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慎见此,想道这圣叔丹萱在殿中只顾自己的挑战却不敬自己的不满倒消了许多,脸上露出真正几分笑意。但是,一旁的穆啸天不干了,他的孙女好好的,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比这个脸都不敢露的假圣女强了不知多少百倍,这群人都是眼瞎了才觉得他的孙女不好。
看着带有鄙夷、嫌弃、可怜等各种不同目光落在芷沅身上,穆啸天气了个半死,他狠狠地瞪回去,刚想对这群人喷些什么,自家孙女就用眼神阻止了他,让他不得不继续以目光“杀死”这群不识金镶玉的庸人。
“嗯嗯,圣上的话不错,我才是病愈不久的人……”芷沅点点头,顺着话头说,然后又嘟嘴不依道:“人家都忘记自己才生病不久,就跑去给圣上伯伯破案了,看在揽茞这样卖命的份上,圣上伯伯是不是该给揽茞更多的奖赏啊?”
说她傻,她却破了几个月都没破的水丰河女尸案,他们这些不傻的人,倒也去破破呀!
听她突然说出这么带小女孩家家的调调,公山同辉本来一时还不习惯,待反应过来后,就忍不住为她喝彩,他刚想举手拍掌,意识到场合不对,又只能放下,改为用心里呐喊了。
公山慎心有怒意,在他看来,如此不识时务的女人,正应该让人好好教训她一下,方才若不是那孩子让他阻止,他还真打算看看这狂妄自大的少女要怎么收局。想到这儿,又扫了一眼公山元君,见他似乎一点都不动怒于这少女的毫无规矩,公山慎少有的暗叹一声。
这孩子的性格越来越像他年轻时候了,也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唉,他终归是对不起菀儿,不论哪一方面……
“知道你这丫头能耐,难不成你还以为朕还会少了你这丫头的奖赏……”
仅是片刻,公山慎便恢复如常,他调侃芷沅,话虽亲近,也只有芷沅方能明白其中的寒意,未免被算计,芷沅正想说不用其他奖赏,只要一样时,公山慎便在思索了一会儿后,就笑着对众人道:
“既然揽茞如此要求,朕便趁这各国使臣皆在此的特别日子宣布件喜事。”
此话一出,底下或困惑或了然的臣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时,伯里巴国席间有个使臣许是有些微醉意,他话音不稳地问:“不知,圣上所说,是何喜事?说出来,也让我们这些外国来的人,乐呵乐呵……”
公山慎微沉脸朝那个位置斜眼看去,见那东篱少主已使人把那位没规矩的使臣给架下去了,脸色稍霁。他恢复了笑脸,若无其事地顺着方才那位醉酒使臣的话接去,“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不久前也提过,而且朕也下过圣旨——”
公山慎的话到这儿,席间众人皆恍然顿悟,他们望向那位丰神俊朗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娇媚灵动的少女,只觉二人单是外貌上确是绝配的,但是,揽茞郡主“舜华第一傻”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因此,他们只觉这位郡主当真生了好命,如不然,此时的大皇子妃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但就像方才那位使者说的一般,趁着这样喜庆的日子,朕重说一遍让大家个再一起乐呵乐呵,也无伤大雅。”
穆啸天原本因自个孙女将了那什么圣女和圣上一军正高兴得意着,忽听公山慎提起这茬,他的脸色猛地沉下,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了。而另一边的杭常恒则是直接打翻了酒杯,他身后的侍女见此,忙小心翼翼地给他收拾,原本存的异常心思此时也收起来了,她想不明白,本来看着挺好相处的一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阴沉?
“敢问圣上是何等喜事?臣等可是等得好生心急呀……”明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的顶头人要卖关子,他们便不得不陪着他,装作什么都不懂的买这关子。
“哈哈……”公山慎朗声大笑,摸着灰须,笑道:“公山元君,穆芷沅何在?”
对穆啸天眨了眨眼睛,芷沅再一次起身,这时,公山元君已经站在中央了,她走过去,在距离他三尺之外停下,二人面对公山慎,行礼,同时道:
“儿臣在。”
“臣女在。”
“虽然之前已为你们二人颁过圣旨,但今日,趁着四国的友好使臣皆在场,朕就为你们二人的婚事昭告天下,朕记得揽茞的生日是正月初十,朕已让礼部的人算过了,年后正月初十是大吉之日,今日恰逢七月初十,故此,你们二人便在六月后完婚吧。”
圣谕一出,场下的百官率先奉承,“大殿下品貌非凡,郡主秀外慧中,二人郎有才,女有貌,真真乃是天作之合啊……”
“是啊,圣上圣明呀……”
“二位怎地不领谕谢恩?”
一句突兀的问话在这片奉承赞扬声中显得很是突兀,被打断的臣子们有些不满地看向那个白衣女子,暗想圣人诚不欺人也,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就连这位仁心传至国外的圣女也逃脱不了,一逮着事情,便向与她不对付的郡主开炮了。
他们看向圣女话中的“二位”,两位当事人真还老神在在的站在那儿,一点儿应该显得高兴的情绪都没有,全场静下来,皇家里的事情最是说不清,二人的反应如此,他们明白此刻是再不能去说些什么“天作之合”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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