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山头虽然已有千百年没有变动,但是这条规矩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毕竟他们儒学一派对这山头也是垂涎日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操作而已。
如今局势,这秋君是别想拉拢了,已经得罪死了。
何况就算是这秋君答应,他们也拉不下那个脸来了,如今在书院中,他们几人的故事已经流传开来,他贞德修和艾思浩更是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料,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诟病他们儒学一派的德行有问题了。
你说都这样了,还怎么破镜重圆?
既然如此,何不索性弄走他?
贞德修只是略一思索,便觉得此计可行!
此刻。
德育院的值班房内,诸多教习看着被贞德修刁难的秋君,纷纷露出了好奇的目光,这秋君他们还是头一次见,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俊俏,啧啧。
只是,他实在倒霉啊,居然撞到了贞德修手中。
最近几日,书院德育院内的同僚都对贞德修避之不及,贞德修成天黑着脸,看样子就和炸了毛的刺猬一样。
至于为何如此,只因为贞德修这小子平日里就有些不会做人,势力得很,和同僚们的关系也不太好,没办法,作为第二大显学,这些承天峰的弟子本就傲气的很,很是瞧不起其他几科的弟子。
诸峰本就不待见这些儒生,只是这德育院就在承天峰上,平日里忍着就算了,如今逮着机会,还不得狠狠刺激一下他?
倒霉了秋君,正好撞在了贞德修手上。
当然,也没人想着为秋君开后门,只是一旁观看。
他们和秋君非亲非故,何必为了他得罪承天峰。
贞德修坐在书案之后,看着秋君,心中那叫一个畅爽。
“不知道秋公子想要去外院授课,准备授什么课?可有预案?是否有经义?”
秋君皱着眉头看着贞德修在那里秀,心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没有,至于所授课业,我想讲讲辩学。”
贞德修闻言,随手一番一本记事薄,看了一眼,便道:“辩学一科,已经排满了,就不劳秋公子了。”
“那诗词呢?”
“也满了。”
这摆明了就是不给他排课了。
颜暖暖气道:“贞师兄,你怎么这样,你这摆明了就是在刁难人。”
贞德修一摊手,道:“没有啊,真的已经满了呀,我总不能坏了书院的规矩吧。”说完,他看向秋君,得意笑道:“不知道秋公子还有其他课业可以开堂的吗?”
颜暖暖还想说什么,秋君拉住了她。
既然对方摆明了要刁难自己,又何必舔着脸上去挨打,不讲课便不讲课了,大不了自己再想别的法子。
“没有了,走吧。”
秋君说完,便准备让颜暖暖几人推着自己离开。
看到秋君忍气离去,贞德修心中那叫一个畅快,一个没忍住,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秋公子慢走,既然没想清楚要教什么,就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再来。外院弟子虽然未进书院,可毕竟也算书院学生,都是千挑万选的人才,保不准儿以后便有国之栋梁。秋公子还是准备一番的好,免得误人子弟。”
刚准备走的秋君摆摆手,停下,回头看向贞德修。
小伙子,你在作死的边缘来回徘徊。
你知道么?
“误人子弟,有些严重了吧?我不过是想讲些辩学技巧,并不涉及经义史实。”
贞德修呵呵一笑,道:“辩学,自有名家弟子去授课,不知道秋公子可是名家弟子?如果不是,就不劳秋公子费心了。”
“我记得外院授课没有这样的规矩。”
“是没有,但是规矩都是人定的。”
“你是在故意刁难我?”
秋君眯眼看着他,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敲着。
他忽然伸手朝着贞德修腰间一点。
贞德修吓了一跳,当即跳了起来,却被身后的椅子拌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正看戏的众人见状,有几人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来自贞德修的怒气值——1000。”
贞德修顿时一张脸涨红成了猪肝,也不能怪他胆子小,实在是有前车之鉴啊,你看看吕律和王直,两人如今成天在书院扫地,各峰的山头都快被俩人包圆了,还差点儿因为抢地盘打起来。
王直那天哭的那叫一个心酸。
抱着腰牌哭得稀里哗啦,就跟死了娘一样。
贞德修能不怕吗?
秋君一指头下去,他一年就白干了,这简直就是在抢劫。
可秋君并没有使用他的绝技,倾家荡产指。
他只是心里气不过,吓唬吓唬他而已,这招还是不能随便用,上次被啄了满头包,下次指不定吕仙会怎么折腾他。
贞德修这时候反应了过来,顿时恼羞成怒。
“我便是故意刁难你又如何?你不配待在书院!”
秋君冷声道:“我配不配待在书院,不是你说了算了,你算什么东西。”
眼看撕破了脸皮,贞德修气急败坏了,指着秋君便破口大骂。
“我还就明说了,有我一日,你就别想去外院授课!你即无书籍传世,也无道德文章,似你这样不见春秋,不识之无之辈,也配执掌一峰?终日哗众取宠,只会沽名钓誉,也想在书院立足?识趣的就自己早些滚出去,免得秋试之时丢人现眼。”
贞德修一阵狂秀,气的秋君也是有些快要爆炸。
这承天峰一脉,自从自己来了这书院就一直刁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