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玺对厉安的态度倒是很热情,两步并作一步的,最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的來到厉安面前,不知道他是真的心情激动,还是动作夸张,竟能听得见他急促的
“你这个男人真是狠心,有了新欢就想撵我走,人家刚下飞机啊,连口茶都不让喝,你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想念我吗。”明子玺装腔作势的就往厉安身上扑。
明子玺原本的头发就是半长不短的,为了他那副流里流气的造型,他爸爸明磊教训过他很多次,他这两个月不知道怎么的,沒有剪头发,又穿了件光鲜亮丽的花衬衫,梳着飘逸的长发,看着阴柔美了许多。
容貌出众的明子玺,靠在倾城绝色的厉安身上,还真隐隐有那么些许断臂山的味道,惹得过往的行人都多看他们两眼。
“你干什么啊,吃错药了。”厉安愤然的把生扑到自己身上的明子玺往一边推,如同明子玺身上有污秽般,又猛的拍了拍自己身上高档的t恤衫。
邵君赫和邵美卓等人站在他们两个身边一阵轻笑。
“你这个冤家,怎么如此的不知道怜香惜玉,性情这么粗暴,怎么能讨到老婆呢。”明子玺捏着嗓子,对着厉安飞了给媚眼,“你就沒觉得我这样有些长发披肩,魔力无边的味道吗!”
“滚一边去,我看你不是魔力无边,是有些魔怔了。”厉安被明子玺极度自恋的阴柔做派恶心到了,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明子玺再扑上來一般,随后转头问身边的阮炜杰,“他怎么了,两个月不见,性别怎么还改变了!”
阮炜杰不敢跟厉安开玩笑,实话实说,“我们刚刚坐飞机时,旁边有两个gay,长的跟泰国的人妖似的,挺漂亮的,子玺哥这一路就瞪眼睛盯着人家看了!”
“这点出息,你也不怕看到眼睛里拔不出來。”厉安忍不住啐了明子玺一口。
明子玺摸摸自己的脑袋,手感极佳的头发让他舍不得把手拿下來,顺着发丝轻抚,顺便又对厉安飞了个媚眼,“我倒不是觉得他们好看,只是觉得很舍不得我这头飘逸的秀发,再不利用一下就可惜了!”
厉安一听明子玺话里的意思,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你想剪发从良了!”
“唉,不从良不行了。”明子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次订婚,我爸妈和哥哥一定得來的,叫他们看见我这副不男不女的样,我爸爸非的揍我不可!”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厉安,厉安此时才惊觉,他们在说说笑笑间,已经來到了机场的门口附近,用不了一会儿,明子玺就随着自己混出机场大门了。
“站住,别动了。”厉安冲到几个人面前,张开双臂,神色凛然的把众人截停下。
“什么意思啊,还要给我们几个人合影留念啊。”明子玺呵呵的笑着,无边风情的一撩长发,“來吧,兄弟,看哥这个造型怎么样!”
“你长点心吧。”厉安瞪了他一眼,再次晃了晃手里的机票,“我刚刚不是说了吗,飞机票我都给你们买好了,各位可以马上回家看妈了!”
邵美卓在一边有些嫉恨的看着厉安,根据这么久的相处经验,厉安一旦出现这种大驾亲临,无比郑重的态度,就表示重色轻友的毛病要发作了,她翻了个白眼,嚷嚷着“你干什么急着撵我们走啊,海口又不是你家的,我们怎么就不许去了!”
明子玺很**的问道:“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待见我们的呢,我们來能耽误你多大的事啊,你不会是日夜奋战,不眠不休吧!”
邵君赫这段时间已经接受了颜落夕要嫁给厉安的事实,也跟着明子玺一块打趣,“厉安,你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是留点儿精神以后用吧,留点时间陪陪我们这些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朋友们吧!”
厉安一看不拿出点儿态度不行了,他活动活动关节:“废话少说,别怪我沒警告你们,如果你真敢往外冲,我真动手了,无论男女,我都给你们扔到飞机上去!”
明子玺笑着:“你和颜落夕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你有必要这么厌恶我们吗,你这人重色轻友的简直已经沒救了!”
厉安不跟他废话:“有必要,我一看见你就心烦。”他沒好意思说,还有邵美卓。
邵美卓看见了厉安斜睨向自己的目光,心中不忿,今时今日,她心中虽然有一万个舍不得,也改变不了厉安想娶颜落夕为妻的决心了。
她不想再跟厉安吵了,冷哼着向机场落地窗外的天地,忽然看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她仔细一看,见那个身影竟然向前小跑而去,根据她的经验,能让那个沉稳的男人跑起來的人只有一个!!颜落夕。
“你们看,那是谁。”邵美卓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她的机敏果断,对着窗户外面一指,惊疑的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因为邵美卓的鹰眼果断,众人得以把颜落夕和周广涛从相见到分手的全部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厉安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望着窗外,仿佛要将颜落夕和周广涛看个通透,可是窗外沉浸在悲伤告别中的两个人,根本沒注意窗内有人在盯着他们不错眼睛的看。
厉安站在那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想要冲过去跟颜落夕大吵大闹的的冲动。
他看着颜落夕和周广涛拥抱,看着颜落夕深情的注视着周广涛,看着颜落夕泪流满面……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一种无能为力,心灰意冷,原來很多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努力了就会有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