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人欲言又止,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出理由。
“我在问你,是我推了你一把,害你跌倒的吗?”凌若夕步步紧逼,她从来不是被人无缘无故指责后,还闷着不出声的人。
“不……”
“另外,是我让这老天爷下雨,把你的药草打湿的吗?”咄咄逼人的口气,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女人愤怒的小脸很快就变得煞白,她懊恼的垂下头,“我说不过你,但是,看到有人在面前摔倒却不愿意伸出援手,就是你的不对。”
“拜托,扶不扶是人家自己的决定吧,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决定指手画脚?”暗水不悦的眯起眼,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他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在大街上拦住他们,莫名其妙的指责,真是够了。
凌若夕摇摇头,看向女人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情绪,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就因为这种事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大吵大闹,姑娘,你觉得这种行为合理吗?不好意思,我的时间并不是浪费在这种小事上的,再见。”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刚准备离开,却在嗅到空气里那不易察觉的淡香时,神色微微一变。
“冒昧的请问一句,你身上可有佩戴什么香料?”她旋身一转,侧过身体,礼貌的问道。
女人完全没能从她前后不一的态度中回神,愣愣的摇摇头。
“是吗?”难道是她的错觉么?刚才她好像嗅到了和那个可恶的男人身上散发的一样的味道。
或许只是因为她太渴望见到对方了吧。
细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里悄然闪烁的失落,凌若夕没再理会身后呆愣的女人,带着暗水,极快的消失在了繁华的街道之中,密密麻麻的人群将他们俩的身影迅速淹没。
“什么嘛!莫名其妙。”女人不悦的嘀咕了一句,“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碰到这个没同情心的女人,又被白发男人赶出门,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
可是,黯淡的情绪转瞬即逝,下一刻,她就恢复了平时的生机,拳头在胸口不停的挥舞了两下:“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患有重病的病人,这可是我发挥本事的最好时机。”
哼,她才不要管那男人愿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反正她已经这么决定了,至于他的想法,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以内。
“哎,凌姑娘,你说你怎么就成天惹些这样的人呢?”暗水摇头晃脑的叹息道,他真的觉得凌姑娘就是一个吸引麻烦人物的体质,不然,怎么连在大街上随便走走,都能碰上这种事呢?
“所以,你认为是我的错?”在皇宫门口,凌若夕蓦地停下步伐,冰冷如刀的目光直刺在暗水的身上,大有他若是敢点头,就会教训他一顿的架势。
傻子才会说是,暗水急忙舔着脸,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怎么会,我的意思是,那女人多半脑子有问题。”
妈蛋,算他说错话了还不行吗?能不能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盯着他啊?
凌若夕轻哼了一声,对暗水狗腿的样子各种鄙视,她又不会吃人,至于么?
三日后,皇宫内响起了喜庆的乐声,由纺织房日夜赶工做出的摄政王朝服送到了凌若夕的面前,深紫色的长袍上用金色丝线镶边,墨色的宽型缎带束在腰间,衣摆过膝,衣襟上绣着一条腾云的深色黑龙,凌若夕扎起长发,马尾在背后左右摇曳,朝服加身,为她增添了几分大气,几分威严。
“这样的凌姑娘看上去可真有气势啊。”暗水站在寝宫外用着仰慕的目光看着正一步步从里面走出的女人。
仅仅只是一个身影,就能够让人感觉到那股沉重的压迫感。
凌小白穿着墨色的小板型衣裳,白了他一眼:“那当然,这可是小爷的娘亲。”
“……是是是。”暗水连连点头。
“走,去朝堂。”凌若夕牵住儿子的小手,迈着沉稳的步伐穿梭过大半个皇宫,一路上无数宫人跪地相迎,丝竹之乐从远方的朝堂内飘出,曲调优美且大气磅礴。
衣诀在风中飞扬,凛然的身影出现在巍峨的百丈浮云地中,上方,由卫斯理率领的文武百官齐齐跪地,“恭迎辅政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似浪潮般的呼唤震天动地,从皇宫内朝外扩散,京城中,无数百姓纷纷走出民居,齐聚在街道上,听到宫墙内传出的声音后,他们欢天喜地的议论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快乐与喜悦。
不少进京参加科举的学子更是一脸的憧憬,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进入凌若夕的麾下做事,能够与她同朝议事。
云井辰站在人潮中,目光幽幽眺望着前方高耸的宫墙,失色的唇瓣缓缓扬起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带着祝福,带着圆满,却也暗藏着丝丝落寞与苦涩。
“哇,皇后娘娘的名望真的好高啊,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信赖和支持,真是给我们女人长脸。”女人夸张的感慨道,随后,灵动的眼睛微微一转,看向身边缄默不语的男人,“喂!平时我让你出门,你怎么也不愿意,今天怎么破例了?”
自从那天她无意间救了他以后,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登门拜访,主动给他炼药,陪他说话,云井辰拒绝她进门,她却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手段,翻墙、挖洞、爬树,无所不用其极。
他实在是被扰到头疼,也就由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去了,但他却从不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