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帝国的七皇子,星网上现在传什么谣言的都有:有阴谋论的说他肯定被皇帝的情人谋害了,也有说小皇子可能是病重难愈,毕竟这么多年来外界没有一点儿关于他的消息就是因为他身体虚弱,被隐秘地保护了起来。最为无稽之谈的是爱情至上论,oa小皇子跟着他心爱的人私奔了,这个私奔对象肯定不是贵族里的alpha,所以皇室才不管不问地任由星网上流言四起,恨不得这个给皇室形象蒙羞的oa皇子消失掉才好……

“哈,哈哈哈……”

“赛文,你笑什么?”夏菟正给他讲从其他**那听来的八卦,就看到赛文笑得双眼弯弯,紫色的眼睛里像是落满了揉碎的星星那样璀璨。

“和心爱的人离开,那不是很好吗,”他难得打起了精神,“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自己也一定会觉得幸福吧。”

好吧,夏菟耸耸肩,其他**也最支持这个猜测,他们一个个的这时候都比oa更浪漫敏感,只凭着星网上三言两语的传言就脑补出了一场高贵美丽的少年oa皇子跟皇室禁军中英武俊美但却出身卑微的alpha军官相爱却不能相守,只能被迫亡命天涯的年度大戏,恨不得抱着纸巾盒边哭边给追寻爱情的小皇子声援了,明明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更何况能进入皇室禁军的人,怎么说也得有些家世,连夏菟都知道这个道理,大家却宁愿选择性的忽视这个版本的不合理。但不管小皇子现在究竟是生是死,这个消息注定要让无数罗尼帝国的alpha辗转难眠了,毕竟这是皇室这一代后嗣中唯一的oa啊。

“——他是您唯一的孩子。”

艾斯压低了声音,惯常的冷漠语调中压抑着隐隐的愤怒。

“不再是了。”对面停顿了一会儿,听不出性别的机械声音从终端中传来,电波穿越了数个星系带给他一个冷酷无情的答复。

“你只需要遵从我的命令。”

他忍住挂断这通加密频道上的星际通讯的冲动,“我们的人没有找到他,星掠者也没有获得任何消息,他们在城中搜查了很多遍,至今还以为他是个哪个贵族家的,他很可能已经……”

“那最好不过,”对面的人冷声打断,“但是……我不希望有但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里再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握着终端的手背上却用力得青筋毕露。

机械的声音继续道:“不要产生多余的同情,哦,对了,你会有这种情感吗?”对面传来一声冷冷的轻笑。

“……没有。”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希望你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让帝国蒙羞。”

“我从未忘记过,母……”在上下唇刚刚触碰在一起时,他就飞快地纠正了自己错误的发音,“姐姐。”

“呵。”经过变声器处理的一个短暂音节依旧充满了嘲讽不屑的意味,对方冷淡地结束了通话。

这段通话不会留下任何的记录,它被抹消在星网端口中,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

阳光明媚地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落在地板上,房间里依旧一片昏暗,空气中的微尘在光束中缓慢地游移浮动,艾斯微微俯下/身,暖烘烘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他从怀里拿出一块被透明胶质纸袋所包裹的雪白布料,那是一双手套。

只是一双普通的绸白手套而已,这样的东西他有很多。可唯有它,他的鼻尖轻轻摩挲光滑柔顺的绸质布料,什么味道也没有,但那晚的沉醉与颤栗裹挟着深刻的记忆呼啸而来,他和她的信息素相互试探、交融,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身为“alpha”的感觉。

“夏菟……”他声音沙哑地轻叹一声,把那副曾经沾上过她信息素的手套按在胸口,“只有你是不同的啊。”

短暂的休憩之后,再睁开眼,他又是那个阴郁狠厉的星掠者副官艾斯。

*

夏菟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去一趟星港看看,她牢牢记住艾斯对她说过的话,让她在下个周日之前去星港的16号仓库买船票。她不知道艾斯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但她放心不下赛文,他现在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如果有别人在身边关心陪伴会让他感觉好一些。

稍微晚些天去也没关系吧。

下午的天气很好,她就从店里搬了两把椅子到楼顶天台上,又给赛文找了一张小毯子,才让他安安心心地坐下晒太阳。有阳光的照耀,赛文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也显得温暖了一些,晒一会儿太阳肚子应该也不会那么疼,这是夏菟自己的经验之谈。痛经药在凤凰星想买也买不到,因为oa数量的稀少,这种药物的生产每年都有定额,oa可以通过正规的医院免费取得,这对**来说就很不友好了,要是疼起来也只能硬扛。

她就在赛文身旁坐着陪他。

在暖洋洋的日光底下,似乎人也变得昏昏欲睡起来。赛文眯着眼,他歪斜下身子,把头枕在夏菟的肩膀上,如同一只打盹的小猫。

“要不要回去睡?”她轻轻拉了拉他身上的薄毯。

赛文软绵绵地蹭了蹭她的肩,柔软的黑色发丝落进夏菟颈窝里,若有若无的痒,“不要,我觉得现在就很舒服。”他小声哼哼,声音软的好像能冒出泡泡来。

随后她的手臂上悄悄缠上了一双雪白的手,赛文轻轻攀着她,他闭上眼睛,耀眼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显露出其上朦胧的红色血管。

真的是个非常让人怜爱的孩子啊,夏菟忽然回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赛文时他的模样,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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