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带着小茶走后,只留下凤清时和白书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
凤清时抱着拳,那样子就像白书欠了她好几百万,冷着脸,整个人就像雪山之巅的傲梅,飘散的冷雪,无拘无束,随风而逝。
面对凤清时,白书总不舍冷着脸色,所以马上就嬉笑起来,“我们可以去打过仗的地方找连襟草,那里腐物那么多,肯定会孕育出来连襟草。”
凤清时汗颜,幸好白书嬉笑了起来,不然冷着脸的他自己真不知道怎么相处。
“正好我知道一处,”凤清时道,一双凤眼带着笑意,目若秋水。
白书这次没有抱她,隔着一些距离,倒是令凤清时不自然起来,还好去的地方并不远,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凤清时有着一双狭长的单凤眼,单凤眼一定得是单的,因为如果是双的,那上眼皮儿就会很死板,没什么拨动,就会少了很多神韵,没有单的古典,也没有单的美,更没有单的那股子媚劲儿,清灵透亮,盈盈秋水。
白书每次看凤清时都会看痴,不是因为眼就是因为气质,真真是个让他放不下的人儿。
“看什么?”凤清时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白书摇摇头。
凤清时无语,说谎也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除了白书还真没有别人。
凤清时刚到这就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虽然时隔两月,但是焦味却久久不散,大火过后,只留下一缕缕残烟,这群残烟半死不活好象山上绿树青草的魂灵,在诉说着什么,一些没烧的树枝,黑乎乎地横躺在地上,凤清时走进去,它们拌住了她的脚步,好象要求她记住它们的不幸,火烧山毁,如此这般。
仿似又回到了爆炸的那一夜,风一刮,有火的地方越烧越大,这里是一片火海,那里也是一片火海,浓烟一团又一团地盘旋着翻滚着狭带着灰烬飞升空中,浓黑的烟雾不时闪着红红的火舌,火舌添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火海,爆炸声此起彼伏,要不是那条瀑布,自己估计也要成为躺在这里的一员。
白书显然也对这里有印象,就是在这里,南宫告诉他他遇到了一个魅惑惹火的女人,还让他离她远些。
凤清时泄气道,“这里除了烧焦的黑炭什么都没有,腐物更不可能,连襟草就别想了。”
白书点点头,抱拳,“老天都不想我离开,果然小爷的魅力无限可能。”
“麻烦白大少爷能无限可能出一株连襟草吗?”凤清时凤眼微翘,媚眼如丝。
白书一把抱住凤清时,揉着她的脑袋,直到揉的凤清时变了脸色才收手,“你个狠心的女人,就想小爷走,小爷偏偏不。”
凤清时挣开了白书的怀抱,有时候一些东西一旦习惯就会上瘾,她不想这样。
“去找怪物吧,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或许小刘子的死他知道一些,那天发狂前他好像有话要说。”凤清时冷静道。
白书皱眉,“那个毒物?”想到胸口还没愈合的伤口就隐隐作痛。
“老凶了,还有毒,以后我若是不再你还是离远点比较好。”白书好心道。
凤清时道,“等找到连襟草,他就能像个正常人了。”
“他骨子里还是有毒的,”白书一语拆穿,“你用佛手枝和连襟草只是去掉他的异味和表面的毒,他骨子里渗透血液的毒你是无论如何都去不掉的。”
凤清时何尝不知道,可是目前也只能这样,秘术淬体她是不敢用,怪物浑身上下都是毒物,她再淬体恐怕也只会反噬。
这就像凡事都有个度,而怪物身上的毒物明显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
“总会有办法的,”凤清时道,人已经那样了,看着他自杀,她是万万做不到,只能尽力想办法。
正说着,一阵风吹过,凤清时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对面便走来一阵白衣锦袍的人儿,白胡子的老者走在最前面,大约已过花甲之年,鹤发童颜,瘦削的脸,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可曾见人间烟火,哪里有世俗铜臭,好一位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
老人身后跟着大约十几个少男少女,统一的纯白色锦袍,白色发带,俊男靓女的组合,让人眼前一亮。
凤清时直感觉那锦袍熟悉,转头向旁边看去,才发现白书早已不知去向,又是这样,第二次丢下她。
凤清时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她,凤眼传情,清艳的五官像极了一幅美丽的画卷,瘦弱的身躯,休闲的迷彩服,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不卑不亢,从容不迫,是个淡定的女子。
“斩云哥,现在女的也能参军了吗?”一个萝莉小可爱扎着两根辫子,软萌软萌地问着旁边的少年。
少年一袭白袍,身姿飘渺,白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宠溺地刮了下小萝莉的鼻子,“当然可以,军营是收女兵的。”
“那我也要当兵,我才不要学傀儡术,我要保家卫国。”
少年微皱了下眉,“白哥,注意言辞。”
被叫做白哥的小萝莉吐了吐舌头,无所谓道,“无尘爷爷都没说什么。”
白家的人,这是凤清时的第一感觉,傀儡术,白家擅长的就是炼化傀儡,可以说是一种阴邪之术,浅者练尸,深者练人,更有甚者练兽,反正就是什么好用练什么,也不知白书那个二货会不会练这些恶心的东西。
远在山洞里的白书,对着怪物打了个喷嚏,甩了甩头道,“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