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外面天色朦胧,在村庄边缘,一蛇形飞兽在小院上空悄然出现,又毫无声息出发、其蛇背上载着师徒二人,一路向西急速而去。
微胖的脑袋看向后下方逐渐变成的小点,一副心事重重。
“师尊,我这么做对吗?”行辕渝缓缓问道,还略显稚嫩的脸庞浮现一股不属于其年龄段的优伤。
“中什么因就得什么果,为师不会说你对与错,一切都在你自己的掌握中。”
师尊的回答有一种模糊感,行辕渝听得似是而懂。
思绪回转昨晚,行辕渝并没有拒绝白莲和自己一起入睡。仅仅只接触一天的时间,行辕渝便明白凭白莲刚烈的性子一旦再次拒绝的后果。凭心而论,白莲不仅人美手巧,而且孝心也是一等一,作为以后的妻子也将会是不二人选。
可是,行辕渝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还很弱,弱到无法给想要的人安全,需要强而变得更强。两年的时间,行辕渝第一次晚上没有做聚灵势。
和衣躺在床上,能清晰明确的感受到一旁白莲身子带来的体温,还有努力克制的鼻息,微颤的身子证明此时的她很紧张。
行辕渝也是,努力克制,但身边白莲的芳香直直刺入自己的鼻孔,让已经十五岁多的雄性荷尔蒙更加躁动。
沉重的呼吸,行辕渝手掌缓缓伸向侧身的白莲,指尖接触的刹那,白莲身子一个激灵,呼吸瞬间加重。
感受到白莲激灵的瞬间,行辕渝快速收回自己的手掌,放在脑后,轻叹一声。
这一晚,两人没有“干柴烈火”,行辕渝早早起床便离开了房间,留下熟睡的白莲,在房门外对其轻轻说道。
“床头放着我平时炼制的丹药,虽品阶不高,但是给白父白母服用身体大有好处···有缘再见。”
行辕渝自己也说不上所做是错是对,只感觉心中莫名难舍。在白鳞翼冠蛇极速飞行下,师徒二人陷入沉默。
“心怀仁慈是好事。但是,踏入灵武一途不需要太多的仁慈,你无伤人之意,但别人有杀人之心,你的路还长,有一种经历叫成长。”梵云突然开口说道,即是教导又似提醒般。
“师尊所指?”行辕渝不解道,今天师尊总是云里雾里。
“自己去琢磨吧!”
行辕渝还在思索师尊前面话语,总感觉师尊是在提醒自己般,但自己又想不起来。
“师尊,调头回景山村。”行辕渝如大悟般对着梵云说道,语气带着坚决。
“噢···难道想通要带走白莲?”这次轮到梵云露出疑惑神色。
“不是,既然师尊说过中什么因得什么果,既然白莲父女是我在童简童路手中救下,那么我这次回去就“解决”这个隐患。”
“如何解决法?老妇说过村中惦记白莲的可不少,解决童简童路,也许还有张三李四。”
梵云笑道,见行辕渝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没过多询问,嘱咐白鳞翼冠蛇调头回去。
在房门轻轻关上那刻,外面传来的话语,白莲两行清泪无声流下。
天色已然大亮,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便不在继续,自己还有父母照顾。擦干泪水,换好平时所穿衣裳,起床为二老做早饭。
白母经过昨天半成品丹药,今天气色恢复如初,整个人也显得比之前年轻,能自己单独下地行走。见女儿独自忙碌,房间早已人去屋空,轻叹一声,“唉”。
由于白母暗疾已好,白父高兴的提起一家去村里走走,白莲心中有事,便婉言拒绝,白父也知女儿心事,也轻叹一声劝导,随后带领白母两人而去。
白莲不时走向自己的闺房,仿似他还在一般,空空的小房间,换来心中更加思念。为了不让自己闲着,白莲打扫完整个房间,连干净的衣服又重洗一遍,脑中总是会浮现出那胖胖的不算高大的身影。
“童简,童路我可告诉你们,公子和仙师就在屋内,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惹恼仙师二人你们可承受不起。”
正在洗衣的白莲听见母亲传来的声音,赶紧放下手中物品,站在庭院边缘处寻找母亲。只见父亲母亲被童简童路二人一前一后夹杂前行,白母不时发出呵斥声。
白莲见状,小脸瞬时煞白,又是这两个杀才,小跑前去,对着童简童路厉声道。
“你们干什么,难道吃的苦头不够吗?”
“莲儿这是什么话!我两兄弟帮你把白叔白婶送回来,还没声谢。你看白婶身体不适还让她外面去,也太不孝了吧!我是来拜见一下公子师徒,尽下地主之谊。”
走在前面的童简带着虚伪的神情,嘴唇苍白,声音带着几分不顺畅假意道,看来行辕渝那一掌只是他一个教训,并没有重伤他,否则现在肯定是在床上瘫坐不起。
“仙师和公子出去一趟,不时便会回来。”白莲心虚的说道,想着仙师二人已走,既然两个杀才已经来了,肯定会发现并不在屋内,还不如现在找个理由。
“噢,仙师二人出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仙师行踪岂是我们能猜测,你问这么多干嘛?”
白莲心中越发心需,警惕看着二人道。童简看了一眼身后童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眼神阴森,对其厉声道。
“不管他们走了也好,留下也罢,今天我们就是来,搜。”
见童简露出本性,本就心慌的白莲顿时更加慌乱,这两杀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听其话语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