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会有八万水军驻扎,更有天蓬这个极为出色的战将担任元帅。
弱水出天河,天蓬的选择,更是让玉帝发怒。
一句言语将天蓬贬入凡尘。
八万天河水兵失去节制,倒不至于动乱。
然天河终究几分干系重大。
于是那封神战中,与姜子牙四处作对的申公豹,便做了这天河的分水将军。
如今选择天河自在,自是冤家聚首。
“此间诸事以了,自当告辞。”
“往后若是有事,或者起了几分闲心,倒是要在天庭走几遭。”
“玉帝莫要觉得麻烦才是。”
玉帝未曾来得及发怒,一身青袍于光芒间,悄然而散。
老君拂尘一甩,自是回兜率宫炼丹。
若非无为之间的有为,倒不至于真跑这么一趟。
“哼!”
“一个个如此做派,实在搅了仙家该有之宁静。”
一声冷哼,凌霄殿开启。
多有争夺,却也有类似赤脚大仙这般劝和的画面,尽收玉帝眸中。
一声冷哼,诸神自当归于安宁。
“昭示天地之言,尔等想必听得。”
“既成事实,自当有一番姿态才是。”
望着满殿群臣,一个想法跃入脑海。
看似大气,何尝不是一个挖坑算计。
这满殿众神,可有许多是足以享受安宁自在的得道者。
入了封神榜,虽然依旧是永生不死,终究少了几分自在。
于忠义在心之人而言,虽然已是过往,忘记却是太难。
几分似雷霆闪动的哼声中,玉帝笑意越发高深。
“闻道兄且留步!”
议论了一番可有可无的事儿,众臣出了凌霄殿。
一声言语,唤住了回归雷府的闻仲。
“大师兄!”
闻仲回头,却见出言之人乃是龙虎玄坛真君,财神赵公明。
于赵公明,闻仲总是几分愧疚难言。
若非自己非得请赵公明出身,想他一身自在修为,终究不至于遭了劫难。
“过往之事,可曾记挂心间?”
看了看闻仲神色,赵公明言道。
“虽明白,放下却不是那么容易。”
“尤其是······”
接下来的话,自不必多说。
姜子牙入天庭,自是勾起了过往伤心。
“正因如此,吾才唤住闻道兄。”
“不为别的,仅一句话。”
“封神一战,我道门已然元气大伤。”
此话未必透明,意思表达却是清晰。
因往昔之事,与姜子牙这个东华帝君争斗,非希望之事。
“大师兄一番公心,闻仲倒是狭隘了。”
“稍后闻仲便向玉帝请旨,闭关修行,非大事不出。”
“至于雷部之事,自有雷公电母主持。”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混蛋!”
“不与本座联手也就罢了,还多加阻拦。”
“实在是可恶!”
阴沉隐晦之所,一阵阵儿怒意暴动。
“这天地间有才者,可不止一个姜子牙。”
“能得一颗七窍心,也算不错。”
一只手探出,穿梭无量虚无,自无尽腐朽间,捞出了一颗七彩斑斓的心。
七彩斑斓,本为明亮耀眼之瑰丽。
沾染一层黑色,却是说不出的阴沉诡异。
“万物皆有灵!”
“一颗被抛弃的心,居然也知晓何为怨恨。”
“既然落得本座之手,自当成全你一番。”
无数的精纯黑暗,尽数灌入七窍心。
一张无比阴沉恐怖的面容,自黑暗中诞生。
“这世间罪恶,皆出自一个心。”
“这世间无数的罪恶之心,自当是你成长养料。”
随手一抛,此心便落入滚滚红尘之间。
“当初既被无情抛弃,来日必让这口怨气,得以舒展。”
落入滚滚红尘的瞬间,隐隐咆哮响动。
“这世间生死,皆在轮回中而行,是苦还是乐?”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于朦胧间游荡天地。
长锁抖动,捆缚一道道死亡魂灵。
“什么时候,也这般心有感叹了?”
“嗯?”
“不对啊!”
白无常几分笑颜,突然一愣,接着便是疑惑凝重。
“以生死簿而言,今日不该出现这诸多亡魂才是。”
“而且这诸多亡魂,心缘似是被挖去了。”
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神情凝重。
凭白多了诸多枉死,且似是死于心被挖取。
此事透着不寻常的诡异。
不是邪魔出世,就是邪魔挖取人心练功。
“回归地府禀报帝君,已然有些来不及了。”
“何况此事怕是非地府所能为。”
“吾等去泰山,面见府君。”
透着诡异的不寻常事,令黑白无常不敢怠慢。
身形一动,现身泰山地界。
“地府黑白无常,有要事禀奏,还请府君赐见。”
入泰山地界,黑白无常肃然道。
“他们来我泰山地界做什么?”
“让他们进来。”
杨蛟一身衮服,神情几分疑惑。
这泰山府君之位,虽不似天庭大帝那般尊崇。
总领阴阳生死之事,却也非一般可比。
“吾等发现一件蹊跷事,怕是多有干系。”
“不敢任何怠慢,故而面见府君,还请府君见谅。”
得见杨蛟,黑白无常一番告罪之后,便让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