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预考舞弊一案,秋君还专门儿问了一番公孙度,说了一些自己心中的疑惑。
周帝让他主考预考,到底是什么用意?礼部一案至今没有个交代,是不是有什么深意?还有给他安排了个清天司的身份,又是准备干什么?
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卷入这夺嫡之争了?如果是,那周帝又为什么这样做?
这些事儿盘桓在他心中很久了,那天晚上的刺杀,总让他寝食难安,更别提青鸾还告诉他,过来就是专门儿来保护他的。
只是秋君旁侧敲击的问过青鸾几次,青鸾都是避而不答。
这样一来,秋君就只能找公孙度了,毕竟这小子对于这些事情,似乎真的有些门道。
公孙度告诉他,这事儿不能急,也不能乱想,如今只有抱紧陛下的大腿,走一步看一步了。
秋君一琢磨,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人家是皇帝,自然是人家说了算,只不过就算要抱这大腿,也总得考察一番才知道好不好啊,秋君至今还没有见过周帝。
就在秋君琢磨着是不是趁着预考结束的时候,入宫述职,顺便见一下周帝的时候,宫里派人给秋君传消息来了。
这下子秋君彻底放心了。
这天,秋君例行公事一样的让陈阿柳把折子递给了车广,车广也是笑眯眯的接过,甭管各自心里怎么想,反正这几天共事下来,没有什么争执,面子上是过得去的。
就是车广这几天拍秋君马屁,拍的自己有些头脑发胀。
晚上,车广又设宴邀请了秋君和王直,本来是在百花楼的,不过家里多了个青鸾,秋君是真的不敢去了,改在了一间普通酒楼,一群人吃吃喝喝完了,预考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这次秋君没敢喝酒,车广颇有遗憾。
翌日一早,秋君便早早起来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宫里的人去预考会场传下来了旨意,让秋君今天早上去宫里觐见陛下。
秋君收拾好自己,带着陈阿柳去往书院正门,却发现有马车在那里等候,他还以为又是王直呢,走过去一瞧才发现,居然是老一。
李老头从车厢里探出身子来,朝他招了招手,道:“别看了,一块儿去吧。”
“你也去宫里?”秋君上了马车。
“嗯。”李老头点点头,道:“去瞧个病。”
“宫里不是常年有御医么?”秋君不解。
“这病不一般,我那几个师弟不顶事儿。”李老头说完,便不多说了,估计是涉及宫闱之事,秋君也就识趣的不多问了。
“你和柳素这事儿,准备多会办?”秋君随口问道。
两人和好之后,虽然还是偶有争执,不过这些年毕竟不是白活的,都知道收敛脾气了,相处的倒也融洽。
李老头摸了摸下巴,叹息道:“这事儿啊,年后再说吧。”
“哦?”秋君一瞧这老东西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儿,问道:“怎么了?”
“唉,前段时间说错话了,这几天正跟我闹别扭呢。”
“说来听听。”秋君来兴趣了。
“就那天,她问我准备什么时候成亲,我说多会儿都可以,她莫名其妙的就恼了,质问我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我就说当然想过了,这不是说了多会儿都可以吗,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已经连着三天没有理我了。”
秋君哈哈笑了,道:“你活该啊。”
李老头翻了个白眼,气道:“我这话难道有什么毛病?”
“倒也没什么毛病,不过人家既然这么问了,肯定就不是想听你这么说啊,女人嘛,心思比较别扭,你这么一说,她肯定是听着觉得你敷衍她,自然就不开心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回答?”李老头愣了。
“你就说,这可是件大事儿,我回头找**峰的那些个老家伙好好算算。”
“嗯?”李老头回过神来,纳闷道:“这跟我说的不是一回事儿吗?都一样没个日子。”
“是没个日子,但是能体现出你对此事的重视啊。”
李老头听的直摆手,道:“你不知道,我俩对这事儿压根就不在意,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哪有那么讲究。”
秋君道:“这你就错了,婚丧嫁娶没一件小事儿,特别是对于女人来说。尽管从现实上来说,可能她心里真的觉得这事儿不重要,但是就算她真这么想,你也不能这么说,否则她就会觉得你待她不认真,明白了没?”
李老头听的头都大了,长叹一声:“女人啊,还真是难伺候。”
这一句话勾起了秋君这几天的悲惨回忆,一时间两人都是一脸的唏嘘。
聊了一会儿,马车停了,秋君跟着李老头下了马车,一抬头,便看到了那雄伟宏壮的宫门。
“到了。”
老一跟着陈阿柳在宫外等着,李老头朝秋君招招手,示意他跟上,给城门的侍卫递出腰牌验过,两人便这么入了宫。
秋君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大周的中心,这可是传说中的皇宫啊,心中难免好奇,四处张望个不停,李老头则是老神在在的走着,看都不多看一眼。
“咱们这是去哪儿?”
“我去后宫,你的话直接前面左转,去太和殿外通秉一声,等着通传便好。”
“后宫?!”
秋君一听这两个字,眼中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某种光芒,心中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他上前一拉李老头的袖子,低声道:“你这是去给哪个妃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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