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悦可笑着拒绝了我,她愿意成为第二个安琪。
但是我不愿意!
之后的事情就如我第二篇日记所记叙的那样,悦可成为了第二个牺牲者。
一直向后翻,在第二篇日记的后面却并没有先前那本所写的第三篇的存在。有的只是空白的书页。我拿起桌上的黑色水笔,缓缓地在新的一页上写到:
2015年9月15日星期六不明
这是一篇提前写好的日记,因为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这个周六,我必须再一次……
特立独行的我不能容许有影子的存在,即使他并不是故意模仿我。
我欺骗了凌珹,事实上根本没有那个名叫余佩凝的女孩出现,我编造这篇日记、这个谎言的目的就是为了创造和凌珹一起去北森的机会。
我只需要乘凌珹不注意的时候……
在闷热的长途汽车上煎熬了近二十个小时后,我和凌珹至少还要步行三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所在的那座古旧的城堡。
行走在北森的茂密树林里,及膝的杂草与裤子碰擦发出“沙沙”的响声,我环顾四处却看不见一个人。我眯起眼睛笑了笑,在我眼中到处都是完美的杀人弃尸地点。
长时间在汽车上颠簸肯定会让人感到疲倦,再加上这种单调的行进,即使是对案件的好奇心再强也会被慢慢磨耗殆尽,而我一直在等待凌珹力气耗尽的那一刻。
凌珹缓慢地在我前方走着,我紧跟在他的背后,正午的太阳光异常地刺眼,但是光芒在我看来不过是黑暗前的序曲,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无法容忍世界上有影子的存在,影子就应该回归他原来的地方,黑暗是他最好的归宿……
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渐渐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而手也同时伸进背后的背包里,从里面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刀……
“凌珹,你看那边。”我右手指向远方依稀可见的古堡,同时左手的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向凌珹。
但是在我的刀触及凌珹之前,我的小腹上先多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凌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的右手上沾染满我溅出的血迹,就像黑暗中的光明那样动人……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会利用这片常年无人的树林实施你的计划。” 凌珹依旧是那么冷静,不带任何表情地说着,从他那毫无波澜的瞳孔中我似乎解读到了什么。
手中的尖刀从指尖滑落,落在草丛里,寂寂无声……
后记——凌珹
黑曜石的匣子在台灯的照射下发出诡异而璀璨的光芒,我再次凝视桌面上由塔罗牌组成的六芒星阵。
死神、塔、恶魔、宝剑十,我自然再清楚不过这些牌同时出现于一个牌阵中的含义,灾难是必然的,而更严重的结果莫过于死亡……
安琪始终是太低估我的推理能力了,从她转学到我所在的这个班的第一天起,出于惺惺相惜,我似乎很容易就被她所吸引。她的言行举止都和我如出一辙,我知道她不是故意模仿我,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没有任何的交集。
或许真的是饱读推理小说的副作用,我始终保持多疑的性格,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对安琪也不例外。
从我看完那本笔记本上的两篇文章开始,我的脑海就有声音在劝说我,这或许是一个陷阱。
从整件事情来分析,周六的旅行无非是三种可能:
第一种,这本笔记本就像我一开始猜测的那样,只是心理阴暗的犯罪爱好者仿写的小说。那么即使到了城堡,也不会发现真正的尸体。
第二种,即笔记本上所描述的这一切都是事实,那么那名变态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的身边,而且就是能在学校出没的这些老师、学生、教工之间。将两篇日记比较来看,凶手第一次作案显然是有预谋的,因为他携带着麻醉死者要用的毛巾。但是第二次却没有,可能是忘记带又或者是忘记记录下来。从这点来看,似乎凶手可能并不止一个人,又或者他想隐瞒什么。
第三种可能,也是我最担忧的。如果一切并非安琪所说的,这本笔记本根本不是在体育馆的软垫下发现的。这个“如果”的结局无疑是可怕的。
解剖学、法医学这类书正是第一起案件所需要的专业知识,而菜谱则是第二起案件所必不可少的。除了这些以外,《lolita》《楼梯》这些都多多少少和精神病有一定的联系。或许是书中的人物与安琪本身能产生共鸣吧,看的书可以多少反映出她的心理状态。
于是,这几起案件便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这本笔记本原来就是属于安琪的。
但是对于当时我所提出的假设,即笔记本里的内容只是某人的臆想,安琪却表示不赞同。甚至还以第三篇日记为由约我一同去郊远的古堡探索更进一步的真相。
一个变态的杀人凶手约我一起去破获一起只有她知道的案子,更有可能这起案子仅仅是她杜撰的陷阱。
我打开电脑连上网络,分别进入当年那两起案件的被害者就读学校的主页,然后侵入数据库调出当年的学生名单,果然我在其中都看到了柳安琪的名字……
我打开抽屉上的电子锁,里面也放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和安琪给我的那本几乎一模一样。
我轻轻地翻开,里面简单地记录着八年来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