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想去扶她,还是忍住了,抱拳跪在地上:“王爷息怒,您有伤在身,不可动内力。”
高邑负手而立,满身杀气,眼神冷得看人一眼就会结冰一样,他怒视红绫:“你来本王身边时,本王告诉过你什么?”
高邑冷喝:“既然记得,还敢明知故犯?”
红绫低头不敢出声。
“若人和东西找不回来,你也不必待在本王这里了。”高邑说罢,甩袖而去。
红绫脸煞白,让她离开无疑比杀了她更严重,她当初在太贵妃面前起誓,除非他死否则绝不会离开。
长安起身,把她也扶起来,道:“红绫,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一定要惹王爷动怒?”
“我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将那个女人未婚夫的信物放进暗格,而且我只是把东西物归原主了而已,就算有错,罪不至死。”红绫不服气道。
长安叹道:“红绫呀红绫,你知不知你坏了王爷的大事。”
“你什么意思?”红绫看着他疑惑问。
长安严肃道:“那枚玉佩很可能的钥匙。”
“什么?”红绫脸色大变。
高邑派人往景州城外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找燕莱,三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一向镇定的他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长安看出他的异常,出声劝道:“王爷不要着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燕莱姑娘应该平安无事。”
高邑揉揉眉头:“我们的人不可能查不到她半点蛛丝马迹,除非她一出城就被京城的人抓走了,她身上带着玉佩,若真是如此,必然凶多吉少。”
“属下已经让人快马加鞭送信给了江少爷,应该很快会有消息。”长安道。
“哟,红绫,你跪在这做什么?惹老高生气了?”这时门外传来江临雪的声音。
长安惊讶:“江少爷竟然亲自来了!”
高邑站起身,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江临雪。
“老高,你家红绫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要罚她跪在这里?脸色这么差,怕是跪了许久了,要是没什么大事就让人家起来吧,她好歹也是个姑娘,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听到开门声,江临雪转头看见了高邑,立即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然后去拉红绫:“快起来吧,你家王爷会给爷面子的。”
红绫却不肯起来,重伤在身,又跪了几天,整个人虚弱极了,但是如果高邑不原谅她,她就跪死在这里,以赎她犯的错。
江临雪见她不肯起来,又转头对高邑道:“老高,你说话。”
“江少爷,这事您还是别管了,快进来,王爷有要事与你说。”长安看了看自家王爷的神色,知道如果找不回燕莱他是绝不会原谅红绫的,搞不好江临雪这样一说情还会让红绫处境更艰难,赶紧劝道。
“怎么回事?”江临雪奇怪的走过去,连长安都袖手旁观,看来红绫犯的事不小。
高邑和江临雪进了屋,长安担忧的看了红绫一眼,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京城有什么事?”高邑坐下来,喝了口茶问。
江临雪嬉皮笑脸道:“京城没什么事,本少爷几个月没看到你,想你了,所有找了个借口过来了,是不是很感动?”
高邑面无表情。
“江少爷,我写让人给你送的信你没收到吗?”长安问。
江临雪在书房里左看右看,答道:“收到了。”
“那……”
“小爷刚刚不是说了,京城无事。”江临雪看到多宝格上摆着的淡绿色小瓶,拿起来看了看:“景州的瓷器果然精致,这颜色很独特。”
“江少爷快放下,小心别摔了,这是燕莱姑娘送给王爷的。”长安赶紧道。
江临雪这才想起来,道:“对了,那丫头人呢?可有照顾好我的红儿?”他低声对长安道:“其实我是想红儿了,这才千里迢迢跑来。”
长安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江临雪跳起来:“什么,她把我的红儿拐跑了?”随手把小瓶一扔,跳到高邑面前:“不管,你得帮小爷找红儿!”
长安敏捷的接住了小瓶,大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放了回去。
高邑真想把面前这个混球丢出去,他当年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认识了这样一个脑子有坑的玩意。
他站起身,未发一言,离去。
江临雪转头问长安:“老高为什么不理小爷?”
长安:“……”
江临雪在王府待了一天就厌倦了,闹着要上街,并要高邑作陪,高邑心情烦闷给了他一掌。
大夫诊治,断了根肋骨。
半个时辰后,高邑和江临雪出现在街上。
“景州真以前这里可是污浊之地,上有山贼下有流氓,中间还有穷得叮当响的百姓,老高,你真有两下子,短短几个月时间让这里焕然一新。”江临雪一袭白衣,手持折扇,一边看着街上的繁华热闹一边赞叹。
高邑沉着脸没做声,这都是她的功劳,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平安?
身后的长安答道:“景州有今日繁荣多亏了燕莱姑娘。”
“小燕儿?”江临雪有些吃惊,搭上高邑的肩膀:“没想到你随手抓回来的难民竟然能为你分忧解难,我看她八成是你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