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啊小方找你,快出来吧!”曾春芳冲着里屋喊道。
段会计一掀门帘子探出一个头,看到小方后眼神里没啥激动的表情,敷衍的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毛小方心知肚明,这段会计自然是王天圣的人,所以对于毛小方的不待见是很正常的,可是毛小方却在心里鄙视了一番段会计,尼玛的自己头顶的帽子都快深绿了还在这耀武扬威呢!
不过毛小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堆出一脸笑容道:“段叔借一步说话?”
段会计瞥了眼曾春芳,很怕老婆的他显然是征求曾春芳的意见,可能他觉得毛小方此次来找他可能没安什么好心。
曾春芳自然是做贼心虚,上次被毛小方撞见跟李宗福偷情之事,聪明的毛小方点到为止并没有深挖或者嚼舌头,所以曾春芳对毛小方是很热情而且是相当的热情。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不参合,小方进屋里去吧,跟你叔说说啥事?”
段会计看到自家娘们这么客气般对毛小方心里本来就不待见他更是生出了一丝的醋意,放在哪个男人身上也自然会有些许醋意的,当着自家爷们面带微笑还略带满面春风的接待一个年轻壮小伙,段会计肯定又加深了几分对毛小方的意见。
“走吧,赶紧说事,说完走人!”段会计进屋。
毛小方掀开帘子准备进屋,转头看曾春芳之际,曾春芳上前小声嘀咕道:“你叔就这臭脾气,小方你多担待点,有些事情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哈,你懂得!”
曾春芳嘴角一抹笑容,显然是羞愧的笑,或者更确切一点是希望用这抹笑容换来毛小方的守口如瓶。
毛小方点了点头,意思很明了,不会把其撞见曾春芳跟李宗福的好事说给屋里的段会计听的。
毛小方进屋,帘子后面曾传芳贴耳偷听。
“段叔,咱么村建设小学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你是村长还是党员还是村干部,我有必要跟你汇报么?”
“叔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没意见!”
“没意见还这般跟我说话,看来王天圣没少给你灌一些**汤药,怎么?我毛小方在毛家村惹了你们村委的干部了还是掀了你们家祖坟了?”毛小方丢出这句话却没有带着怒容,相反却笑容依旧。
“你他妈能好好说话吗?掀谁家祖坟,你掀一个试试?打断你的狗腿!”段会计咄咄逼人。
“哟,段叔这脾气见长了?在自己家娘们面前是不是这样说话倍有面子,还是我毛小方真的惹了你段会计了?我跟王天圣之间的恩怨难道也牵扯到段叔了?照这样推断下去你跟王天圣其实也是一路货色,村里的李寡妇难道也被王天圣给了钱让你一亲芳泽了?”
“你***说什么呢!毛小方你别以为自己有点功夫就了不得了,在这个村敢这么跟我说话的还真没几个,你觉得你自己很了不起是吗?拿着全村人集资的血汗钱上学还不好好学习被开除回来,你还有脸回来,要是我我真的无颜见毛家村父老。”
“段叔的话难道就不自以为是么?我今天还清了这些人的钱而且还是两倍奉还,照段叔的意思全村人都集资了,唯独你和王天圣没掏钱,难道我应该接受一个你这样一个人的谴责,收起你那份教训别人的话 ,对我真的不受用!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告诉你,站好队伍,否则连自己家祖坟都进不去,可能就露尸荒野了!”
“切,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赶紧滚蛋,我这里不欢迎你!”段会计下了逐客令。
毛小方苦笑了一下,起身丢出一句话:”疯子的地应该是你家霸占的吧,毛小方如今回来了,该收回来了,种这么多年就这么安心?“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跟王天圣早断早好,因为他的位置迟早要被拿掉,记住我今天说的话,站好队伍,省的到时候灰头土脸!”
“你到底要干什么毛小方?”
“我要做什么还要跟你汇报?贪了那么钱该吐出来了,不然进了局子可就惨喽,段叔好好想想!”
“我想什么想,一毛头小子还来威胁我,赶紧走,看见你真心烦!”
毛小方转身掀开帘子,曾春芳听见脚步赶紧站到柜台前,装着淡定的道:“谈完了?”
“算谈完了吧,婶子我走了!”
“好的,常来昂小方!”
毛小方出了段会计的家,心里一股莫名的烦躁,这***段会计是吃了炸药了么,搞得跟老子上了他媳妇似得,跟王天圣这家伙为伍必然是近墨者黑!
本来是打算找段会计出面帮忙找几个人重建一下疯子的家,上次那把大火直接烧成了废墟,这以后还得有个地方落脚呢,难不成要天天在太平镇和毛家村之间徘徊么!
毛小方思考了半晌打算还是找镇上的建筑队来重建新房,因为这村里的人都忙活着建设小学的事情,好多男劳力都去山上挖石头,而段会计作为村民里面相对来说号召力还算可以的人却对毛小方很不待见,这自然就没办法找村里人帮忙重建了。
哎,这他妈才回来几天就树敌这么多,真的是天煞孤星么!
毛小方叹了口气,抬头却看见了那个村东头的老秀才老李头,胡须很长的他笑着观望着毛小方。
毛小方对老李头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是村里的老人,而且还是个秀才,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
老李头身体还算硬朗,七十多岁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