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定城发展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这个佤邦办事员只有心中想道:看他们和政斧军也是交战如酣,想必可以成为盟友,到时候,未必不是一支强援。
这样想,便是不错的,但是缅甸境内,那大大小小的[***]武装和地方割据军阀多不胜数,谁知道他南定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在南定城真正发达起来,此时此刻的南定城军,便还是不被人认可,最多,众人都是知道,在萨尔温江上,南定城内来了一票狠人而已。
也仅此而已。
地盘、人马、枪炮、钞票,才是缅甸境内能够生存下去的真正标志。
而且,众所周知缅甸政斧军不能打,每次和佤联军交手,也是胜少败多。
战斗力以差闻名的,便是缅甸政斧军了,那些不能打的人马,都是拿这支政斧军刷战绩的。
山头上,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也是缓缓地放下了望远镜,心潮澎湃,内心的想法多不胜数,却是有一种有话说不出的感觉,按理说,这种有感而发应该是自然而然的,但是看到张贲这支人马的战斗力,他已经觉得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这支人马的战斗力和斗志,都是非同一般,斗志从哪里来?战斗的信念是怎么形成的?他们知道在为什么而战吗?知道吗?不知道吗?
黑衣人不明白南定城内的上上下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也不知道张贲这人,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在缅甸这块是非之地上搞三搞四。
“走!”
这群人,最后就这样离开了。
四百五十人,算上几个军官,竟然是只有六十几人活了下来,山道上,一片死尸,粘稠的残肢断臂还有内脏,那些半死不活还在呻吟的,也是被已经激情消退略有麻木的南定城军士兵一刀割断喉管,然后鲜血pēn_shè出来,死的不能再死。
远处的中心,四周都是弹坑弹壳,堆积起来的缴获都捆扎好了,被装在了滇马的马背上,现在,他们就要撤离这片山道。
一个军汉,精赤着上身,站在那里,环视四周,喘着粗气,竟然有些脱力的感觉。
地上全是尸体,密密麻麻,各种混乱和罪恶一下子就翻涌了出来,摆放在了这些人的眼前。
“他娘的……结束了!”
咒骂了一声,他将手中的枪交给了身旁而过的一个战士,身上被着大刀,一言不发地靠在了一辆完好的吉普车上,张大山拍了拍引擎盖,然后大声道:“好车子,归我了!”
他便是在家中,也只是开开皮卡二手普桑而已,现如今,好歹也搞了一辆美国货,虽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车子的驾驶位上全部都是血块和内脏混合物,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但是对张大山来说,毫无压力。
“你个婊子养的爬起来了?”
张贲斜眼看了一眼身上绑的跟木乃伊似的张大山,喜不自禁的张大山跳上了车子,懒的理会张贲,只是得意道:“老子幸亏活着,哈哈哈哈,活着就是好啊,娘了个逼的,差点死在山上,还好,老子将这群狗逼养的全部弄死了!”
他手舞足蹈了一下,然后发动了车子。
呜呜呜呜的发动机声音让他觉得很爽。
“艹!美国货,婊子养的,就是比云南马要结实!”
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正要开动车子,却被张贲一把搭住了方向盘,然后说道:“你伤的不轻,换个人!”
张大山咒骂了一声:“艹!”
不过还是向后一翻,躺在机枪手的位置上,然后那边关山也上了副驾驶,虎大高哈哈一笑,上了车,开着车子,扭头道:“等回了城里,身体好了,再让你爽!”
“闭嘴!”
张大山呲牙咧嘴地骂道。
腹部和肩部心口,都是渗透出了血水,显然,虽然他一直嘻嘻哈哈,却是受了重伤的。
回到南定城,清点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还是死了十几个人的,一共一十六个,个个都是好汉,在胜利宾馆的后头,是一块场地,中央是一个高台,下方是一排排的木桩,有十六个木桩上,扎着系着红头绳的匕首或者佩刀。
“终究还是死了人啊。”
张贲看着木桩上的匕首和佩刀,轻声吐了一句。
边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走的徐海兵冷冷地说道:“当年你三叔死的时候,你老子做的比你强!”
“我老子和我不一样。他罪孽比我深重。”
张贲看也没有看徐海兵,却是这般说道。
徐海兵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
别人或许不懂,但是徐海兵很清楚,张贲这厮是在告诉他:他要先和他老子一样罪孽深重。
双手血腥,杀人恶魔,穷凶极恶,阎王不收!
张家自张德功开始,这一代代的人,在偌大的土地上,双手沾满了血腥,可是,这些祖孙父子三代人,便是不会做恶梦的,因为,这血腥,染红的是胸前的白布,染红的是不知道称呼为什么的绸缎,红绸缎,红头绳,这生生世世,这人的前世今生,就是这样的罪恶,就是这样的穷凶极恶。
“我便是知道,我老子是这样的善良,和他比起来,我实在是太过庸俗了一些。”
张贲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把徐海兵吓了一跳,惊愕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便是换上了一身笔挺的军官服,那模样瞧着,就像是辛亥年之后的小军阀,脚上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