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提醒道:“七叔,你该自己查着罚下的数目的。”
“一。”龙裳带了颤音查道。
龙城便一下下打下去,龙裳一声声查下去,越查越慢,声音也哽咽着,龙城并没有气恼,等着龙裳一下下地缓着气,总算十下罚完,龙裳疼得满头的汗,龙城也觉得累得慌,小卿侍立在旁侧也是一头的汗。
“去换个戒尺来。”龙城命小卿。
龙裳不由大骇:“大哥还没罚完吗?”
龙城冷着脸道:“那十下只是罚你任性胡闹,还要打三十下戒尺,罚你违抗兄长之命。”
小卿奉来戒尺,龙城道:“裤子褪了。”
小卿在旁道:“师父命裤子褪了,就是要用杖臀的规矩。”
龙裳解下腰间盘扣,又把裤子褪到脚踝,小卿道:“要跪伏下去,头放到胳膊上,腿要并拢,把屁股抬高。除了这姿势不同,要求也是和杖背是一样的。”
龙裳应道:“是。”
龙城手里的戒尺打下来,力道却很重,打得龙裳直是吸气,也不敢求饶,龙城一气打足二十下,才停下手问道:“你可记住我说过的话了。”
龙裳颤声答道:“是,大哥吩咐不许擅用异能的。”
龙城再打两下,问:“你既然记得,还敢故违?”
龙裳痛得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却不敢哭,道:“龙裳知错了。”
龙城心下一狠,又打了八下,才道:“你长大了,更要懂得规矩,傅家的规矩是摆设吗?”
龙裳哽咽道:“龙裳不敢了,龙裳再也不敢违抗大哥的吩咐。”
龙城这才将手中戒尺子扔给小卿,吩咐道:“不许给他上药。”
又对龙裳道:“你在这里跪到天亮,好好反省。”
这才转身去了。看见大哥转身,龙裳忍不住痛哭失声,他挨了很重的打,还不许上药,还要一个人跪在院子里,这责罚实在有些过重。
龙裳跪过半宿,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后来还病了一场。
龙城去知过堂看龙夜时,龙夜正拽了喜伯的鞭子,各种求饶。福伯怕打重了龙夜,就命喜伯执罚,喜伯打个三两下,龙夜便开始耍赖求饶。福伯站在一侧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龙城进来时,龙夜立刻吓傻了眼。
龙城过去也不说话,接过喜伯手里的鞭子,将龙夜按在长登上,顺手扯落了裤子,重重地打了下去。
龙夜开始还咬了牙硬挨,可是大哥手里的鞭子一下下打进肉里,痛不欲生,实在坚持不住,便哀哀求饶,可是大哥根本就是铁石心肠,反倒打得更狠,旁侧福伯、喜伯一起跪了求情,龙城也还是不理。
龙夜怕得要命,又挣扎不得,最后实在是痛昏了过去。
可是很快,又被一桶凉水泼醒。龙夜差点以为进了地狱了,终于知道大哥的恐怖,难怪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和那些侄儿们,怕大哥怕得什么似的,龙夜这才知道真如五哥所说,以前大哥是有多纵着自己和龙夜了。
龙夜勉强跪起,再不敢犟着,更不敢胡闹,恭恭敬敬地认了错,委委屈屈地请责,龙城冷冷道:“过了八岁,傅家规矩,本就该严加管教,倒是我一直纵着你和龙裳,如今爷爷有命,让我对你和龙裳严加管教,日后,便别想着能巧言辩过。好好记着家里的规矩,若有一丝违背,小心家法无情。”
龙夜恭声应了,奉了鞭子请喜伯责罚。
龙城亲自在旁监刑,喜伯拎了鞭子,狠下心,按规矩打足三十下,又把龙夜打得昏死了过去。龙城这才命喜伯将他带出去。
这一次,无论龙夜还是龙裳,都在床上趴了旬日,才下得床去,自此后,两人怕大哥可是怕得厉害了,只老老实实待着,再不敢违背大哥半点儿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