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男人以爱的名义欺骗玩弄和利用,没有什么比这更令女人痛恨,偏偏自己被利用了还浑然不知,左心妍再看顾奕栾那张笑起来迷死人不偿命的脸,感到前所未有的可恨。恨不得撕破他那张脸,恨不得挖出他的心!
她一步步走到顾奕栾跟前,目光里充满了极度的愤怒和恨意,咬牙切齿再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刚刚左展博已经问过。顾奕栾脸上的笑容不再,目光里同意充满了恨意:“你问我为什么?这要问你的父亲!”
他恨的不是左心妍,而是她的父亲,左展博。
他接近左心妍,利用她,让左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为的就是这一天,亲口告诉左展博,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顾奕栾,你为什么要致我们左家于死地?”左展博不明白,顾奕栾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奕栾冷冷的反问:“二十多年前,顾元杰一家,为什么会家破人亡?”
听到顾元杰一家,左展博的脸,突然冻结。
时隔二十多年,他从不曾忘记。
顾元杰有个妹妹,叫顾晓月,人长得清秀可爱,曾是他真爱过的女人。
“我现在这么做,不过是向你学到皮毛而已!”顾奕栾因为心底的恨,声音变得锋利。
顾元杰一家,曾是经营化妆品的,开有一家厂,研制和生产化妆品,家境富裕。
二十多年前的左展博,还很年轻。他有意接近顾晓月,为的就是拿到顾家的最新配方,然后在给顾家重重一击,气死了顾元杰的父亲,顾晓月去找他,被他逼着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之后,割腕自杀。顾元杰再去左家,要讨个说话,被打成重伤。顾家从此落得穷困潦倒,搬离z市,顾元杰不久郁郁而终。
左心妍的母亲那时还没嫁给左展博,左心妍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有这么阴暗的过去,她只知道,顾奕栾利用她,来整垮他们左家,恨恨的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顾奕栾,你这卑鄙小人!”
“你是顾元杰的什么人?”左展博忽然想打了,却还要听顾奕栾亲口证实。
“顾元杰,是我的父亲!”顾奕栾大声说出这个事实。
那个时候,他才两岁,就失去了家,失去了父亲。
看着顾奕栾,左展博彷佛看到当年顾元杰的影子,想到自己整垮了顾家,现在他们左家,让顾家的后代整垮,当年他利用了顾晓月,现在顾奕栾利用了他女儿,就像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作孽,报应啊!”左展博大呼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来,昏倒在病床上。
“爸爸,爸爸!”左心妍扑过去上,看到左展博快不行的样子,哭喊起来,“医生,护士,快来人啊!”
喊着,她愤怒的看向顾奕栾,抓起果篮了的一把水果刀,把刀尖指向他:“顾奕栾,你这卑鄙小人,我要跟你拼了!”
医生和护士跑进来,躲了她手里的刀,又急忙救治吐血倒在病床上的左展博。
顾奕栾懒得再看左心妍,直接转身出了病房。
左家终于玩完了,他心里痛快。
痛快的同时,心里又是一阵无限的悲哀。这种悲哀,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圣妆是完了,左展博还活着,也不会好过,而左心妍因过失致人死亡的事情,还没有完。
看到荣梵希一张特冰冷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杀人的目光一般直直看着她时,左心妍感觉自己也要玩完了。
“梵希哥……荣、梵希,你想要干什么?”
被带到一个空旷的屋子里,站在荣梵希跟前,左心妍满心满脸的惊恐,说话都不利索。
她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荣梵希,那冰冷的脸,那冰冷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冰刃,要将她碎尸万段。
“要你去死!”
冰冷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冰冷的感觉,寒彻骨髓。
要她以命抵命?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荣锦程会因为她而死。
可是,她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有意要害死他父亲。
是她不小心碰倒了他,导致他的死亡,是她的过错,但她真不想会这样。
是她的过失导致他人的死亡,她可以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可以去坐牢,可她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在荣梵希的手上。
“不,不要……”
没等荣梵希说要她怎么去死,她就因为恐惧而崩溃了,瘫坐在地上,脸上失去了血色。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她哭了起来,眼里充满泪水,像一只无辜的小猫。
屋子里明亮的灯光,照遍每个角落。
荣梵希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冷眼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个会动的木偶。
不知是不是愤怒到了极致,就会更加平静,恨到了极致,就没有了恨的感觉?此时,他的眼里,没有怒火,没有恨意,只有极寒的冰冷。
他冷冷的看着崩溃了坐在地上哭的左心妍,不说话,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冷看着。
越是被他这样盯着看,左心妍心里越承受不了,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用目光在凌迟她,让她感觉好像身上的血肉,正被他的目光一片一片削掉。
这种被荣梵希有目光凌迟的感觉,左心妍到死都无法忘记。
“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左心妍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到门边,双手啪啪拍门。
但紧闭的那扇门,除了她自己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