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宫外,卢植却领着三万从河北带来的精兵,阵列分明,像是在等着何进一般的守满了皇宫的每一座关卡,如同一个铁瓮城一样将皇城守满,滴水不漏。
当何进率军杀到,看着卢植麾下那些赵地汉军甲士们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样子,除了无从下口,更生出了一种惧怕感。
这种惧怕感来源于宫内上坐着似乎早就等着他来一样,那个上坐着真穿着紫红色的龙袍,端着睥睨天下的龙眸,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何进虽然明明有着极大的兵力优势,却是脊背发凉,进退维谷。
“何爱卿。”台上的瘦弱男人缓缓开口。
“臣在。”何进已经软了,他匍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至于他手下的十万大军,也早已是兵无战心,卢植这三万精兵守在皇宫之中,有备而来,而皇帝独坐其上,何进这时就算喊打喊杀,只怕也没人会听他的。
再者说了,何进不擅治军,这偌大的军队自己就没怎么训练过,有多少人听他的那还是个未知数,十个人能不能叫的动一个都难说。
但是如果皇帝不在,何进倒是可以有些说辞,如今皇帝坐在那儿,正望着他们,他们又怎么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
“何爱卿,朕让你点兵十万,充入西园,你如今带着的这些将士们到此,是为此而来吗?”灵帝微微开口,为何进找下了一个台阶。
而早已诚惶诚恐的何进见有台阶下,当即便吓的就坡下驴:“陛下,臣到此来,确实是为了此事。”何进说完这话,便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没说这话,那还尚有一搏之力,我们兵多,若是殊死一搏,还可能杀了灵帝,日月换新天。
可事实上,自己刚才被吓得脱口而出便放了军权,这已是将自己最后夺回大权的机会拱手让出了。
“好,何爱卿,真乃我国之栋梁!”灵帝笑了笑:“全军听朕号令,各带所部前往西园,听蹇硕调度分配,各军自此并入西园军!”
“是!”众军皆称是应诺,各部将领便蜂拥出宫,奔赴西园。
而自此,皇宫之内,便只剩下何进一人。他慌忙的左顾右盼,先前站在自己身边的十万大军,现在却是已经空无一人。
何进脊背发凉,他叩拜道:“陛下,臣已完成使命,请命回军。”
“慢!”灵帝笑了笑,并叫住他,问道:“爱卿啊,你看这卢植领的三万人,可否严整啊?”
“严整,严整。”何进连连应答。
“好,何爱卿,朕往常一向喜欢将人才用在刀刃上,我高祖皇帝擅用人,才有了我这大汉的江山,武皇帝因用卫霍而大破匈奴,这些往事,都写在我大汉的史书上,如今我大汉江山倾颓,高祖用人而得江山,到朕如今想要解天下困局,那高祖用人之法,朕必遵之!”
何进不知道灵帝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只得跪在地上,硕大的脑袋埋在地上,看都看不见。
“爱卿,朕见你治军散乱,十万大军来见朕,却散乱的如同抢粮的百姓,朕想何大将军虽用了皇甫嵩,卢植,朱隽这些名将,但到底还是年纪大了,不如回家做一国舅,朕如今见卢植将军用兵严整,不如由他接替何爱卿为大将军,何大将军封为慎侯,以国舅自居,卿以为可好?”
“善,善,陛下圣明。”何进心中纵是有一万个不愿,可如今的局面,灵帝肯给他一个国舅的身份退出政坛,已经算是看在何莲的面子上,特意开恩了。
“谢陛下厚恩,臣必不负陛下所托。”身旁的卢植面向灵帝,深深叩拜。
灵帝松了口气,他欣慰的靠在帷幕中,在心中仰天长啸:“老天爷,再给我大汉一个机会吧。”
比起朝堂中的腥风血雨,冀州战场上虽然同样是一场场生死搏杀,却更加的轻松,令人心旷神怡。
赵云北上攻打信都,这座城市张宝管都没有管,像丢肉一样丢给了赵云,几乎没发什么力,赵云便攻克信都。
紧接着,刘备收复巨鹿郡南部包括巨鹿城一带,这块黄巾教徒们的圣地,东方的耶律撒冷,在张宝的不作为之下,被刘备猛攻而下,就这样,张角的土地被刘备率军一分为二,包括张宝所在的广宗,和张梁所在的巨鹿郡下曲阳一带。
张梁在巨鹿被刘备收复后,在狂热部将们的挑唆下,屡屡率军攻打巨鹿,妄图收复巨鹿,但是张宝坐拥十几万大军,却迟迟不肯出战。
于是,刘备便出城迎战张梁,张梁本就不怎么带兵,松散的部下根本无法形成一股绳,刘备一万大军引战张梁五万大军,却打的张梁节节败退。
残阳如血,战场上的兵戈变化往往只在一瞬间,白天还气吞山河的黄巾军,晚上便成了一条条的丧家之犬。
“怎么回事,我二哥去哪儿了!”张梁在撤军的途中不断大喊,像一个被欺负了求着家长出头的孩子一般,而刘备则率军不断的追击,人头一个又一个的收割着,将原本就泥泞的道路揉的越发稀烂。
“天降正义,放!”刘备弯弓搭箭,身旁的数百骑射手便齐齐的朝着张梁所在的位置一同放出一席箭雨,张梁一人面对上百支箭矢,哪里抵挡的了,但是黄巾军中不乏敢死之士,他们不要命一样的扑过去,替张梁挡下这些无情的攻击,但是他们自己,却永远的合上了眼睛。
“不错啊,我原以为黎阳一役已经将黄巾贼们的血流干,此时的黄巾贼已是一盘散沙,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