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沅是被饿醒的,眼睛半睁,她伸手摸了下肚子,嗯?
怎么没摸到衣服呢?
她再摸了摸,嗯,确定了确实没衣服。
没衣服?
眼睛倏地睁大,黑色的琉璃写满震惊,然后,她抬头,看到某人笑意盈盈的俊容,昨日的一切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中,她的脸刷地一下,爆红。
她扑进他的怀里,鸵鸟般打死也不看身边人。殊不知,她现在这种作为简直是在作死。
晏未央的上半身不着丝缕,某人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把本就欲火十足的他撩得越发难耐。他翻身把某女压下,抬起她的下颌,就是一顿乱啃,半晌后,见她又迷糊过去了,他才停下狗啃式亲吻。
低头在她唇角轻啄几口,才慢悠悠道:“沅沅要是再添火,我不介意越了那条界,与你真正水乳交融的。”
“反正你也注定是我的人,逃不了的。”随着他的话,她的脖子又添新梅,而昨日他留下的痕迹还未消散。
确实,昨日他们疯狂了许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只是,他宁愿忍着,却始终不愿意突破最后防线。
她问为何,他只笑得妖娆,道:“我想给沅沅最好最完整的婚礼。”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婚前突破,这样是对她的不尊重,待他们成婚洞房花烛之时,他们才做真正夫妻,这样自然才是完整的婚礼。
虽然,她并不介意最后一层关系是否提前突破,但是,被人这样怜惜的感觉确实很不赖。为此,她少有的一腔柔意便奉献出来,只要她能做到的,昨晚她都满足。
而这个后果就是她的大腿内侧到现在都还火辣辣地疼。
被他问得七荤八素得不知天南地北,腿下一凉,某根火热贴上,察觉到他又想故技重施,她顿时一个激灵,拍了下他的脑袋,骂道:“大黑,你差不多得了,老娘的腿都快废了,你还敢来?!”
“沅沅,我难受……”
闻言,晏未央的动作一顿,也没有强硬地要继续,只看了她一眼,然后趴在她颈项,声音沙哑,难掩委屈。
芷沅扶额,很想狠下心地抛下他,大喝一声,“你难受关老娘屁事!”
然而,到嘴的话却变成“算了算了,你快点儿,老娘饿了……”
“嗯,保证喂饱沅沅。”
还没从自己的话是不是引歧义的思考中回神,她又被某人带偏了,而这一次醒来,已经是未时了。
身上清爽,大腿内侧虽然还有点疼,但更多的是凉意,她知道某人不仅伺候她清洗干净,也给她上了药了。
“你醒了?”
晏未央走过来,看见少女窝在被中,一双琉璃尚带着迷蒙,听到他的问话,转头看他,问:“你咋起得比我早?”她记得她熬不住困意,再次睡下时,某人还在奋战的。
晏未央眉梢轻挑,旋身在她床前坐下,俯身轻啄她嘴角,暧昧问:“沅沅不想我起?”
“如果不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他作势就要宽衣解带,吓得她忙坐起来,按住他的手,“别,别,别,我没这意思,你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我没客气,沅沅也别和我客气。”
见他一脸自己很好说话的模样,还一个劲儿地要脱衣服,芷沅怒了,她抬手就捶了他一下,喝道:“大黑,谁和你客气不客气的,老娘不和你玩了,老娘要吃饭。”
“噗嗤!”
晏未央没有忍住,直接笑出声,见她真要恼了,才放弃再逗她的打算,只凑近啃了她一口,道了一句,“你只能和我玩。”
说完,他这才起身去桌边把托盘端过来。
闻言,芷沅好气又好笑,转眼望他,就见他端着飘逸脱俗的俊样儿做些食尽人间烟火的事情,这时,什么气恼都一干二净,只觉现在的大黑,不得不说令她十分赏心悦目。
将矮桌放到床上,又把托盘上的饭菜一一摆到桌上,见她起身,又转身到屏风前将她的大髦拿过来披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阵,方满意地坐在她床边。
芷沅就这样看着他,心下欢喜他的细心,见他又准备开始喂自己,她忍俊不禁,接过他手里端的碗,一边吃,一边嬉笑道:“区区小女子,哪能劳驾王爷的尊手?小女子自己来。”
见她吃的开心,晏未央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细腻的下巴,边说道:“不能劳驾?你昨夜和今早的澡劳驾的都是我的尊手,你待如何回报?”
他的眼神本就极具穿透力,此时,在他的扫视之下,她突然升起一种自己穿了假衣服的感觉。
脑门黑线,她为自己有这种错觉感到十分无语,夹起桌上的丸子,直接塞他嘴上,哼道:“闭嘴,别打扰我吃饭。”
晏未央慢条斯理地将口中的丸子咽下,见她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用过的筷子给他夹菜之后,又十分自然地继续用食,他突然发现岁月静好,莫过于此了。
他换了个位置坐在她旁边,手揽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吃得满嘴都是油,她的吃相并不优雅,没有一丝贵族礼仪,可是,他就是觉得她很好。
“沅沅,我想要那道八宝鸡。”
她夹了块鸡肉,递到他嘴边,他特地把沾满油水的筷子与鸡块一起含进嘴里,将沾了她口水的部分啜干净方放开,瞧见她无语的表情,他似笑非笑道:“味道不错,没有沅沅好吃。”
“滚!”
手肘不轻不重地顶了他一下,她不再理他,转头继续吃,不一会儿,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