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白琮透过后视镜不断去看傅锦知,看得傅锦知都有所感觉得皱起了眉头,他说,“你有事就说,这样憋着不难受?”
白琮被抓包,面色尴尬,他说,“二当家,属下只是担心您的情绪。”
傅锦知双手枕着后脑勺,目光幽深的说道,“白琮,你说,颜颜回来以后,是不是就要和大哥结婚了,听说他们在x国已经和好了。”
这个问题,白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锦知,“二当家,您……也许您可以告诉颜小姐您的心意,至于如何选择,那是颜小姐的事,你们存在一起长大的情分,说不定颜小姐对您也是有情的,只是碍于你们是兄妹,现在您和颜小姐,已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
傅锦知自嘲的摇头,他说,“白琮,你不了解颜颜,若是她真的对我有情,那么无论我们是否有血缘关系,不可能束缚她这么多年不说。”
白琮方向盘打转个弯稳稳停在傅家车库里,他见傅锦知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也就待在车里,“二当家,既然您都明白,为何还要如此纠结呢?”
“感情的事,本来就分不清,更没有是非黑白,只有爱或不爱,如果我没有这么纠结,那么我也不可能这样爱她。”傅锦知说着,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白琮也赶紧从车里下来,看见傅锦知左摸摸右摸摸的似乎在找烟,白琮很及时的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了一根递过去,又拿出打火机帮傅锦知点好燃烟,他说,“二当家,属下没有心爱之人,也许不能明白二当家的苦楚,属下只知道,如果不尝试,便一定没有结果。”
傅锦知甚少能听见白琮这么肯定的话语,他笑着说道,“白琮,我觉得你都快被我逼成情圣了吧?”
白琮也笑,“二当家您真会开玩笑,属下怎么可能……”他的话还没说完,急匆匆跑出一个佣人,对傅锦知恭敬道,“二少爷晚上好。”
她其实已经在车库旁站了许久,看见傅锦知回来却不进去,本来是不敢打扰的,可是她看傅锦知和白琮似乎在聊天,而且她的事又比较紧急,才冒着被训斥的危险。
“干什么这样横冲直撞的?”白琮冷着脸呵斥道。
傅锦知笑看着她,这个女佣似乎是傅伟身边的女佣,他问,“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二少爷,先生已经要求了好多次要见您,可是……”女佣下意识的看了眼面容冷峻的白琮,硬着头皮说道,“可是前几次都被您的人挡了回来,说您没空见先生。”女佣口中说的“您的人”自然指的是白琮。
白琮闻言,立即恭敬颔首,他说,“二当家,的确是这样,可是您日前忙着工地那件事,属下觉得,傅先生见您应该不是大事,便没有说。”
傅锦知当然不会去责怪白琮,只是点头说,“我知道了。”然后看着头低着的女佣问,“他有没有说要见我是什么事?”
“没有,先生只是想见您,二少爷,您要去见先生吗?”她们在傅家待了这么多年,也很清楚傅锦知和傅伟两父子僵硬的关系,明明两个人是同住一栋房里,一年却也见不了几面,傅锦知将傅伟囚在自己的房间里,更是让他寸步难行。
傅锦知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拈了拈,脸色笑容温文尔雅,却让人总觉得阴冷,他说,“既然父亲那么想见我,那便去见吧。”
算一算,他和傅伟,也有差不多一年没见了吧,虽然同在一栋房子里住着,可是他却完全不想看见傅伟,所谓眼不见为净。
“二当家,您……”白琮看着傅锦知,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傅锦知伸手抓着他的肩膀对他笑着说道,“没关系,而且有些事,我也很想听他当面解释。”
“您指的是工地楼塌的事?”白琮问。经过调查,他们发现,傅家的人竟然也有牵涉其中,如果不是傅伟做的,那么便是现在半身残废待在傅家郊外庄园的那位了。
傅锦知边走边点头说,“对,我想让他安心颐养天年,可他偏偏不肯放手,难道还真的是非要逼我对他下手吗?”傅锦知的声音冷酷阴沉,走在前面的女佣默默听着,心里忍不住发毛,他们可是亲父子啊!
傅锦知进去的时候,傅伟正在埋首写着毛笔字,听见动静,以为是回来汇报的女佣,头还没抬起便问,“怎么样?他肯见……”发现傅锦知现在门边,脸色平静的看着自己,傅伟自动消了音,将毛笔随手往桌上一丢,他说,“锦知,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傅锦知不答,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傅伟,他已经不再年轻,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不如意的缘故,不到六十的他,头发已经白了三分之二,傅锦知感到心酸,但却不允许自己心软,他说,“听说父亲最近一直想要见我?”傅锦知没打算和他多说。
傅伟见傅锦知这样一副桀骜的语气,脸色有些难看,可是他没办法,现在傅家做主的人,早就不是他了,傅伟拄着拐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从四年前傅锦知回来,傅伟就一直被他囚禁在这里,整整四年,基本没踏出房门一步,他这样,跟坐牢有什么两样。
傅锦知眼尾一挑,笑面悠然的走过去说道,“原来父亲还想着要出去吗?锦知让您在这里颐养天年,父亲觉得不好?”
“你这哪是让我颐养天年,你这分明是囚禁,傅锦知,你大逆不道。”傅伟气愤的看着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