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有些别致!
朱茂铖取出了竹筒里的信笺,又把白鸽交给冷瑄,吩咐道:“去烤了,本王要蜜汁的,加一点点辣即可。”
信笺还是薛涛笺,熏了暗香,朱茂铖放在鼻下,魂与神授的嗅了嗅。
冷瑄愣住,冷冰冰的脸上面无表情,在心里唾弃道:“主子,你的出息呢!”
他空出来的一手摸了摸白白胖胖的白鸽,看着白鸽的眼神,冰冷凶狠,宛若死物。
朱茂铖展开薛涛笺之际,冷瑄已出了船舱,去了船上的厨房,准备找个小炉子,待会儿烤了这白鸽。
信笺上熏的是冷梅香,梅香扑鼻,冷冷幽幽。
薛涛笺展开,暗香犹如昙花一现,朱茂铖眉头拧了下,凝视自己展开信笺的左手,只见通明的烛火下,薛涛笺上空无一字,而淡淡的冷梅香隐隐约约要盖过墨香。
“有点意思……”朱茂铖喃喃自语道,看来他的少年郎瞒着他的东西,可不少。
不过朱茂铖不怪他,毕竟,谁没有一点儿秘密,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亦然很多。
且说朱凤泽,他放飞白鸽后,有些困倦,大船已经在水上航行了两天两夜,明日儿是第三天,还要再行一天,又换乘马车五天,统共九天,才抵达绵州。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入巴蜀,需要走栈道,栈道窄而狭长,只能缓缓通行。
遣退了伺候的奴才,房间里只剩下了朱凤泽,他净了手,柔软的布巾沾凉水,他正擦拭脸颊,忽然闻得一阵奇香,是肉香。
航行的这些日子,船上的菜色普普通通,朱凤泽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只是猛然间嗅到如此香的气味,食指大动,口腔下意识的分泌唾液,他咽了咽一口口水,放下布巾,打算延迟自己休息的时间。
还未至子时,时间尚早。
朱凤泽推开船舱的门,走出去,就看见冷瑄可怜巴巴的蹲在甲板的角落,烤着什么物事,好似是一只鸽子。
他为自己把冷瑄蹲在甲板烤肉的姿态想象为“可怜巴巴”感到好笑,这么一个长手长脚大男人,点着小火炉,蹲在一个角落,面无表情的烤着肉食,怎么看,怎么好笑。
朱凤泽忍俊不禁,嘴角上扬,坏心情一扫而空,不过,之后他的心情只会更坏,不会变好!
他走近,还没来得及问话,一个人从一旁冲了出来,说是冲,其实是走的步子有些大了,他拦住了朱凤泽,道:“凤泽还未歇息?”
朱凤泽摇了摇头,迫切的想要吃冷瑄烤的肉食,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饿了。
“冷瑄在作何?”朱凤泽开门见山的问道。
肉食的气息扑鼻,萦绕不散,淡淡的甜味弥漫,间或掺杂一丝辣味的气息,饶是朱凤泽不贪恋肉食,在船上的几日,吃的饭菜已让他养得刁钻的小嘴儿淡出鸟味来了。
他越是急得要抓耳挠腮的模样,朱茂铖表现得越是淡定。
无法,朱凤泽便只好耐着性子和朱茂铖说话。
朱茂铖一边和他攀谈,一边非议:好不容易钓出了凤泽,可是……本王竟然还不比上一只烤乳鸽,待会儿看看本王怎么把它吞入腹中,毁尸灭迹,方能尽兴!...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