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片洁白的云彩,透着漂亮的彩色。遥远的云层中传来一阵模糊的对话,男音道:“我们约定好了,永远不许改名字。”
“凭什么?信不信我一天一个名?”女音带着傲娇道。
“难道你不要我还你钱了吗?”男音狡黠。
“你你……无耻之徒!还钱!”咬牙切齿。
“那好啊,我还钱就许下这个约定了!”得意。
“行行,随便你。快点还钱!”
……
“姑娘最近应是操劳过度,身体太过盈虚才会如此。”御医把完脉,对着雪衣男子道。
“那多久才会醒?”
“这个要看姑娘自己了,身体恢复的速度怎么样。”
宁湄隐隐约约的睁开眼,只见面前两团白白的人影,而有一团离自己最近就轻轻的抓住一片衣衫,涩涩的开口道:“我想……解手。”
被扯住衣服的男子,没有生气,反而淡淡的笑了笑道:“何为解手?”
解手为何?这让宁湄有一刻的羞愧想死,解手就是解手,难道要自己露骨点的解释?
所以,宁湄直接没力气的又躺尸过去了。这次为了那个小丫头消耗可大了。
男子楞楞地盯着宁湄许久,感情这丫头做噩梦了?
“耑主?”御医问道。
“你先下去配点安神调养身体的药,一会送来。”耑离吩咐道。
“是。”
御医走了很久,耑离也坐在宁湄的床边良久。唇边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时看着昏睡中的宁湄。这丫头最后明明可以投奔太子的,却硬把人气走,若不是自己最后带了皇帝的圣旨来,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这次的计划,几乎都被一股势力全部打乱了,看这手段应该不是东齐皇室所为。究竟是谁呢?来阻止自己的计划?
“主人。”一身黑衣的女子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房间之中,黑布包裹的很严实,只余留一双冷酷的眼睛。
女子呈上手里的密信,低声道:“据探子来报,影阁的人似乎几日前出现在东齐皇城内。”
耑离边看着密信,唇边还勾起不同往日那般温煦的笑意,霸道又冷血道:“炳烛之光,怎能与日月争辉?”
“传我令下去……”还没等到耑离说完话,宁湄在梦里惊恐的突然出手,死死的抓住耑离的手臂,并且煞白的小脸紧皱着眉头,嘴边还不停的呢喃道:“妈妈……爸爸你们别走,湄儿……怕……”
耑离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又梦见什么了?尽说胡话?黑衣女人神色冷冷的抽出腰间的弯刀,比划比划了一下,眼神请示耑离是否下手。
“暂时还有用,十三的下落可是找到了?”耑离安抚性的拍了拍宁湄的手臂,轻轻将打乱的被子掖好。
“主人,没有十三的下落。”黑衣女人情绪有点低沉,道。
“嗯,原计划执行。”
“主人……十三的命是用来保护你的,凭什么要保护她?”本应该离开的黑衣女人像下定决心似的,双手抱拳不甘道。
耑离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转过头,眼里闪着诡异的蓝色光芒。突然,黑衣女子痛苦猛的捂住胸口,双眼满是血丝,黑布覆盖的部分有几块颜色深了几分。
“你忘了规矩。”
耑离的话像是宣判死刑一般,黑衣女子的疼痛猛的加重,眼睛的黑瞳珠逐渐慢慢变大,到了一定程度停了下来。眼眶里的眼睛依旧是黑白眼仁,不过若是细看会发现,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光亮,犹如死人一般。
“回去吧,领罚。”耑离的声音犹如虚空中的烟尘,虚幻飘渺,却又带着不容置疑。
……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宁湄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名字早已经在东齐的皇都掀起了一阵风浪同时东齐也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耑府二当家宁湄,不是宁家人却姓宁,奉客楼一夜里无辜屠杀皇族禁军数百名,目前被怀疑为前朝余孽。但据目击证人说随行的人居然有当朝太子和六皇子。所以太子被皇帝宣去问话,六皇子被禁足,重要线索前朝公主书绾清被皇帝临幸封为贵人。
大概很久了,宁湄卷翘的睫毛动了动,轻盈似蝶。这些日子里,空气里微弱的小气波源源不断的往宁湄虚空的身体里送,一点一点的填补修复。当然这是肉眼看不见的,不然来服侍宁湄的宫女们怕是要吓死。
“呼-”
宁湄美目微张,隐隐地划过一丝银光。大脑开始重新运转,记得自己在晕倒之前有看见一道白影的,还有好闻的清香——耑离。
如果说是耑离救了自己,那这一切又怎么解释?
耑离告诉太子自己所在,太子府,拍卖药材,药方,前朝公主书绾清,皇族禁军……最后晕倒。莫非?可是太子最后被自己气走了。那这样的话也不对啊,关前朝公主什么事?或许是宇文骏徳和书绾清的茬儿?那为什么禁卫军最后等的是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谁设计的?
如果是耑离的话,那……他究竟是谁?
“宁姑娘你醒了?”一个粉黛的小宫女走了进来,端着药粥和一些蜜饯。宁湄看着宫女走近,心里生出一些警惕,看着衣着不像是在耑府和太子府。又左右环顾四周,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