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蹲下摸着小白的头安抚了一下亮着牙齿的它,站直身体然后弯下身子九十度,给呆在院子里的众位毛家村乡亲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毛小方感激各位乡亲们出钱集资援助我上大学,可是事与愿违我被遣送了回来,说的好听点是遣送,不好听就是被开除,理由很狗血,现实很骨感。待会请各位把每家出的钱一一列出来,我毛小方会想尽办法还上你们的钱,都说衣锦还乡,我毛小方真的算是很失败的一个人,没能开着小汽车穿着正儿八经的西装回到毛家村,但是我今天既然回来就会打起精神努力的做到有朝一日的不用衣锦还乡。我回来的目的就是建设毛家村,将毛家村建设成天下第一村,让毛家村的人走出这个屁大点的地方走向更加广阔的地方。”
王天圣率先发声,讥讽的笑声在人群中显得那么鹤立鸡群。
“天下第一村!呵呵,毛小方你以为你手里有亿万资产呢,还是你有愚公移山的神仙相助呢?建设毛家村,就凭你?哼哼,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就是,就是,你一个毛头小伙一没资本二没关系的,你拿什么建设毛家村?”人群中再次发出这样的疑问。
毛小方指了指自己道:“就凭我自己!”
“行了乡亲们别跟这家伙废话了,待会把各家出的钱一一列出来,让他签字画押,这破院子也没什么值钱的家当,真是扫兴,走了一个疯子,又来了一个疯子!”王天圣道。
“你再提一次疯子试试!”毛小方怒了。
在毛小方的世界里疯子就是他最亲的人,倘若有人侮辱疯子,毛小方必诛之。
“哎呦,咋地,我还就提了,疯子,疯子,你俩都他妈是疯子,还建设毛家村,裤裆里的毛张全没,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王天圣撇着嘴道。
毛小方眼睛里射出了火苗,一个大踏步向前,死盯着王天圣的眼睛道:“我不管你有没有记性,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提疯子,我会让你死的很活泼的!”
王天圣有些害怕了,毛小方的速度眨眼之间变近了身,而且那副眼睛的火苗真的是要杀人的感觉,他不敢正视毛小方的眼睛。
毛小方一手拎住王天圣的衣领,单手发力直接拎到了墙边抵到了院子里的墙上。
王天圣有点愣了,弱弱的道:“毛小方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村长,你这是殴打政府官员,赶紧给老子松开,不然我可报警了,这些村民都是人证!”
毛小方摁住王天圣,“你的狗嘴里在吐不出好东西,我就直接把你丢出我的家,记住疯子不是你叫的,要叫就叫爷!”
王天圣掰住毛小方的手,恶狠狠地道:“毛小方你别耍横,赶紧给我松开!”
王天圣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本以为力气能胜得过二十岁的毛小方,可是再怎么用力都掰不开毛小方的手。
王天圣有点掉面子的开始满嘴脏话:“毛小方你***赶紧给我松开,还反了你小子了,老子带几个人把你这破屋给烧了你信不信!”
毛小方不再废话,一个重重的提膝,膝盖在王天圣的啤酒肚上来了个亲密接触。
王天圣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然后就是肚子吃痛的感觉直接到了喉咙眼,脸部表情扭曲的王天圣脸部憋得通红,两手捂着肚子愣是没憋出一句屁话。
毛小方丢开王天圣一指院子里那帮墙头草道:“我甭管你们是出于何居心来我这院子,来看戏也好,来可怜也好,来***嘲讽也好,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冲疯子,疯子的名字不是你们能叫的,打从今天起我毛小方就在毛家村扎根了,之前的过往我一概不究,欠你们的我还给你们,欠我的我自然会讨回来,如果真觉得自己使点偷鸡摸狗的勾当能让我着了道,那就尽管冲我来,我全数接着。但是倘若被我揪出来,我会让你记住,惹了毛小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来几个狗腿子把这废物抬回去,明天开始毛家村有一号叫毛小方的人!”
人群里的人直接眨着惊讶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几个不符合毛小方这个年纪的词语如数的印在了他们脑子里。
嚣张,爷们,霸气,手段,不可一世!
这还是那个一年前文弱彬彬的毛小方嘛!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像今天这般自信满满的宣夺于世啊!
最后想不通的他们只能用一句韬光养晦来盖棺定论了!
两个大叔拍马屁的扶着村长王天圣率先离开,丢下的眼神是那种走着瞧的持久战目光,对于村长而言管理一个二百人的村子被一个毛头小伙一招揍的站不起来,这脸面丢的比当众被甩几个大嘴巴子都难堪。
人群散去,唯独一人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人是女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是王天圣的女儿王雪花。
王雪花手里拿着一张登记的集资名单,孤独的站在院子里。
一枝独秀!红了整个院落。
一身红色的自家亲娘缝制的棉袄,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双适合春季的半棉质布鞋,当然还有一张纯洁无瑕的脸蛋,精致的五官映在脸上仿佛墙上的壁画。
既然是村里的一支独秀,那么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村里的一朵盛开的雪莲花,通俗点就定义为村花。
王雪花走到毛小方面前,伸手递给毛小方那张集资名单,甩手就抽了毛小方一个响亮的巴掌。
很干脆,很直接,一张微红的脸颊伴着胸前起伏的胸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