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虎大高和陈明亮同时问道。
“我们缺钱,现在正好可以让富余出来的兵力以佣兵的名义,专门做这些勾当,做一天保镖,一天一千美金,干一场两万,这个钱,在这块地儿挣,只要出得起钱的人,不怕不给我们南定军。”
杨波这么一说,张贲也是微微皱眉。
灭魏氏兄弟一战,确实让他知道战争打的是什么,这就是烧钱,哪怕是再怎么节约,也受不了那种海量的消耗。子弹,打一枪就是几块钱没有,炮弹,从几百块到几千块不等,开了十炮兴许就是国内大多数人一年的工资。十分钟的战斗,能够让中海市的一个小资当场输掉裤子。
一辆五九式的老坦克也要两百多万,五辆坦克就是一千多万去了,这还不算炮弹和维护,以及这些请来坦克本的军饷,这些,都是钱。
汽油、柴油、器械、零件、补给……每一样的花销,都是恐怖。
南定军不可能和几十年前的泥腿子一样靠着两条胳膊一个脑袋和钢铁海去对轰,谁的脑袋瓜子不是爹娘摸大的?一套防弹衣,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哪怕是山寨的五四大黑星,从广西出来到他张贲手里,一倒腾就是涨两百块钱,七百块一把的话,他这里手枪队就要六七十号,这就是几万块的花销。这还不算那些大枪和火箭弹,更是花费无算。
手雷因为不能用不抗潮湿的,因而大多都是毛子货或者大老美当年流落在越南的美国货,质量靠得住,却是贵了一百多块,一百颗就是多一万块钱。一场战斗下来,少说也是几十颗来去,十几二十万跟扔水里一样。
ak系列的枪械在丛林里开枪听着声音很爽,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梭子扫过去,啪啪啪啪打在树干上能让人吼出声音来,可是能打死几个人?
南定军也算是强兵老兵聚集的地方,可也是平均两千发子弹才能打死一个人。
这个数据,已经是世界超一流水准。
最后拼的……终究还是谁家的底子厚。
到底不是中国偌大的国家,可以拼深度,张贲的地盘,太小太小,没有深度,同时,还不够穷。
只要不是特别穷,就不是穷横,就还能躲,还能闪,这些缅甸的土包子山炮有几个想要去寻死的?多半都是家里死了人,拼着一口气,想要去报仇罢了。最不济,也是因为军饷有一千二人民币,才会冒死参军。
归属感,这里还没有。
那些拿着五六式步枪列队的当地人,如果不是因为进了学校,恐怕连左右都分不清爽,扫盲,也是一大笔钱。
修中缅公路,测绘中缅铁路,那自然有别人出钱,但是想要在缅甸做大自己的盘子,立了旗子之后,大笔的基础投入随之跟上,这份钱,张贲会出,但是不会出太多。
大头,在那些想要瓜分缅甸矿藏和机会盛宴的人身上。
澳门大东赌场大佬沈大东决心将业务转移出去,但是东南亚能够让他入眼并且靠得住的,唯有中缅边境的芒市罢了。
张贲不会禁毒,赌场开了,所有的安保都是南定军抽调出来的,工资领双份,沈大东虽然不情愿,但是却很清楚,能来芒市做生意的小富商人,多的和狗一样。
中国人素来有财不露白,但也有一掷千金的豪爽,矛盾,但是却很真是,沈大东能够想象,那些前来缅甸赌石的富豪们,在志得意满的时候,能够在赌场一掷千金,也并非难事。
要让芒市成为关口澳门,这一点,沈大东唯一担心的,无非就是张贲是否是反赌反到极端的人。
现在看来,张贲似乎并不介意在南定地区融资,除了强迫卖银、拐卖人口、贩卖毒品受到南定军的严厉打击之外,似乎并没有太过苛刻的地方。
只是,所有不被南定军集团认可的记院和赌场,都被打消干净。
黄和赌,从来都是不分家的。
尤其是,因为立旗一事,声势浩大,也让国内外不少人知道,在缅甸,有人要开堂立派,大张旗鼓地大干一场,当时在南定城聚集的人,一二十万都是少算的,乌衣巷出来卖的粉头小红姐,当天谁不是赚疯了?
南定城乌衣巷的大名,瞬间火了起来。
层次分明的价格,档次不一的红姐,吹拉弹唱跳的本事,这种分外复古的感觉,让人有一种别具一格的享受。
虽然最后多半还是ròu_tǐ交媾,却也是让人看到了另外一面。
再一个,并非是谁都能够脱了衣服就能在南定地区卖的,南定地区的记女处于半合法化,需要注册挂牌才能出柜营业,记院因为安保人员属于南定军中抽调的成员轮换,因而很难通过别的渠道来进行强迫卖银的活动。
一个真正姿色上乘,同时又心甘情愿出来下海捞的女人,一个月少说能够赚上四五十万,这让南定军中的六个大队长都是嗔目结舌,唯有王宏图这般的人,才一副淡然的模样嘲讽着这群大老粗少见多怪。
不过让王宏图佩服的是,能够让南定城这里瞬间繁荣起来,除了立旗大事之外,那些官号赌场和官方监管的记院,功不可没。
男人外出江湖上拼搏,打拼一番事业出来,手上攥着黄金万两人头数千,豪爽之处最想发泄的地方在哪里?不过是勾栏和赌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