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我不戴。”我说。“你从哪弄来的?你又不是团员。”
“是我从垃圾桶捡来的。”小豆子说。
“小豆子,你他吗的别胡说八道。”锤子说,“不是在垃圾桶里,是垃圾桶外面,有个包,这东西在包里的。”
“好,锤子,这东西是不错,但我真不需要。”我说。
“你给东哥弄个党徽还差不多。”包胖子说。
“老大,你不要。
“好,给你。”我把团徽扔给小豆子。
“东哥,党徽我也能搞来。”锤子说。
“是吗,你要是搞来党徽,我戴。”我说。
“没问题,对了东哥,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锤子说。“收保护费,砸店什么的,别忘叫我们,这都是小事,东哥,我给你说个事,我们鸟围村的金铺,就是金老板开的金铺,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劫金铺?”包胖子说。“金老板和朱所长那关系可不一般。”
“有什么不一般的?不就是金老板的小老婆和朱所长有一腿吗。”锤子说。“这金老板太坏了,欺负我们弟兄。”
“怎么欺负的?”我问。
“不让我们进他的金铺。”小豆子说。“还骂我们,说我们是乞丐帮的,还放狼狗咬我们。”
“先弄死他的狼狗。”有人说道。
“东哥,他金铺从来都不缴保护费的,瘸子王不敢收。”锤子说道。
“金老板还搞房地产开发,赚了不少钱。”包胖子说。
“赚钱那是本事,但欺负人,欺负孩子就不对了。”我说。
“是啊,东哥,我们砸了他的店。”那个去我家买菜刀的男孩说道。
“哎,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王全友。”男孩说道。
“什么王全友?”锤子说道,“东哥,他叫凉粉,喊他凉粉就行了。”
“旁边那孩子,叫什么?”我问。
“他叫馅饼。”锤子说道,“这孩子喜欢吃馅饼。”
“都和吃有关。”我说。
“那个孩子叫蟑螂。”锤子手指一个长头发的男孩。
“这名字好记。”我说。
女服务员进来,“谁叫刘向东?”
“什么事?”包胖子问。
“有人在饭店门口喊这个名字,说让刘向东滚出来。”女服务员说。
“谁在喊?”我问。
“不认识,好凶的。”女服务员说。
“反了,走,出去看看。”罗二喜说。“都拿好家伙。”
出了饭店,宁小楠的母亲依靠黑色奔驰车盯着我看。
“谁喊的?”锤子扛着刀,“人呢!”
“没事。”我说。
突然街口有人一边跑一边喊,“见朕骑鸡的时候到了!
见朕骑鸡的时候到了!”
“是巴尔。”罗二喜说。“这个疯子。”
巴尔手里拿了几根冰糖葫芦狂奔过来,后面是卖冰糖葫芦的老头爱因斯坦,追着他。
“见朕骑鸡的时候到了!见朕骑鸡的时候到了!”巴尔从我们身边跑了过去。
“他喊什么?骑什么鸡?什么意思?”锤子说道。
“不是骑鸡,是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包胖子说。
“原来是见证奇迹啊。”锤子说道。“以前没听他这么喊过。”
“喊过。”小豆子说,“昨天晚上他还在街上喊呢。”
“刘向东,你过来一下。”宁小楠的母亲喊道。“我要给你说个事。”
“锤子,你们接着去吃吧,一个大老板找我谈项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