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笙歌他们来到前院时,供奉堂的人已经闯了进来,来人只有五个人,却个个都不可一世的样子,完全没将围在他们身边,亦步亦趋的那群庄丁放在眼里。
一个带着眼罩的中年汉子,昂首阔步的走在中间,用他的独眼打量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众人,目光在白浅浅主仆二人身上流连了一会儿后,终于落在了坐在轮椅的少年身上。
“你就是乐竹山庄的庄主乐笙歌吧果然一副要死的样子,我们是供奉堂的人,你的事犯了!今天奉命来拿你归案。“
笙歌知道真正的麻烦来了,看到昨晚还猛如恶虎的栓柱他们,此事却变成了如病猫一般,手足无措,举止慌张。他知道这些庄丁今天是指望不上了。
笙歌一直很明白,在这里,朝廷就是真正的天,而供奉堂就是这天下最厉害的鹰犬。经过上千年的统治,朝廷已做到了让每个老百姓都明白了,反抗就是死路一条的道理。哪怕老百姓们还有一丝希望,绝对没人敢和朝廷作对,更没人敢造反。当然,除了白莲教的那些被洗脑的信徒。
“我就是乐笙歌,不知我身犯何罪?烦劳几位大人亲自前来。”笙歌不想束手就擒,不由反问道。
话音未落,对面随行的其中一人跳了出来,指着乐笙歌大声骂道:“姓乐的,你勾结官府,行贿县令,还不顾朝廷律法,蓄养私兵,滥杀无辜,证据确凿,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说完将手指向了还拿住手弩的庄丁,厉声说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敢拿着弩箭指着我们大人,这是要造反吗?”
庄丁们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更加不堪,纷纷看向了自己的庄主,有几个人更是悄悄收起了武器,不敢造次。
说话之人名为花三郎,跟随傲大人多年,善于察言观色,他对自己的言语造成的效果感到很满意,转过头来,对着乐笙歌嚣张的接着说道:
“不过我们傲大人,为人一向公正,体谅你们这些山野村民,不懂朝廷律法,毕竟事出有因,想给你们一个补偿的机会,你们别不知好歹。”花三郎说完,献媚的面向了傲阎罗。
“我们傲大人是供奉堂的高手,威名远播,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处自京城远道而来,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不好喝不好,只是为了办你的案子,你们还不涨点眼力价,拿出你们的好酒好菜,赶紧伺候着。”
他说完此话,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看到没人敢说话,更加得意起来,伸手指着白浅浅和若若说道:“啧啧,没想到,这穷山僻壤的的地方,还有如此水灵的小妞,行了,你们两个今天就伺候我们傲大人吧,只要伺候好了我们大人…”
“若若,掌嘴。”白浅浅听到此处,气恼的说道。
若若早已按耐不住,听到小姐的吩咐,直接冲上前去,“啪”的一声,给了花三郎一个嘴巴。
“臭婊子,你敢打我,反了你们了!”花三郎被打懵了,张嘴骂了起来。
还没等花三郎嘴巴合上,只见白浅浅用手朝他一指,清声说道:“割了他的舌头,免得脏了我们的耳朵。“
若若自幼跟随圣女,早有默契,在白浅浅说道“割“时,已拔出了手中的长剑,一剑刺进了花三郎的嘴里,并顺手绞了一下,等白浅浅说道”舌头“时,花三郎的舌头已经从嘴里掉了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看傻了在场的众人,纷纷猜测她们应该做过不止一次。
花三郎被人割了舌头,嘴里向外喷着血沫,却如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盯着白浅浅,像见到了鬼一样,充满了恐惧。
傲叁叁一向跋扈惯了,料定乐笙歌他们不敢造次,没想到一时疏忽,却出了此意外。他深知花三郎的根底,此子最善于身法,此时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一剑割了舌头,就算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轻松,此事透着古怪,他顺着花三郎的目光看向了白浅浅,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指着面带轻纱的白浅浅厉声道:
“妖法!原来你是白莲教的妖女?看你的年纪,应该是白莲教的圣女吧,看来今天我傲三爷不虚此行呀!”
白浅浅收回了指着花三郎的手指,花三郎顿时倒到了地上,不停抽搐着,眼见不活了。白浅浅视而不见,望着傲阎罗讽刺的说道:
“傲大人好大的官威呀,只是据我所知,你好像被供奉堂革职了吧,还被官府通缉,一路上如丧家之犬,还敢上这里招摇撞骗,
既然撞到本姑娘手里,就别想走了。“
傲叁叁此次远离京师来到这里,本来就是因为自己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犯了白堂主的忌讳,被供奉堂革职查办,自己走投无路,想带着手下驾船出海,避避风头。没想到逃到了此处,却看到了乐竹山庄的公告,忍不住想弄些银两再走。因为自己犯事的事情并未传到此处,在县城盘横两日后,已摸清了此处的根底,仗着自己这身供奉堂的行头,想好好讹诈一番,不想被白浅浅拆穿。
傲叁叁知道此事难以善了,顿时有了决断,指着乐笙歌大声喊道:
“好呀,乐笙歌!你竟然勾结白莲教,看来你是要反了,兄弟们,将他们拿下,戴罪立功,白堂主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说完,他拔出了腰间的戒尺,双腿发力,率头冲向乐笙歌所在的位置,白浅浅一见,微微一惊,赶紧飞身来到乐笙歌的面前,凝神戒备,防止傲叁叁伤到乐笙歌。
随傲叁叁而来的其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