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残忍的将凌小白的战利品没收走,将它们变作了自己的所有物,甚至连木箱子里的香火钱,也没给他留下一丁点,凌小白惨白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次从箱子里取出银子,一次次看着那白花花的银两被她放入衣袖,心疼得似在滴血。
妈蛋!他这才叫费力不讨好有木有?明明出力的人是他,为嘛每次最大的受益者都是娘亲?这不公平!但凌小白也知道,就算他哭到眼睛也瞎了,也不可能从一只铁公鸡身上拔毛,只能将满腔的幽怨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他可怜巴巴的目光,让暗水和小豆子这两个旁观者也看得心头一阵不忍,很想替他求情,请求凌若夕对他稍微宽容一些,不过,他们俩却没这个勇气开口,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敢去挑衅她的威严的。
“别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盯着我,我没辜负你,更没抛弃你。”凌若夕将箱子里最后的一块铜板取了出来,随手扔到凌小白的怀中:“拿去吧,这是你的劳工费。”
次奥!他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就只得到一个铜板?要不要这么吝啬?
凌小白撅着嘴,神情愈发不忿,无声控诉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似在向她传达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悲催心情。
凌若夕却故意将他的眼神误解,略显玩味儿的挑高眉毛:“怎么,嫌少啊?那还给我。”
她迅速出手,准备将那枚铜板给抢回来。
凌小白立马将铜板紧紧握在掌心,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不!蚊子再小也是肉,宝宝不会交出来的。”
虽然这铜板不值钱,但好歹也能稍微安慰安慰他受创的心灵啊。
凌若夕无奈的耸耸肩,“你这贪财的嗜好,究竟是和谁学的?不过是一枚铜板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平时怎么亏待你了。”
暗水嘴角不自觉抽动了几下,那什么,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心很违合,好么?小少爷这癖好,除了跟她学,还能是和谁学的?这不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不,娘亲对宝宝很好,非常好。”凌小白笑得格外殷勤,眸光璀璨发亮,糯糯的嗓音,让凌若夕的心忍不住软了软,她满意的弯起嘴角,“恩,我也这么觉得。”
说罢,她抱着满怀的金银首饰,转身就朝药铺里走了进去。
凌小白彻底傻了,喂!剧情不该是这么写的吧?这种时候,她不是该感动自己的懂事和乖巧,然后立马给他一些实质性的奖励吗?为毛他就只得到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夸奖啊!
凌小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如同痴汉般,紧紧盯着凌若夕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他才终于确定,自己是真的没能得到半点好处,小脸顿时暗了暗,愁眉苦脸的低垂着脑袋,那根精神抖擞的呆毛,似也在这一刻失去了生气,恹恹的弯了下来。
小豆子不安的咬住嘴唇,他挪步到暗水身侧,低声询问道:“贵人,我们是不是该上去安慰小少爷啊?”
小少爷现在看上去好难过的样子。
虽然他一点也不明白凌小白究竟在难过什么,明明他得到了贵人的表扬和称赞,不是吗?
暗水憋住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到你多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了。”这种现象是有多正常。
小豆子满脑子问号,完全没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暗水也没有多说,追随着凌若夕的脚步,回了药铺。
用过午膳,凌小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生着闷气,小豆子焦急的在屋外来回踱步,好几次抬手想要敲门,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却又笨拙的害怕自己会让他更生气,几次抬手,几次放下。
另一间屋子里,凌若夕将值钱的东西放入包袱收拾好后,这才慢悠悠在椅子上坐下,捧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姑娘,如今这个位面已经大乱,老大他们的仇也报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启程回去?”暗水进屋后,正色道,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地方,仿佛随处都有神殿的影子,他只想快点回去,回到他们昔日的家。
他答应过老大,一旦替他们报仇后,会回到山谷,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他们,让他们能够安息。
“的确该做启程的准备了。”凌若夕早就动了离开的心思,“不过在走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
“什么事?”暗水迫不及待的问道。
“将这些矗立在所有城市中的庙宇,通通摧毁。”斩草必须除根!既然毁了他们的信仰,就必须要毁得更加彻底,一如神殿的人血洗她的山寨一样。
闻言,暗水立即露出了些许激动的神情:“好!就该这么做。”
得知了凌若夕的打算后,他立即与黑狼分工,趁夜出发,先是将附近的城市中的神庙一一摧毁,之后,再向整片大陆扩展开来,只一夜的功夫,爆炸声在这块大陆上方绵延不绝,无数百姓冲出民居,目瞪口呆的看着昔日朝拜的神圣之地变成汪洋祸害,他们疯狂的尖叫着,嘶吼着,呐喊着。
神殿的覆灭后,如今连神庙也被捣毁,他们今后要到哪儿去弄到圣水?
一夜之间,他们的希望仿佛被人残忍的剥夺,乌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窝上,整片大陆愁云惨淡,但这一切已经与凌若夕毫不相干了。
她早就说过,所有伤害了她在乎的东西的人,都得付出代价,哪怕这些百姓十分无辜,她也不会留情。
在准备离开时,小豆子泪眼婆娑的拽住了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