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毛小方道.
“我能是谁,我应该是谁?这个还需要问?我姓李,李孟达!”
这名字够洋气的了,跟那个叫吴孟达的名字差了一字,跟星爷混得很好的人家可是笑星,这李孟达虽然没跟星爷混,可也是跟着大魔头欧阳鲲鹏混得风生水起了。两者比较起来,毛小方还是比较喜欢前者的,毕竟带来欢乐的老人才是最可爱的老人!
其实毛小方真正问李孟达‘你究竟是谁’的目的不是为了问老李头名字,而是他真正的隐藏身份是什么?具体点就是他跟毛大牛这一辈人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
“你跟毛大牛认识?”
“当然认识,化成灰我都认识他,他见到我也会认出我,毕竟这么些年了,虽然我们都老了,可是模样一直未变!”
“沉寂了这么多年,隐姓埋名的呆在毛家村就是为了等我成长,等着这一次把我彻底打倒?”
“没那么卧薪尝胆的经历,对于你,本来没有太把你当回事的提到日程上来,可是你的崛起真的太快,以至于让我开始有些关注你了,疯子要不是吃了我的药也不会死的这么快,本来就想让毛大牛的儿子过着无人管无人问的生活,算是对他这号宁愿把自己儿子丢在狼窝里也不愿意伸出手的主的一个小小的报复,他杀了我儿子,我看着他儿子受苦,等到和我儿子差不多那个年纪在宰了,让毛大牛也体会一下这失去孩子的痛苦,你说我这样想是不是特好?”
“老李头,我真是小看了你,你隐藏的太深了,疯子是你毒死的,我说当时疯子怎么吃了药不见好,到最后还是没挺住,原来是你在作怪,今天正好一起了清了,这欧阳鲲鹏和你该是还命的时候了!”
“不见得吧,上一辈子的恩怨应该有当事人来解决,毛大牛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可要对你的孩子动手了!”
老李头莫名其妙的朝毛小方身后喊道。
毛小方一愣神,随即转头,看到了一个体型不输于牛国正的彪形大汉,浑圆的肌肉块,硕大的身躯,一张被岁月打磨的黝黑脸颊,线条保持很好的这个男人,给人一股让人不由得就敬畏的压迫感。
正如老李头的话,此人便是毛大牛了。
那个二十年前抛下毛小方丢给疯子照看的毛大牛,那个在松花江江畔敢砸开冰窟窿痛快的游上一番的毛大牛,那个敢跟几百斤的黑瞎子在丛林里死磕的主,一人一狗就可以征服一头上百斤的野猪,在那个时代让无数人折腰的枭雄,就那样凭空出现在毛小方面前。
这个被很多人认为是毛小方亲爹的毛大牛,二十年来用异类的一种放养方式打造了一个埋头做事低头上位的毛小方。
何种思想支撑着他不肯回来看自己的儿子,何种思想支撑着他让他谨记自己还有个二十岁的儿子,这是怎样的一种父爱?
二十年内任自己的孩子成长,任自己孩子磨练,任这个社会去教会这个孩子什么叫尔虞我诈,什么叫攀登高峰。
人生本身其实就是一场平分秋色的尔虞我诈,是谁在这里一直独唱着美好,繁华的蛋疼的留恋的那些岁月一起朝着毛小方的脑子里涌了过来。
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自己是不是应该叫出那个字,那个二十年从未喊过的字眼,像已经生锈的铁皮,锈住了声线,锈住了他曾经幻想无数次可以当着他的面喊出那个字。
如果一字千金,如果时光倒流,那个从小就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的孩子,窝在疯子的怀里看着这个懵懂的世界,他在想他的爹是谁?
时光一直都是在跟生活开玩笑,毛大牛这三个字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毛小方的世界里,第一次和张西楚的火车相遇,那次幕老的有意召见,乔琛口里的谈话,甚至许尚德一直推崇的毛大牛,再或者牛国正这类怪物史莱克的怪物嘴里出来的毛大牛。
就这三个字,今天又被老李头提了出来,而且还喊了出来,最后这个叫毛大牛的人还蹦了出来。
毛小方有些木楞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这是毛大牛吗?这是所有人都认定的他是我爹?可是我不认识他,我第一次见他,他真的是我爹,是那个我二十年都不知道自己爹长什么样子的爹?喉咙的哽咽因为内心的波澜开始不会发声,眼睛的余热因为一股酸溜的味道填进鼻尖而微微发红。
毛小方就那样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也在看着毛小方。
毛大牛走的很慢,本身几米的距离,毛大牛却走了足足一分钟,每一步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毛小方的身体。
毛大牛如此,毛小方亦是如此。
距离一寸一寸缩短,目光一点一点接近,毛小方赫然的看见毛大牛的眼睛里那颗极力忍着的眼泪,哽咽的喉咙里涌出了一个字眼,可是有些喊不出声,有些木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看,有些不知所措的等待毛大牛的举动。
毛大牛微笑,嘴角的皱纹浮起,硬朗的声音穿透力十足。
“李孟达我等会在收拾你,我先给我儿子叙叙旧!”
“等了这么多年还在乎这点时间嘛?好好看看你的儿子,看看这个二十年一直被别人当成野种的孩子吧!”李孟达道。
毛大牛没有理会李孟达的挖苦,对身后那个毛小方一直忽略掉,扛着一把大刀的男人道:“长生,去帮帮那几个孩子,这几个红衣女子身手不错,那个叫楚韩的就免了,他的对手好像一直没下狠手,如我猜想那个红衣女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