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登门,就是为了解决此事。”沉默中,吕骁阳出声道。
“唐门门主何在?”
一枚令牌高举,代表了稽查司乃至朝廷的威严。
“唐门门主唐坤,见过稽查使!”
在吕骁阳拿出令牌的那一瞬间,唐坤的脸色就不由一肃。
这道令牌不曾出世之前,他可以将吕骁阳当做一个登门拜访的后辈。
这道令牌出世,吕骁阳便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朝廷调查和处理毒人事件的稽查使。
做为被调查的对象,唐门对待此事,必然要严肃,慎重。
毒人事件,唐门本就有难以洗脱的嫌疑,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积极配合调查,岂不是摆明了这事儿是唐门诚心所为吗?
到时候,惹得朝廷震怒,大军镇压。
唐门这片基业,多少年的心血,怕是顷刻间就要土崩瓦解。
“唐门主不必客气!”一礼轻扶间,吕骁阳收回了令牌。
“这件事,唐门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喂,这件事儿,跟我们唐门有什么关系?”
听着吕骁阳对唐坤提出的问责,自小便敬爱爷爷的雪见,忍不住了。
“雪见,不可胡闹!”唐坤脸色一沉,极为罕见的对着雪见呵斥道。
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自把这个孩子抱在怀中的那一刻,说不出疼爱,便伴随着唐雪见成长。
后来随着年龄的成长,自我意志的不断完善。
同龄的孩子,都有父母的陪伴。
而这个孩子没有。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唯有加倍的宠爱,希望多少都能够得到一些弥补。
这也是造成唐雪见现如今,这般大小姐性子的缘由。
这么多年,对这个孩子,真的是一句重话都没有。
可现如今······这孩子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
听着爷爷的呵斥,唐雪见似是有点儿发懵,这真的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经历。
眼圈儿忍不住一红,泪水滴答滴答,落了下来。
在众人面前落泪,对于这个大小姐的性子而言,似乎有点儿接受不了。
尤其是那个讨厌鬼。
一跺脚之间,越过了众人,回到了唐家堡,直奔自己的屋子。
堂堂唐家大小姐,有自己的骄傲,绝不在外人面前落泪。
闺房,这个绝对私密的地方,便成了唯一可以肆无忌惮,用眼泪诉说委屈的地方。
“小女无方,还请稽查使见谅!”唐坤有些尴尬的看着孙女儿远去的委屈背影。
本想着追上去宽慰一二。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总不能永远都像个孩子似的,遇到问题,小嘴一撇,眼泪吧嗒吧嗒滴落,便可以顺利解决。
“无妨!唐姑娘性格率真,倒也颇为难得。”
吕骁阳不在意的呵呵一笑,历经了诸多血色,诸多阴谋算计之后。
对于唐雪见这般性情,倒是真有几分说不出的喜爱。
刁蛮任性确实是刁蛮任性了一些,率真二字,也是极为难得。
历经岁月,磨难的洗礼之后,人难免有所成长。
可这份儿性情的率真,不也是最为渴望的吗?
那份儿率性的背后,是如童年一般,没有任何压力的无忧无虑。
“原来是它的手笔,难怪已然在人界绝迹的僵尸毒会再次出现,还制造了这么一场危机。”
笼罩于人界上空,无限阴霾潇洒的那一刻,奋尽全力镇压异动的蜀山清微,以及诸位长老,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掌门,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同样是超脱六界之外的生灵,那一团因自己等人而生的邪念,能够理解。
然对于这个不止一次进攻人界的意志,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幽玄之境,至邪至恶的本源,历经无数岁月之后,显化了意志。”
清微眸中光芒一闪道。
“这样看来的话,它如此举动,是想借助人界的力量,突破自己虚无之境的界限,成就真正的世界。”
“只是不知道,它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结到一起的。”
“看来,这东西绝不能再留了。”一抹决然之色,于诸位长老眸中一闪而逝。
“待到毒人事件处理完毕,处理此事之人,自会与长卿登上蜀山。”
“掌门,我不明白,为什么非得选择那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儿?”
元神长老满是疑惑问道。
“论品德,论修行,不要说长卿,常胤这些出类拔萃的弟子。就是守中,守一都比他强得多。”
说实话,单就感官而言,性子一向严肃古板的苍古,最看不惯的就是类似于景天这般,吊儿郎当的小混混儿。
何况这家伙还带着徐长卿进了赌场。
虽然是为了解决毒人之大事儿,这事儿却一直为元神长老有所警惕。
他们几个一旦出事儿,蜀山的重担,便落在了下一代身上。
徐长卿做为下一代的大师兄,多年的培养,可以说是下一代中支撑蜀山的顶梁柱,岂能容许出现一点点的问题。
没有徐长卿这个顶梁柱,蜀山倒不至于立马衰落,毕竟那么多年的底蕴在那儿摆着。
但这份儿险,绝不能冒。
先辈们将壮大的蜀山交到了他们手中,就绝不能在他们几个手里衰落。
哪怕是隐患也不能留下。
“既能处理此事,承担重任,又岂是我能选择的。”
“有因必有果,此刻发生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