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音长叹了一口气,“小羽人许大,虽然是十岁不到,可脑子里精明得很,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
花望沉吟了一阵,终是微叹一声,没有再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结,“我已经跟白慕言说了关于玄国的问题。”
官音给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白慕言坦言说玄国内部一直明争暗斗,不过那都是内部的事情,他也很惊讶现在事情居然涉及其他两国。”
“能有实力往两国扩张,要不是对手在玄国的大势已定,就是败退之势。”官音眉头皱紧,“照目前的架势,前者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花望脸色凝重,“我也这么认为。倘若大容国的叶家,官家以及联盟都为对方某事,那么大容国亦主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官国轩死了,对方在王宫的部署必定有大动作。”官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让马歌回到卫羽身边去,马上!”
“可是你的伤势?”
“不碍事。”官音说着已经在意识海里让小空出来,“小空,马上带马歌去小羽身边,让她一切小心。”
小空去找马歌了,花望怕官音过于忧心会对身体的恢复不利,于是安抚道:“放心,只要小羽没有暴露,那么对方不会针对她下手的。”
“希望如此。”这是官音到了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为一件事情这么担心。
商楼的规模越大,触及的范围就越广泛,有很多的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完全控制的。
她对手下的要求都是安全第一,任务第二。只要他们没有背叛,全心全力,那么她不希望有任何一条生命陨落。
对方太过隐秘,藏在暗处的敌人总会让人有一种恐惧感,特别是自己力量削弱的时候。官音现在说不上是恐惧,但是对对方的忌讳是重生以来最多的。
幕后那个人的灵力修为也许比不上华家之前的元素使,可是对方势力庞大,覆盖之广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尽量把对方的身份查清楚。”官音眼眸中杀气闪过,“我不介意亲自去会他一把。”
花望心中一阵紧揪,为什么自己要失去了灵力呢?!如果没有失去灵力,自己就可以……他拳头握了又握,没有如果!现在自己还有用处。
“我会安排下去,你好好养伤。”花望沉着嗓音坚定说道。既然自己不能冲锋陷阵以武力说话,那么就让自己站在商楼的最顶端运筹帷幄,为她,为商楼,为自己的妻子,为商楼的所有人撑起一片富足的天空吧。
官音很相信花望的能力,“好,一切都交给你了。”
花望毅然答应,转身想离开,却想起了西门瑾,“那个西门公子呢?”
官音嘴角微弯,“也是差不多时间了。”
心念一动,只剩下半条人命的西门瑾出现在房间地板上。
“呃……”花望看着衣衫破碎,形象狼狈的西门瑾也不禁吓了一跳,“他没事吧?”
“太累了吧。”官音视线扫过手指头都不动一下的西门瑾,原本俊逸的模样被凌乱的头发遮挡,加上尘土混着汗水,就是一邋遢的模样,“他与小魔对战,灵力都耗光了,抬回去让白慕言自己收拾吧。”
花望想起自己去找西门瑾时见到的暧昧画面,嘴角微微抽搐。那两人的关系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当刚独自回到东来居的白慕言接到消息再次赶来时,见到的依然是脱力未醒的西门瑾。前一天的经验令到他看到西门瑾的惨状时勃然大怒。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对花望怒目而视,“官音呢?让她给我一个说法。”
花望泰然自若,丝毫没未他的怒气而有些许的慌乱,“有时候表象不一定是真的,昨天西门公子被送回去的时候不是衣衫整洁么?”
白慕言眼眸阴沉得可怕,“你什么意思?”
“西门公子只是太累了,等他休息一番自然会告知殿下。”花望觉得自己有逼良为娼的潜质了,“不过在这之前,殿下还是先好好帮他清洗一下吧。”
“……”白慕言看着脏兮兮的西门瑾,终是忍下了就要迸发的怒火,粗略看了一下的确没有严重的伤势以后,他用公主抱的方式一把抱起了身形瘦削的西门瑾。
归缺与花望目送他上马车离开,归缺道:“这人容忍度很不错啊。”
“过度的容忍就是懦弱!”花望背着手说道。
归缺:“这玄国殿下不像是懦弱的人啊,不然他也不能得到那个位置。”
“哼,也许就是这一表象才令到他爬到那个位置。”花望若有所思,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还是要提防点。”
归缺点头,“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卫伯父他们把事情闹到了宫里,我们的陛下也明确表态了,说是联盟只能是为大容国国民服务,为一己之私拉帮结派,侵吞财物的行为统统禁止。”
“小音真是狡猾。”花望与归缺相视而笑。
“这么一来官俊就暂时没有时间来想小音父亲作为人质的事情了。”归缺咧嘴大笑,“居然敢算计到小音头上,他这是自寻烦恼。”
花望摇头,“小音也不过是把联盟的事情提早暴露了,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查探更多有用的线索。”
……
北堂雷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个让自己觉得恶心的两头元素精灵。看到近在咫尺的两个脑袋,他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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