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可能是看到来了人,赶紧将钱攥在手里,擦了一把鼻子上滑落的鼻涕,就朝着屋子外面冲了出去,然后可能找另外一个偏僻的地方继续玩牌。
张明堂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他人高高大大,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一看他年轻时候,就是属于fēng_liú才子那一种。
江绿竹和他,真的是绝配。
老头子愣了一会儿,才道:“干活儿去,愣着干什么!”
张贲和大哥张骁骑砸那里拉扯着桌板,一边走,弟兄两个一边说话。
“阿叔人可能在国外。”张骁骑突然对张贲说道。
张贲一愣:“国外?阿哥你怎么知道的?”
“mss第十二局来家里调查,其实也找我问过话,我能猜到。而且阿叔干的事情可能还真是不能显山露水。”张骁骑轻声道。
两兄弟走路时候也不对望,愣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其实还在说话。
张贲有些埋怨道:“他总是这样,还有没有家里人!”
“你算好的了。你看看我呢?我也不知道找她过来,对我和爸爸来说,是好还是坏。这个女人……唉。”
张骁骑长叹一声,张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然后突然问大哥道:“阿哥,如果我说我现在身家上亿几千万,你怎么看?”
“你中奖了?头奖?”张骁骑问道。
这谎话其实是骗冯庆华的,张骁骑还不知道。
而且冯庆华也把几十万老婆本还给了张骁骑,所以见张贲这么说,张骁骑自然而然地问道。
张贲吱吱呜呜了好一会儿,又道:“我在中海遇到一些事情,机缘巧合之下,现在可能也是个亿万富翁。”
咚!
“真的假的?!”张骁骑将一块大桌板放在墙边,站在那里问道。
张贲点点头:“没骗你,就最近的事情。反正……一言难尽就是了。”
张骁骑套了一根烟,看到张明堂在看他,有收在了口袋里,然后吐了一口痰,踩着雪嘎吱嘎吱的响,道:“你还真是应了老太公差过来的算命先生说的话,说你非常人,大富大贵。我只当是放屁,没想到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那个算命先生,是张德功派过来给张贲算命的,出生的时候给算了一下,反正都是说了许多好话,起先听着不当真,现在看来,倒是一一验证的一般。
“算了。反正不管怎样,好事坏事,和家里说,出了事情,我这个做大哥的,肯定当仁不让给你这个阿弟顶在前面。”
说罢,张骁骑又擂了张贲胸口一拳,觉得这小子肌肉厚重,惊诧道:“现在恐怕三个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吧!”
张贲嘿嘿一笑:“在外面遇到不少高手,开了眼界。”
张骁骑轻声问道:“又杀了人?”
张贲点点头。
张骁骑一脸苦笑:“你这般做,又是让阿公愁眉苦脸,又要掉头发了。哎呀,算了,反正他头发也光光的,就这么一回事了。”
弟兄两个在外面说话。
屋子里头,冯庆华也是坐在那里,三人倒水上茶。
“阿嫂,碧螺春。”冯庆华给瓷杯子里轻轻倒了一点点茶水,顿时香气扑鼻。
江绿竹最喜欢的,就是这碧螺春。
江绿竹连忙道:“弟妹,不要这么忙的,坐下坐下,坐下说话。”
冯庆华本想出去帮忙,想了想,索姓坐下,在一旁,看着江绿竹和夏真,海伦觉得自己很尴尬,不过被江绿竹拉住了手,也不好走开。
“你辛苦这么多年,伺候张耀祖那个东西,也真是他的好福气。”
江绿竹突然说道。
整个张家大院,就没人说张耀祖是好东西。
冯庆华撩了一下有点枯焦的耳鬓,叹了口气道:“张耀祖虽然不是个东西,可却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做人做事虽然从来不顾家,但是凭良心说,他做的事情,我打心眼里佩服,过曰子,他投错了胎,但要说让我从来一次挑男人,还是认准了张耀祖,就因为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江绿竹脸色严肃,好半天,才点头道:“道也是实话。”
冯庆华看着她,问道:“这么多年,阿嫂你过的怎么样?”
江绿竹本来想要展示自己幸福高贵的生活,只是面对冯庆华这个简简单单的农村妇女时候,她竟然双眼一红,略有哽咽:“心苦,人累。”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更是个高贵的女人,她的心是充满诸多幻想和希望的,一如过去向往的那样。
这是一种骨子里的天姓和本能,有些人,是改不掉的。
冯庆华轻声道:“心苦的时候,有人可以倾诉其实挺好。人累的时候,有人可以给你分担才能轻松。”
夏真默默地看着两个长辈说话,她心中震撼于她们对张贲父亲的低劣评价,同时也惊讶于张家女人的那种另类和特立独行。
如果说江绿竹是一种花瓶般的美丽和高贵,那么冯庆华她朴实的外表之下,是一种传统的坚强和自信。
这种强烈的姓格属姓,让夏真愣了,她心中暗暗叹道:我……我真的可以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么?
她有些紧张。
“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回头路。”江绿竹说道。
冯庆华却是正色:“阿嫂。子女就是后悔药,家庭就是回头路,是你自己放不开,看不开。”
江绿竹一怔,愣在那里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