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希瑜匆匆一别,已经过了四年多,每当有空了,芷染便会站在这条路上静思,回想当初希瑜被送走的场景。
“圣女、圣女……”族人由远而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怀念家人的心情被人打断了,芷染虽然不悦,不过却仍然淡然的回身,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来人微有一怔,看着芷染的目光有几分痴迷。
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白玉钗束起,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宇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
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
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味与一般的香粉有异,不知是什么味。
明明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模样,却偏偏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暖香,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
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仅配一块凤纯彰显身份,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几年的时间,芷染竟已经出落得如此绝色了。
“什么事?”芷染眉宇间尽是不耐,很是不满眼前的族人,在和她说话时却是一副神游的状态。
族人回过神,尴尬的红颊说道:“大长老有请圣女去一趟议事厅。”
“嗯!”芷染轻应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消散,人就已经消失在族人的面前。
他微微感叹道:“圣女的武功越发精进了。”
芷染悠闲的踏入议事厅,就听到里面吵得不可开交,一派以大长老为首,一派以二长老为此。
她人刚出现,被立即被长老们逼问:“圣女,你说,你觉得我们说谁说得对?”
芷染睨了眼说话的十长老,讥笑道:“我才刚进议事厅而已,你们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谁对谁错。”
芷染径直走到最中间的主位上,撂起衣裙,回身坐下,动作干净利落,隐隐带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说吧!”
芷染恣意的看着下座的十三位长老,这几年下来,芷染自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圣女,变成一个能左右长老抉择的人。
八长老上前一步,解释说:“后山惊现异相,六长老提议让圣女请示上天,观看天象。”
芷染皱了皱眉,看向六长老。
六长老腰一挺,理直气壮的说:“天降异相,定然是老天示警。”
芷染讥笑道:“噢,是吗?你想如何?”
六长老有些防备的看着芷染,这么四年的接触下来,他并不觉得芷染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自然是请示圣石,探得天机。”
芷染嘴角轻勾,嘲讽的说:“天机是你一句话,说探就探的吗?据我所知,凤族历代圣女请示天机,都是凤族遇上了生死存亡的大事才如此做,有些圣女,甚至一生都没有请示过一次天机。”
六长老面色尴尬的缩了一下,才挺直了腰道:“这怎么一样呢!这一次不一样。”
芷染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轻视道:“有何不同?”
请示圣石,探得天机,与之前的圣石认主并不相同,圣石认主只要手指上的一滴血就够了。
可是探天机,取的是心血,而且取心血后,人会极虚弱,一两天之内恢复不过来。
若是有人想在这种时候害她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为此,芷染怎么也不会同意六长老一句话就取心血探天机。
至今她都没有明白圣女为什么可以探得天机,但看历代圣女的手扎她动是看过了的,知道这是在消耗自身的元气,是极损寿命的。
“这可是关系到凤族存亡的大事,哪里是你说一句不要就不要的!”六长老与她一派的人,都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芷染看了眼八长老问:“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吗?”
八长老猛摇首,拒绝说:“这怎么可能,山体滑落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怎么能说是天降异相呢!”
六长老据理力争,“怎么就是自然现象了,我们凤族居住在这里也有几百年了,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过。”
八长老经鄙夷的说道:“别少见多怪了,就是以前没见过,你至少也看过书吧!书上都有写过的。”
六长老撸起袖子,就与八长老为难。
“你给我说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芷染白了一眼,轻斥:“怎么着,这是打算在我面前对手了吗?”
六长老回首,恶狠狠的瞪着芷染说道:“你不要因为八长老是你的人,就故意帮她。”
芷染笑得莫名其妙的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八长老是我的人,又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帮八长老。”
六长老冷斥一声,“若要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
芷染随口斥道:“有病!”
六长老一下就胀红了脸,一副要与芷染据理力争的样子。
大长老却是轻挪脚步,站在六长老的面前,沉声道:“我也不赞同圣女这么随便窥天机。”
六长老急了,吼道:“这怎么就是随便了呢!”
芷染好笑的看着六长老,眸色微冷的问:“六长老这么坚持一定要我窥得天机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想趁机谋杀我吗?”
六长老神色一凝,眉宇紧皱,大声反驳:“这怎么可能,圣女,这种没依没据的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