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难道你都不会内疚的?被你杀的人,活在世上那么多年,该留下多少他生活过的痕迹,而你就下子把他生活的轨迹给斩断了而且,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哪,和你样会说会笑会玩会闹,他也会有亲人朋友吧?杀他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到,个生命就这样因为你的缘故而从世上消失了,这有多可怕”
笑容从丁冲和沈拓的脸上消失了,两人对望眼,又低下头看我
丁冲道“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你不杀人,就只能被别人杀难道那又好过吗?你有没有见过战争,那时候人的命才真叫贱,能活下来的才是强者我没想过太多,我只知道我要做个强者,做个别人杀不了我的强者”
我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沈拓,当沈拓的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我现他的眸子变得很冷很冷,从那双眸子里射出来的目光寒得叫人抖,那是不是就叫杀气?
温暖抱住我,微笑道“小妹年纪还小,她不懂那些的”
丁冲还不放过我,道“小妹,如果现在我要杀你,你会不会杀我?”
我呆了呆,温暖不满地道“表哥,你这叫什么问题?别吓唬小妹”
丁冲用手在我脖子上比划了下,道“我的刀就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怎么办?”
我打了个寒颤“那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没惹你呀”
丁冲扑哧笑,随即又板起脸“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杀你”
我苦着脸道“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别杀我了”
丁冲道“不行”
我道“那、那我就大声叫,叫我哥哥来救我”
丁冲道“不等你哥哥来,我就已经杀了你了”
我道“那我也没办法啊,你会武功我不会,你又比我强壮,你想杀我我也阻止不了啊”
丁冲道“假如你也能反过来杀我呢?你会不会杀?”
我道“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杀我,是不是?”
丁冲凶巴巴地道“不是”
嘁,拿我当小孩吓唬啊本姑娘只是心软,可不是胆小
眼珠儿转,我投进沈拓怀里,可怜兮兮地道“沈大哥,你不会让他杀我的,是不是?”
沈拓呆,拍拍我的头,柔声道“不会的”又对丁冲道“别玩过了头,吓唬小姑娘干什么”
丁冲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沈拓帮我挖了个坑,我用手帕裹着那只可怜的麻雀放下去,给它做了个小小的坟在它坟前祈祷番后,我抓着弹弓站了起来
丁冲笑道“这弹弓还玩吗?用不用我帮你丢了它?”
我道“玩这回我不打鸟了,我打人”对准丁冲疾三颗弹丸,丁冲大笑着避开我真是佩服他,距离这么近他居然都能避开,看来功夫的确不弱
…………要不就是我太弱了?
我得承认我是个伪善的家伙,因为我虽然会心疼死去的小麻雀,但是用弹弓打拈豆儿屁股的时候我可从不手软
经过我多次测试,现小书僮里反应最灵敏度最快的就是小萤火虫,往往我这边刚举起弹弓他就已经逃得比兔子还快了有时候我藏起来偷袭,听到弹丸飞来的风声,十次里也有五次能避开这孩子体能真好
而反应最慢的就要属铺宣,我总觉得他是因为跟着我那个刻板的大哥而变笨的
最无赖的是研墨,自从现我的新游戏之后,他就准备了个厚厚的皮垫,看到我就用绳子绑在屁股上,也不管走起路来有多难看不过,不打屁股,我还可以打你的背啊,笨蛋
最暴力的就是拈豆儿,他弹就会火冒三丈地凶我,还做了个弹弓和我对打,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其实他也就是看准我不会去告状罢了,不然当下人的敢打主子,他是不想活了既然我不投诉,也就没人理会拈豆儿的以下犯上
所以,有时候在园子里,经过的人们可以看见我和拈豆儿相距数米,人拿着个弹弓,眯着眼睛瞄准,时不时的还要跳来跳去的躲闪,或是出被击的惨叫声这时候那个路过的人最好绕路而行,免得殃及池鱼
天下来,我俩身上都是青块紫块的,有时候脑袋上都是包
pk总是会令人燃起无穷的斗志,在与拈豆儿对战的刺激下,我的弹弓技巧突飞猛进,终于可以达到指哪儿打哪儿的程度了
在这片火热气氛,让我久仰久仰的屠先生终于露面了
出乎我的意料,屠先生才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是健康的棕色,就像刚在某个海滩上晒过太阳回来,弄得他整个人都带着阳光的气味什么?没闻过阳光的气味?把被子放到太阳底下去晒,晚上收回来的时候闻闻被子就知道了
总之,屠先生是个年轻而且令人感觉温暖的人
因为给陈言准备婚事的缘故,哥哥们的功课暂时也没有正常进行(我觉得多半还是他们想偷懒),只是白日里陈零有时候会拉着我去向屠先生请教些问题
陈零脚伤好了之后,还是如既往地黏人
晚上我们去找李多玩,恰好看见他正坐在院子里洗脚,边洗边还沉醉地自言自语“我的脚怎么就这么好看呢?怎么长的呢?真是双美足啊太得天独厚了”
我忍不住道“就是,你的脚长得比脸好看多了”想不到李多还有自恋的毛病
李多脸上红“妹妹现在走路都没声音的”招呼研墨拿布来擦脚,趿上鞋子站起来
陈零笑道“就不进屋了,外边凉快”
布衣楼的院子里有个青石围起来的水池,里面只有清水,据说是方便李多热的时候下去游泳的我坐到池边,脱去鞋袜,挽起裤腿,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