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休要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方才不仅是我一人听到屋子里有男子的声音,不信你问问大伙。”葱芽被唬得心底发慌,府里最忌污人名声。虽说私底下胡乱传谁谁的绯闻实属正常,却没人敢放于台面,这是打主子的脸,说明教导不严,府里风气不佳。国公府最是好面子,更是忌讳。
葱芽慌忙把众人拉入其中,可这屋子里根本没男人,就算方才有人听见,如今也赶紧把自个摘出来,不由自主的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
夏青曼冷笑,“只怕是你一个人幻听了吧,若非你心底有这个心思,怎会听到你想听到的声音?你看得瞧仔细了,这仓库里就我一个人,或者你想说这里闹鬼?”
银子身子有些颤颤的,小声道:“我,我没听见,我方才是听你说有人我才跟着过来的。”
葱芽气得牙痒痒,就要上前去抓你银子,银子身子一闪,躲到一边去。
夏青曼望着她,眼底尽是讽刺。
葱芽咬咬牙,“算,算是我听错了还不成,”
夏青曼厉声道:“一句听错了就算了?那我现在毁了你的脸,再跟你说我是不小心,可好?”
葱芽被夏青曼盯得心里发颤,“青曼,你不要欺人太甚,若非你平日不检点,我如何会误会。”
夏青曼笑了起来,“你方才辱我不够,现在找不到解脱法子又反咬我一口,当着众人的面,你还真是大胆妄为。”
葱芽跺了跺脚,“别把自个说得这么无辜,我问你,为何你中,明明外边上了锁。”
夏青曼皱了皱眉,“什么,外边上了锁?”
葱芽仿若抓住了什么,嗤笑道:“你昨晚去了哪里?竟是一夜未归,如今一大早便是看到你被中,哼,这其中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夏青曼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是喜欢胡乱攀咬,我就说今日大家伙怎么这么齐的,想必锁我在这房里的必是你吧。”
葱芽见她顾左右而言其他,心底越发笃定,“你别转移话题,我只问你昨晚上去了哪里,是不是与人私通!”
夏青曼皱了皱眉,“我去哪里与你无关吧,我如今是二等丫鬟,行踪可是你这三等丫鬟可以询问的。”
葱芽越发得意起来,“哼,答不出来了吧,彻夜未归,若是交代不清楚照样难免一罚。”
夏青曼摆了摆手食指,“那这会可得让你失望了,我昨夜与九少爷身边的大丫鬟沛春在一块。今日就要开院,我们有许多事需要商讨,若你不信亦可问她。对了,昨日我与她一起宿于夫人院中,其他人也可以作证。葱芽,如今你可真是喜欢捕风捉影,浮想联翩,夫人可是最讨厌这样的人。”
沛春也被调于封庆昱身边做丫鬟,并且升为大丫鬟。原本方夫人是准备把沛春配给封语姗的,哪晓得她出了这么个事,若是派了沛春着实可惜。沛春为人憨厚忠诚,又有一把子力气,做丫鬟保镖最合适不过,因此便是配给了她如今最赋予希望的封庆昱。
夏青曼得知时,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若沛春为大丫鬟,那她今后的日子应不会那么难过。
葱芽心底咯噔一下,没想到夏青曼竟是做得这般周详。昨日明明就把她和夏闲庭关在了一起,以防万一连锁都给换了,两人插翅难飞。可两人偏偏都出去了,还故意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让她往里边跳。
葱芽心底越发慌乱了,便是不再与有夏青曼口舌之争,直接欲逃离现场。
“这闹哄哄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丁管事不悦的声音响起,众人自觉开出了一条路,夏青曼和葱芽对峙的场景被进入了丁管事眼中。
夏青曼连忙向前给丁管事行礼,并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说清,没有参杂感□彩,只是陈述事实。“还请丁管事给我做主,我这就要去九少院子里干活,这般被污蔑,让我如何自处?我知道有些人对我不服,可我被挑选过去,都是夫人少爷的意思,就算有人质疑也不能这样明着与夫人少爷过不去啊。”
夏青曼有意把陷害她名声之事与不服夫人之意联系在一起,封语姗之事另夫人和戚姨娘两派越发相看相厌。
丁管事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葱芽,你好大的胆子!”
葱芽焦急道:“丁管事,您可不能听她胡言乱语,我哪敢寻夫人少爷的不是。确实是青曼自个行为不端,所以我才会误会。”
夏青曼失笑,“又是这句话,你口口声声说我行为不端,证据呢?难道就凭你的嘴一张一合便可作数?”
葱芽眼神怨毒,破釜沉舟道:“银子,你说昨日是不是你把青曼约夏公子的纸条递给了夏公子?”
夏青曼挑眉盯着银子,“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银子,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传的纸条?”
银子把头压得低低的,支支吾吾道:“我,我……是葱芽让我交给夏公子的。”
夏青曼看向葱芽,“这是怎么一回事?”
葱芽把脸扭过一边,“一切等夏公子来了大家问他不就清楚。”
“咦?夏公子?莫不是说的是我?”
葱芽微怔,心底越发觉得诡异。
丁管事却赶忙迎了上去,一脸抱歉道:“夏公子,你今日怎这般早?我们这还没打扫好呢。”
夏闲庭抱歉道:“打扰丁管事了,我今日就要去松山学院求学准备明年的春试。您知道松山学院要求半年之内若无重要之事亦不可出门,昨日收拾的时候发现我竟是有一本书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