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常乐郡主文淑薇过完年已经是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却依然没有说亲。
明眼人都知道她一门心思都在凌奕寒身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等了好些年,现在十八岁了,依然没有说亲。
苏宛芷和凌奕寒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之前和苏宛芷闹过两次矛盾,凌奕寒都大雷霆,以至于她不敢主动上门找苏宛芷的茬。
凌奕寒冷起脸来实在太过可怕。
只是今天恰好撞上,不做点什么对不起她这些日子眼红的看着凌奕寒痴缠在苏宛芷身后。
谁知道苏宛芷根本不畏惧她郡主的什么,说什么凌北国的郡主,没有实权,没有皇上的宠爱,她依仗的不过就是文成公主是凌奕寒和凌奕玄姑母的身份罢了。
更何况她招谁惹谁了?不过是买个东西,就能被人挑衅,也是运气好到爆了。
“苏宛芷,你竟然敢取笑本郡主!”文淑薇指着苏宛芷的眉头怒骂。
苏宛芷莞尔一笑:“郡主多虑了,小女子怎么敢取笑于您呢?难道您......”后面的话她故意不说,文淑薇却一刹那就明白了。
这没说完的话比直白的说出来,更打文淑薇的脸。
“苏宛芷,你别欺人太甚?”
“宛芷怎敢?郡主贵为千金之尊,能和小女子说话,已经令我们惶恐至极,宛芷不多打扰,这就告退!”说完带着苏宛如苏姚姚等几个人离开。
苏宛如刚来京城,对这里的人和事根本不了解,没有明白刚才到底生了什么:“大姐姐,刚才那位小姐是谁呀?”
“那是凌北国的常乐郡主,母亲是先帝的妹妹文成公主,不过近几年文成公主府中没有出什么人才,渐渐没落了!”
单靠一个公主的称号在那儿顶着,公主府早晚有没落的一天。
“哦!”苏宛如和苏姚姚似懂非懂,“不过她是郡主,咱们是普通老百姓,我们不惹她还不行?”
“就是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挑中的饰。”苏宛如失落的低头叹气。
苏宛芷笑了笑道:“以后在京城的日子长着呢,着什么急?”
这倒也是!苏宛如点头赞同,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有人却怎么都忘记不了,凭什么她贵为郡主,凌奕寒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文成公主府,富丽堂皇里里外外透露着张扬的贵气。
后院某个房间,文淑薇委委屈屈的拉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女人依依不饶:“母亲,你都不管我,你看看表哥,整天和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混在一起,都不理我,不行,你必须得管!”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文成慈爱的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娘明日就进宫和皇后说说,她总该卖我这个姑母面子。”
因为酷似年轻时候的自己,文成公主对文淑薇十分宠爱,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是有求必应,这才养成了嚣张跋扈高傲自大的性格。
次日,皇宫凤鸾宫,一身宫装的女子端坐于收尾之上,眉若远黛口若朱丹,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亲切温和的气息让身边的人如沐春风。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北国的皇后,凌奕玄的接妻子陈梦妍,她是当今右相陈鸿的女儿,十年前入宫为后,胸襟大度宽以待人,堪称凌奕玄的贤内助,当之无愧的母仪天下。
如今三十多岁的她看起来犹如二八年华的少女,无一丝衰老的体态。
此时,她的下坐着一位年长的女人,穿着张扬的红色,眼角的鱼尾纹被浓妆掩盖,眉眼和文淑薇极其相像,不是文成郡主还能是谁?
“不知姑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陈皇后缓缓开口,心里却不住盘算文成的目的。
叫一声姑母是以示尊重,但是陈皇后并不待见文成公主,这位不进宫则已,一进宫就没什么好事儿,仗着和凌奕玄的血缘关系,没少干恃强凌弱的事情。
但是凌北国一向注重孝道,凌奕玄又以仁义治国,故而和文成公主表面过得去,她身为凌奕玄的妻子,该有的场面话少不了。
文成公主微微仰起头,神色高傲,好似陈皇后称呼她一声姑母是应该的,真把自己当做当今皇上皇后的长辈了。
她清了清嗓子,笑着说:“是这样的啊,你看,薇儿老大不小了,瑞王也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两个孩子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以后成为一家人肯定相处的和和睦睦,所以我今天来,想请皇后下一道凤旨。”
“果然!”陈皇后暗道不好,文成公主一张口绝对没有好事情,别的事儿倒还好办,凌奕寒的婚事她哪儿能做主?
更何况,即使能做主,也不能把文淑薇那个蛮不讲理,对下人对黎民百姓动辄打骂的麻烦招回府中。
稳坐后位多年,陈皇后也不是吃醋的,她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依旧和文成公主喝茶谈天,好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却只字不提刚刚的请求。
只急的文成公主抓耳挠腮,可是陈皇后话题不断,根本不给她继续插话的机会。
足足一个半时辰,陈皇后一动没动,愣是说的文成公主晕晕乎乎。
最后来了一句:“谢谢姑母进宫陪本宫聊天,这后宫里啊,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改日有时间您多进宫,今日还有别的事情,就不留您用膳了!”
直到文成公主从凤鸾宫出来,才反应过来陈皇后根本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这是顾左言右转移话题搪塞她呢。
“哎!”她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