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柳,小沅起了么?”向着鸿雁阁的方向走来,一个黄衣女子从转角处现出身影,穆望舒快步走去,拦住她的身子,问道。
“回少爷,郡主刚起不久,正在院子里锻炼。”穆柳道。
穆望舒皱了皱眉,“她不吃早饭么?”
穆柳无奈一笑,“郡主想吃糕点,奴婢正要去厨房拿些备好的点心过来。”
穆望舒点点头,想了想又吩咐道:“只吃这个可不行,你再拿一碗莲子粥过来吧。”
“是。”穆柳点头,福了福身子便继续往前走,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消,她自然是不可能让郡主的早膳如此草草了事的,但是,她还是替郡主有这样疼护她的兄长而开心。
来到鸿雁阁的院门外,穆望舒有些许紧张,踌躇了好一会儿,正待抬步进去时,就听里面传来少女的清脆的嗓音。
“哥站在那儿作甚?快进来呀……”
以她的聪慧,肯定是能发现他昨日的异常,但今日,她依如平时那般自然的对他,他还有什么好扭捏作态的呢?想通后,穆望舒神情轻松,一向老成持重的他,倒是难得的眼笑眉飞。
“怎地出了这么多汗?”一进院门,穆望舒就瞧见她坐在石凳上,一手给自己扇着风,一手拿着茶杯,双颊嫣红,大汗淋漓。
“给自己松弛松弛了筋骨……”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芷沅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道:“里面还有杯,哥要喝水就自己去拿,不用跟我客气哈!”
这懒丫头,懒得进去给他拿杯子,还找那么多借口……
穆望舒在另一张石凳上坐定,“我不渴,昨日你可有受伤?”
“我的哥,你也太小看你妹我了吧,而且,应该也有人跟你禀报了吧,要是受伤的话,你不早知道了?”
芷沅抬手擦了擦嘴,又赞道:“那位兄弟不错,是哥的属下吧,哥回去的时候,帮我跟他说声谢谢吧……”
昨日,她本来想感谢他的帮忙的,要是只有她一人,相信二房那群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任她收拾的,不说那穆如雪出不出手,就那个被她揍得丢尽脸面的穆贤,肯定也是有底牌的。
兄弟?方俊么?心头一动,穆望舒问道,语含希冀,“小沅,想要他么?要不,哥哥把他给你吧。”
他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就像昨日那般,若是有个人在她身边保护,他会更加放心些,想到这儿,穆望舒更加殷切地望着芷沅。
芷沅怔了怔,昨日那人一身浩然正气,一看就不是平平的手下,而是他的得力的左右手吧,可是,这样的人才,他就这样不假思索的将他送给了自己,这,怎能不让她感动?
“哥就这样将这兄弟送人,这兄弟该罢工了,所以,咱还是做点好事,不要这样为难人家吧。”芷沅嬉笑道。
“他不会的。”穆望舒还是觉得这个办法很好,想要她接受方俊。
“哈哈,说不准哪天他一个不乐意,然后叛主了,那我找谁哭去?”
听出她话中的坚持,穆望舒皱眉,再问一句,“真不要?”
“扑哧”笑出声,芷沅看着一脸纠结的兄长,挑眉戏谑道:“闻名天下四公子之一的穆望舒穆公子,你咋滴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呢?”
穆望舒一愣,然后便是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对她拿自己取笑的行为明显无可奈何。
“哥……”收起面上的玩笑意味,芷沅一脸认真地说道:“相信我,我不是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小花,我会保护好自己,更会保护好你和爷爷。”现在的她不再刻意强求寻找回去的道路,既来之,得了以往她求之而不得的亲情,那么,她会倾尽一切去守护。
更况且,她一直就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绝不是偶然的,对穆啸天和穆望舒二人的拼命强调,皆因不愿承认罢了,芷沅深知,侗悠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甚至有可能现代的木芷沅从不存在,真正存在的只有穆芷沅。
望进她的眼睛,最终,穆望舒会心一笑,道了一声“好”。
他能感受到她心态的改变,想起爷爷的话,他忽然觉得,他踌躇她会否恼怒于自己抛下她,只为了要个答案的行为是那么的多余,他和她是亲人,是兄妹,既是如此,不管有何不快,皆能就此揭过,正如此刻一般。
“小沅,这个是芷楼楼主令牌,你且好好收着,它可以调遣楼内的所有力量,有任何需要,只要将令牌出示给福源酒楼的掌柜,他会替你准备好一切的。”这样说道,穆望舒从袖中掏出一块玉质令牌递给芷沅,这是他今日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
芷沅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拿着手中凉凉的令牌,她看着它,心里暖暖的。
“福源酒楼?”
“嗯,取自你名字的谐音。”
芷楼……
沅——福源……
芷沅勾唇一笑,并不言谢,她知道他懂,因为他们是兄妹。
“好,我收下了,哥今日那么早过来,不止这件事吧?”
要是只这一件事,她知道他绝对不会那么早过来的,为啥?以为她还在睡觉呗……想着,芷沅抬头望望天,这日头还没上三竿,嗯,一般这时候她在睡。
穆望舒莞尔一笑,点头,“嗯,芷楼出了点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会儿后,我就走。”
唉,就知道……
压下心头的不舍,芷沅笑容可掬,“去吧去吧,那老头儿我会好好照顾的,哥不用担心。”
“爷爷我不担心,倒是你,听方俊说,圣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