也有些狐疑,抬腿踹了那大夫一脚,骂道:“你个庸医!给我重新诊!诊错了本王要了你的老命!”
那大夫被两人轮番喝骂,早吓得不知所措,只好硬着头皮,唯唯喏喏地抖着双手给刘春花重新诊。
湘红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边暗咒这湘琴怎会有如此好的福气,惹得两个男人都这么为她紧张,一边又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也省得大家都在这围着她转。
她见那大夫被吓得心神不宁,压根不知道所摸的是什么脉象,便款步上前,安慰道:“这位先生,二位公子只是因病急心忧,才无意间出口恶言,你不必害怕,安心诊断便可。”
那老大夫听到她的柔声慰藉,觉得十分受用,果真安定下来,只是他诊了又诊,犹犹豫豫,还是不敢把结果说出来。
直到欧阳隆忍不住催促:“都那么长时间了,摸够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说着将他留着长指甲的老手从刘春花手腕上挑开一扔。
那大夫被他推得身子一歪,在地上滚了一圈,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回道:“殿下……依老夫看,的、的确只是风寒不假。”
说话间湘红已命人将浸了冷水的湿布拿了过来,递上床前。
鄢星路将湿巾敷在刘春花额头上,这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里衣,赶紧从床头取过一件外袍,给她盖好。
他抬起头,在屋内环视了一圈,“闲杂人等都退下,湘琴姑娘需要静养。”
欧阳隆也跟着喊道:“去把京城有名的大夫都给我请来!立刻、马上!”
蔡知春见两位大爷一齐上阵,哪受得了这个,当下连忙满口答应,带着自己的丫鬟心儿赶紧请大夫去了。
湘红本来心情差得很,但为了保全脸面,还是命春梅把那老大夫扶起来,看了看床前的两人,即便心有不甘,也只好一同退了出去。
鄢星路看向屋子里仅剩下的一个人,面露冷色,“你还有事?”
欧阳隆从刚才起就憋着一肚子火,他合上折扇,一下一下敲着手心,“我记得有人说过,先来后到是规矩。”
鄢星路点头道:“你记性不错,那又如何?”
欧阳隆指了指床上的人,“刚才分明是我先来的,也是我先发现她生病的!”
“那又怎么样?湘琴姑娘与在下的约定还未解除,到目前为止,我一直都是她的客人。”
“你!”欧阳隆气结,“好!那你说,你跟她的约定要到什么时候?”
鄢星路挑眉道:“这个自然要看在下的心情。”
欧阳隆咬牙瞪了他一会儿,忽然一开折扇,冷笑一声,边挥扇子边道:“一直玩一个女人,你就不嫌腻?不如咱们换着来……”
他话未说完,忽然脸色一变,再睁开眼时,呼吸一窒,鄢星路已锁住他的喉咙。
“你敢碰她一个手指头,我要了你的命!”他手上力道猛地加重,欧阳隆突然受袭毫无防备,脸色渐青。
鄢星路在最后关头松开了手,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他道:“你听好,今后,湘琴在醉虹楼仍旧是卖艺不卖身。”
欧阳隆憋闷得脸色发紫,好不容易缓过一点气,听到他这么说,愣了愣,难不成他一直都没碰过她?他转了转眼珠,这么说,他还有机会?但一想到他刚才那番警告,又惊疑不定,他看了看门外,之前来的急,没来得及通知罗念,自己眼下不是他的对手,左右衡量了一会儿,嘴硬地喝骂道:“我看你是有眼不识泰山!早晚有一天,本王会让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鄢星路冷眼看着他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门,等周遭安静下来,关上房门,迅速回到床前。
暮色降临。鄢星路没怎么照顾过别人,只能按着自己的想象,把布巾一遍遍的浸湿给她敷上,可惜收效甚微。到了晚间,蔡知春派人来送熬好的药。他喂了药,刘春花身上便发起汗来,烧才渐渐退了。
其实比起药,刘春花更缺的是饭,之前连着几天都没怎么吃饭,她这会儿肚子都快饿出一个洞来,但是鄢星路哪知道这些,好在吃了药后,她的烧渐渐退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丫鬟送来饭后,鄢星路只草草放在一旁便又回到床前,用手摸了摸,发现竟不烫了,心想也许自己冤枉那个大夫了。
他看向那张娇俏的脸,脸上的红潮退去,看去有些苍白,而且汗涔涔的。他掀开被子一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