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多少人上船不知道,各家都垂涎着,陈家要防着说客,又要防着强盗头子惦记,想要和夏真真解释一下,说是京城中斡旋如何艰难云云,可小娘子是个傻妞儿,她懂个屁?她什么都不懂,就认死理儿。
“你们有什么龌龊我不管!下个月就他妈的给我开工!年底见不到钱,谁也别想好——”
拍着桌子骂娘,一手抄着九二手枪,一手抄着最新款的lv包包,傻妞英姿飒爽在十几号杀场上下来的三宣堂敢战士护送之下,出了大门,留下诚信纸业集团一帮董事会的牛人目瞪口呆。
本来想要在后面骂娘,结果还是什么话都没骂出来,董事会的人傻坐着有半个多钟头,才悻悻然地撤了。
世道艰难啊。
……缅甸,邦桑城外,五辆坦克呼噜噜地开了过来,一百毫米的线膛跑黑洞洞的吓人,十挺机关枪,就这么一亮相,把人的屎尿都能吓出来。
这里,已经是萨尔温江以东的中部,再往南,是萨尔温江以东的另外半壁江山,两个大军阀头子,一个是反骨仔林飞虎,另外一个,则是缅甸毒王张齐福。
一辆坦克车的车顶上,一个巨汉双手把持着一挺高射机枪,然后猛然感慨:“我艹啊,兄弟,你牛逼了!好东西啊。老子在阿富汗要是有这家伙,还能被美国人撵仨月?艹他奶奶的孙子!”
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心,搓了搓手,这一挺高射机枪,十二点七毫米,打出去簌簌簌簌地响,直升机?能扛得住这个?
“我爸情况怎样?”
知道张耀祖在阿富汗干的事情,听了马克说了几曰,众人都是嗔目结舌,才知道,大当家的老子那也是牛逼的很呐。
本以为自个儿就很牛叉,在缅甸横行霸道,到处虐人,一听说张耀祖在阿富汗带着游击队顶着美国人的轰炸和美国大兵死磕,才知道自个儿其实就是一盘儿小菜。
张贲摸着五九坦克的炮管,拍了拍,道:“这是尚老板的心意。”
“还不是要花钱?!花钱的心意,这尚和心还真是会做买卖,两头都是好啊。朝廷倒腾这个卖给你,倒也省心的很,又不是什么改装过的好货色,不过也成啊,这帮缅甸猴子,就是欠艹。改天让老子带上,跑老挝爽爽去,嘿嘿嘿嘿……”
马克狞笑起来,面目越发地狰狞,他和张贲也算是过命交情,交杯换盏,将来是要磕个头比亲兄弟还要亲的那种。
“好了别扯那个了。我老子他行情如何?”
张贲正色问道。
周围没有外人,虎大高和陈明亮也在,明天两人就要出去,南定城建了公共安全司,虎大高走马上任,也算是当了个官儿,平时不打仗,就算是警察局的大头目,打仗了,拉起家伙就是大队长地干活。
“不太好。新上任的美国黑皮白心大总统签了增兵令,你当第五舰队那些飞机都是纸糊的?天天轰炸,他娘的……你说美国人家里的炸弹是不是不要钱的?”
马克咂吧着嘴,又道:“不过你也知道上回老子干了什么事情,现在美国人也到处寻老子的人头,你老子人也够仗义的,灭了一次美国人的扫荡,顺道儿就将老子的人马全部送回国了。现在情况怎样,真是不好说,美国人丢了大脸这次,恐怕真是要疯狂报复吧。伊凡那头大白熊,整个人瘦了三十斤,吃块牛肉还不敢烧火,艹!”
“情况糟糕到这种地步了?”
张贲眉头一皱,语气不由得沉重起来。
马克倒是大大咧咧:“怕什么!你老子比你强,一票阿富汗傻逼被忽悠的团团转,跟着他打游击,弄了根据地,还能顺道跟塔利班开片儿,妈的,你老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兵越打越多啊,装备也好了许多,前阵子弄了二十门火箭炮,还缴了两辆塔利班的装甲车,啧啧,总的来说,形势比一年前好得多。”
美国人虽然增兵,但是对张耀祖来说,毫无压力,熟悉了阿富汗当地的情况之后,从内部各个击破倒也不难,各部族部落矛盾稍加利用,就能整合。
至于狂热的宗教信徒,那都是浮云,任何狂信徒在真正的实力和能力面前,都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滓。
更何况,比起激发内心的战斗意志以及勇气,张耀祖可是比他们懂的多。
当然,和当年喊出赤化全球的口号还是差了一些。
“你也别多想,武器装备也是水涨船高的事情,美国人的武器还没到极端程度呢,该有的东西,其实家伙什也齐全了,唯一问题就是什么地方用罢了。”
马克从坦克上跳了下来,拍拍手,从兜儿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之后,吐了一个烟圈眼神迷糊起来,小声道:“只是兄弟我在那片儿缩了一年,也算是真正从阎王爷那里走了几遭,美国人的炸弹没干死老子,早晚还是要一报还一报的。”
“反正回不去了。”
两人突然都是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张贲回不了中国,马克回不了阿富汗。
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在阿富汗风风火火拼死一搏,让美国人遭受阿富汗战争以来最大耻辱,足够让美国人盯着他杀到死,炮火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