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阙宫不愧有皇泽大陆灵法最强之说,自从凤修染继承宫上后,九阙宫更是威名远扬,地位崇高。
“凤宫上亲自来贺,本王不甚欣喜!”未想凤宫上会亲自前来,江涵寻分外喜悦。
面对江涵寻的热情,凤修染温凉的视线却有意无意地掠过不远处的身影上。
没有去看凤修染的方向,在听了伏七刹的话后,龙汐现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他,她相信以凤修染的性子不会做龌龊之事,但伏七刹是决不会骗她的,无论缘由是何,凤修染已被写在了龙汐的黑名单中。
“混帐东西!你竟敢弄脏本公主的衣裳!”
湘雀公主的训斥声引得众人望去。
“公主息怒。”龙汐因凤修染一时晃神,没瞧见江鸢儿走来,手中的东西翻在了碰上来的江鸢儿身上。
“息怒?这可是本公主精心准备、为父皇贺寿的服饰,你叫我如何息怒?”江鸢儿花了不少心思打扮,为的就是在今日寿宴上光彩夺目,这下倒好,还没坐下便白费了心思,“父皇,您可要为女儿做主!”
冒犯主子便是下人的不对,皇族等级严苛,江涵寻重罚不懂事的宫女也不为过。
“皇上,玄族准备的贺礼已到,可否要看?”莫云依打断,龙汐扮成宫女自是有龙汐的打算,她不便多言,但能帮上忙的地方,她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江涵寻开怀:“玄族有心了,呈上来。”
“父皇!这贱婢扫了女儿的雅兴,可不能放过呀!”江鸢儿不依不饶,她的事还没处理完呢。
“那便”
“皇上,在下也有一事。”还未等江涵寻说完,椋子澄也起身插嘴,但他们道族的贺礼已送,只好现编了。
“椋二少请说。”比起处罚宫女,椋子澄自然更重要。
“就是”椋子澄眼中精光闪过,摇扇风雅,“九阙宫也有大礼要送。”他偏要拉凤修染下水。
九阙宫宫上能亲自前来便是给了皇族莫大的颜面,听闻还有大礼相送,江涵寻更是喜上眉梢,掩饰不住的高兴:“凤宫上果真还带了礼物?那真是莫大的荣幸!”
低头跪着身子,龙汐悄悄侧眼向那抹冷白看去,却不想,穿过人群,那双沉如洱海的目光也正在看她。
心顿了顿,随即移开了眼,有那么一瞬间,龙汐真的害怕,凤修染与孟珞离一样背叛过她。
不留痕迹地收回视线,凤修染没有否认地拿出个药瓶,神情毫无波澜:“不成敬意。”
还真有?椋子澄轻挑眉,摇着扇有些幸灾乐祸,他敢打赌,这是凤修染临时拿出来的“贺礼”。
“这是!”江涵寻的表情精彩了,“九穗禾!”
在场来宾听此唏嘘不已,这九穗禾可是九阙宫的稀贵药材,用来炼丹便有如神助。
“果然是大手笔,凤宫上真是有心了!”江涵寻心情大好,收起药瓶。
“父皇!!”江鸢儿委屈极了,这都什么事,她想罚个宫女怎么就那么难呢!
见气氛正好,江沐笙起身,气度雅量:“父皇今日大寿,各大家都在场,不宜动怒、重责,就让她来儿臣身旁伺候倒酒,父皇看如何?”
“也罢。”得了九穗禾的江涵寻现在听什么都觉得不错。
“皇兄!”
“鸢儿,不许胡闹,你皇兄说得对,还不赶快入席。”自家女儿的性子江涵寻还是有数的,有时确实是骄纵惯了。
父皇和皇兄都这么说了,江鸢儿再不满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失了礼仪,便撅着嘴:“知道了,父皇。”
宾客入席,龙汐站到了江沐笙身后。
“多谢。”轻声道了句。
另一边,凤修染刚坐下,旁边的椋子澄就迫不及待询问:“闷石头,你连九穗禾都送出去了,可够大方啊。”
“既说了是大礼,自然不能枉费了你的一番‘好意’。”轻描淡写,却意有所指。
“”椋子澄扯了扯嘴角,他怎么听着有股威胁的味道,总觉得那送出去地九穗禾要在他身上讨回来,“我这算不上什么好意,不过是随口一句,忘了吧、忘了吧。”
“不敢忘,来日婚约之事便作回礼相送。”语气淡漠,直戳痛楚,视线却落在了别处。
“”果然凤修染腹黑起来就没其他人什么事,椋子澄有些后悔去招惹凤修染了,道族那些老家伙巴不得天天跟他说婚约的事,都快将他烦死了。
“诶?怎么看着龙汐似与皇族的这位太子关系不错,”椋子澄发现两人时而窃窃私语,江沐笙频频侧目与龙汐有接触,“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凤修染淡眸扫过,饮下一杯酒:“与我何干。”
“怎么不关了?好歹是共同作战过的朋友,方才我们还暗助了她,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龙汐为何会出现在这吗?”
“这有何难。”莫不在意。
“你有法子?”
“招她来问问便是。”
“”废话,椋子澄若能直接招她问还用得着好奇?感情凤修染就是为了刚才他的幸灾乐祸,拿他做调戏。
几乎来客都到齐了,殿门外再次传来高扬的通传声。
“辰星阁阁主孟珞离上殿!”
孟珞离
这个名字实在令龙汐刻骨铭心,灵魂被囚禁深渊之时,便是这个名字不断提醒着自己,如梦魇、如激励,反反复复。
忍不住颤抖的双手负到身后,紧紧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