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泥害羞的不行,只能是偏过头,闭着眼睛替温小楼换衣服。
越不敢看就越是爱出错,穿了半天都没穿上,每一次不经意间碰到温傻子的皮肤,她的小心脏就一阵狂跳。
尤其是在给他换裤子的时候,就更是紧张的几乎要窒息,有好几次都差点羞的想不管他了。
好不容易囫囵着帮他换好了衣服,沈泥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额头上全都是汗。
扶着温傻子坐在炕上,沈泥让他先歇着,然后抱着衣服出了屋。
找出来皂角和搓衣板,沈泥想了想又敲了敲婆婆的房门,问她有没有什么要洗的。
不问就没有,她这么一问婆婆还真找出来不少,都堆在了院子里。
温婉看了眼堆成小山一样的衣服,心说一声得,今天怕是去不成河边了。
沈泥看她噘着嘴不禁好笑,一边浆洗着衣服一边说:“婉儿,要是无聊就去找你二哥说说话,等我洗完了咱们就去”。
温婉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蹦蹦跳跳地推开房门喊道:“二哥,我来看你啦”。
温小楼见温婉进来,不由得往她身后看了看,见没有别人便朝她招了招手。
一下扑进温小楼的怀里,温婉取出手绢帮他擦拭着嘴边的口水。
温小楼抱着她坐在腿上,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二哥哥,这两天你都去哪了啊?你不在的这几天,二嫂带我去河边捞鱼来着,你是不知道,二嫂可厉害了呢!”
扬起小脸儿,温婉炫耀似得跟温小楼说。
温小楼微微点头,不禁朝屋外看了眼,盯着沈泥忙碌的背影发呆,目光深邃,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偶尔沈泥会回头看一眼,温小楼便赶紧别过头去。
收拾妥当了的张氏刚要出去串门,正巧撞见了沈泥在洗衣服,眼珠一转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地笑着说:“洗衣服呐?”
沈泥抬头看了眼,说:“是啊!小楼的衣服脏了,我看天气不错就洗洗”。
“可不,今儿这天气还真挺好的,正适合洗衣服”。
“恩!”
沈泥嗯了一声,然后就闷着头洗了起来,不再理会张氏。
就她那点花花肠子,沈泥早就看穿了。
之所以跟自己套近乎,无非是想让自己帮她也洗洗罢了。
要是以前,她没准还真就客套一下,可现在嘛!见识到张氏是个啥样人之后,沈泥也多了个心眼。
张氏也不傻,看出了沈泥没这个意思后,直接把脸一拉,连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
沈泥不由得冷笑了两声,对张氏的认知倒是更加清晰了。
期间挑了两次水,一直到正午十分,沈泥总算是把衣服都洗完了。
晾好了衣服回了屋,温小楼正抱着温婉午睡,嘴角又渗出来不少口水,蹭的满脸都是。
用温婉的手绢帮他擦干净,沈泥又捉摸着该做午饭了。
山里的日子就是这样,除了农忙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正是春荒的时节,鲜蔬还没下来,去年屯下的土豆也都要出芽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山里人最难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