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凌阳刚刚在朝堂上将迁都的事情定下,那边,徐太后、王皇后就迫不及待的整理好行装,带着后宫诸嫔妃、皇子、公主并宗亲出发了。
实在是……
实在是现在洛阳城内的牡丹已经盛开,徐太后、王皇后早就想要一睹为快了。
当然,看牡丹只是她们的借口而已,天下谁人不知,洛阳城的名胜古迹可是多不胜数。
作为虔诚的佛教徒,无论是白马寺还是龙门石窟亦或者是少林寺,都是她们想要去朝拜的地方。
当然,她们不好说是去礼佛,就借口说是想早一天观赏到牡丹。
“京城内不是有牡丹吗?”看着王皇后,张凌阳诧异的说道。
“京城的牡丹能跟洛阳的比吗?”王皇后道,“况且这是母后的主意,臣妾又不是主谋!”
见王皇后这么说,张凌阳有些哭笑不得。
“这样吧,你们现在去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到了洛阳,你一定要看管好那些嫔妃和皇子、公主,朕担心,一旦朕不在身边,那里也暂时没有大臣监督,你们怕是要玩疯了。”
“哪有陛下说的那么不堪?再如何,母后在那里谁敢疯玩?”王皇后道。
“朕担心的就是母后!”张凌阳苦笑。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到了徐太后这个年纪,以后的日子算是过一天少一天了,所以日子过得越发的随意起来。
在京城,有张凌阳在,且朝臣的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后宫,所以徐太后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一旦到了洛阳,无人盯着的情况下,只怕会带着后宫嫔妃及皇子、公主到处乱跑的。
事实也确实如张凌阳想的那般。
等到了洛阳,徐太后隔山差五就要带人出宫一趟。
今天带着王皇后去白马寺礼佛,明天带着高贵妃去龙门瞻仰佛像,后天又带着侄女徐婉茗去少林寺上香,可以说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最疯的一次,徐太后竟然带着郑贵妃去了开封府的大相国寺百佛上香。
开封府可是豫南省府,豫南巡抚郑永基就定居在那里。
一听徐太后和自己的女儿郑贵妃来了,郑永基可是吓了一大跳。
见到久不相见的女儿,郑永基脸上并未有丝毫的喜悦之色,而是严厉申斥了郑贵妃一顿。
对于徐太后,郑永基自然不敢,也不可能说其他的话,只能将心中的憋屈加之到自家女儿身上。
在劝说徐太后回洛阳之后,郑永基立刻向远在京城的张凌阳上了一道请罪奏折,张凌阳这才知道此事。
看着郑永基的请罪奏折,张凌阳又好气又好笑。回信安抚了郑永基之后,张凌阳就将司礼监掌印太监小福子并锦衣卫指挥使韩笑喊到了养心殿内。
“说说看吧!”瞥了一眼小福子和韩笑,张凌阳语气淡淡的问道,“太后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这……”小福子和韩笑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小福子开口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太后外出礼佛的事情,奴才这边早就听到有人上报了。
只是奴才想着,太后娘娘到底老了,想出去活动活动也情有可原,所以奴才境没敢把这事儿告诉万岁爷。”
“那你呢?韩笑?”张凌阳抬头看了眼韩笑,又低下头,使得小福子和韩笑两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张凌阳的脸色。
韩笑认罪道:“陛下恕罪,太后娘娘的事情微臣也是事先知道的,知情不报是臣的罪过,臣认罪。”
“一个认罪就算完了?”张凌阳冷视了韩笑一眼,“万一期间太后出了什么意外,你负担的起吗?”
“这一点陛下放心,微臣知道此事之后,就下令锦衣卫暗中保护了太后和诸位娘娘,万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见韩笑已经做了安排,太后这一路上也确实没有出什么差错,张凌阳这才不再刁难二人。
“太后在洛阳期间外出的事情,记得千万要保密。还有,命人给太后捎一句话,就说是朕的意思,只要不出洛阳地界,无论太后做什么,朕都不会说什么的。
但前提是,千万不要出了洛阳的地界。”
“微臣记得了,微臣这就命人八百里加急,将陛下的意思传到洛阳!”
洛阳那边,张凌阳的书信送到的时候,徐太后才刚刚回到宫中。
看到张凌阳的书信,徐太后对王皇后等人说道:“咱们娘们没有几天的逍遥日子了,且再陪着哀家这个老婆子玩几天吧!
哀家听说,北郊的牡丹开的不错,明天你们就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去一趟北郊,也好好欣赏一下这雍容华贵的牡丹,看看这洛阳的牡丹到底与别的地方的长得有何不同!”
“儿媳/臣妾遵命!”
王皇后等人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心里却期盼着,等张凌阳来到洛阳之后,前往要将这几天的事情给忘了。
要不然,可有她们的好果子吃。
似乎瞧出了王皇后等人心中的担忧,徐太后说道:“你们也都甭担心,皇帝来了要是问责你们的话,你们就说是哀家的意思,到时候自然有哀家去劝解皇帝。”
闻言,王皇后等人这才放下心中的思虑,一心陪着徐太后游玩。
作为历史地位仅次于长安的古都,洛阳的名胜古迹实在多不胜数,即便到了张凌阳带着朝臣来到洛阳前夕,徐太后也没将洛阳的风景名胜游玩一遍。
而王皇后连洛阳的一半名胜古迹都未欣赏,就开始忙碌起来。
张凌阳这位天子就要带领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