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奏响,丝竹悦耳,靡靡之音飘荡房内。
朱茂铖的大半心神都在朱凤泽的身上,那英英开始舞动水袖,他不管这名叫英英的舞姬腰肢是如何柔软,身段是如何fēng_liú,他浑然不在乎,他的目光由始至终的追随一个人——朱凤泽。
宁王府中高侧妃的舞姿乃是一流,朱茂铖这些年,见过不少舞姬跳过许多次霓裳羽衣曲,可都没有英英的舞姿来得动人。
她一舞动,那柔软似柳的腰肢宛若水般柔软,似乎什么舞姿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便如柳惟庸词中所写的那般——“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英英的舞姿美妙腰肢柔软,就像章台柳之袅娜,似昭阳飞燕之轻柔。
她的舞姿随着乐曲而走,乐曲急她的舞姿越急切,似落入玉盘的水珠,叮咛作响,身上的环佩在她高速旋转之时,一块儿发出细微的声响。
朱凤泽的指尖敲击在榻中间摆着的小方桌上,一下又一下,节奏分明。
他全神贯注的欣赏英英的舞姿,明明知道身侧之人虎视眈眈,可他偏偏不分半点儿心神,徒留那人气极、恨极。
一舞毕,英英婉身伏地,低眉敛目,两侧坐着的乐师们同样低眉敛目,不敢多看一眼榻上的贵人,她们入内时被告之这房间里来了她们惹不起的贵人,便只能尽心尽力的服侍。
朱茂铖目光灼灼的凝视英英,朱凤泽感受到了他投注在英英身上的火热视线,回眸看了他一眼玩味的说道:“九皇叔悦之?”
他的态度过于坦诚,甚至有些调侃的问他,你喜欢这个舞姬?
朱茂铖甚至**气,少年这般坦坦荡荡,目光促狭,使得他心中对于他的喜悦之情更甚之前。
“并无,”他诚实道。
“是吗?”朱凤泽好不奇怪的问:“皇叔既无意,何故目光似鼠般?”
朱茂铖有些哭笑不得,他收回视线,眸子里的炽热消退,恢复平淡无波的情绪。
他说:“凤泽何故总用鼠目暗喻本王?”
底下一群人静候他们的吩咐,英英甚至还跪伏在地上,朱茂铖和朱凤泽已开始你来我往的交锋,他们之间的对话,说是交锋,不如说是情人之间的你来我往的**才对,哪有人语气这么暧昧的对话!
“总用?”朱凤泽圆润的面庞上泄露了半分笑意,道:“孤何时总是用鼠目暗喻皇叔,皇叔莫不要凭白空口诬赖!”
朱凤泽想,朱茂铖对这舞姬感兴趣,对女人感兴趣,那么他对自己便不会再多加关注。
这对于朱凤泽来说,是一个非常令人欢欣的讯号。
自古以来,男女交合才是阴阳之道,两个大男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朱凤泽为朱茂铖这奇怪的想法忍俊不禁!
他认为,约莫是见猎心喜罢了!
谈不上喜爱,最多是看他好玩,欺负一番!
他可不是泥人,可任意揉搓,泥人都有三分脾性,何况他朱凤泽。
朱茂铖闻言,不说话,他的嘴角上扬,眸子晶亮,瞳孔里映照出朱凤泽的模样。朱凤泽被这目光晃了一下,竟是不敢再与之对视。
有那么一刻,朱茂铖想不顾一切的叼住他的唇瓣,掀翻他,压在案桌上,狠狠的亲下一口,让他说不出话来,不能再用言语呛他。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