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建昌伯府出现火油的消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亲自来到张延龄的府上,具体察看了火油泼洒的情况,却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东厂王安派了擅长火器的一个大档头前来察观后也是默言离去。
锦衣卫跟东厂来人的态度,让张延龄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倒是带走暴民的五城兵马司派人前来邀请张延龄过府一叙,听传话的百户说,似乎五城兵马司经过对暴民的审判有了新的发现。
张延龄听到来人的话后不疑有它,叫上亲随马云跟刘贵,跨上大黑马就跟着五城兵马司的百户,向五城兵马司的府衙弛去。
五城兵马司的府衙在京师的北城区,最初是为了方便出征漠北时统筹各部而设立的,后来随着大明跟漠北攻防双方的转换,逐渐演变成以戍卫京师为主的机构,虽然职能发生了改变,但是府衙的地址却没有改动,仍旧位于京师北城区。
五城兵马司的府衙跟聚集大量公侯官宦的南城区,有很大一段距离,其中需要经过的大街小巷更是数不胜数。张延龄正紧跟着五城兵马司的百户打马前行,突然从一旁的胡同里冒出一个人来,刚好阻住了张延龄一行的去路。
来人阻拦了张延龄的去路后,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抬头看向张延龄等人,露出一张笑脸轻轻说道:“张伯爷,要买根冰糖葫芦吗?”
“是你!”
张延龄看清对方的脸庞,又听到对方说起“冰糖葫芦”,顿时想起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壮汉正是前些天诬陷自己的“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没等张延龄在说什么,跟在张延龄身后的亲随马云就拍马上前,伸手向小贩抓去。
“撕拉——”
就在马云即将抓到小贩衣领的瞬间,小贩双手从袖口一翻露出两把锋利得短刃,分别向马云抓向自己的手腕跟马云脖劲挥去。马云一惊,抽回伸出的手掌,想要坐直却以来不急,只好使了一个蹬里藏身,从一边的马腹下钻过,又从另一边重新串上马背。也真是难为了马云那么一个大个子,尽然能做出这么灵活的动作来。
但是马云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小贩见自己这么巧妙的一击竟然被马云给躲了过去,又很快变招,手中的短刃一翻,向马云胯下的马匹捅去,擒人先擒马,先废了对方的坐骑,让对方无法快速的逃走,是小贩作为一个杀手,早已铭记的准则。
这一次,刚刚翻上马背,还未坐稳的马云根本来不急躲避。
马云的坐骑被小贩一匕首捅在了脖劲处,长嘶一声双蹄飞起,把坐在背上的马云给摔了下来,痛的嘶吼着跑远了……
前方马云跟小贩的战斗,还没等张延龄等人看清就分出了胜负。被坐骑掀翻在地的马云,手中柱着在被坐骑掀下马的瞬间,从马背的兵器囊中取出的狼牙棒,站立在当场。
跟在张延龄身后的另一个亲随刘贵拨马向张延龄靠近道:“公子,情况有些不对!”
“嗯!”张延龄点点头,也从马背的兵器囊里抽出自己的丈二长刀,小心的戒备着四周。
这时从胡同的前方涌出十几个精壮得大汉,一个个黑布遮面手拿钢刀,显然是一群杀手。
马云柱着狼牙棒说道:“公子,你们先退,待我杀散这群敌人就来。”
“我们先走!”张延龄这时也不矫情,拨转马头向后方跑去,绝不会像影视剧中那样,一群人你让我我让你的,最后全都跑不了。
就在张延龄刚刚调转马头,还未拍马奔弛,那位五城兵马司的百户突然拔出腰刀,挥刀向张延龄砍去,张延龄虽然手持长刀,但毕竟作战经验几乎为零,一时之间尽然忘了挥刀格挡。
“叮当!”
关键时刻,却是另一个亲随刘贵,舞着把朴刀挡下了差点让张延龄见血的必杀。
“你——”
张延龄不知道这个百户为什么会和杀手成了一伙儿的,但是不妨碍他为了活命向这个百户挥刀。
这个五城兵马司的百户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毕竟出自军伍,张延龄跟刘贵两人一时竟然拿不下,被其阻住了去路,而胡同的另一个出口处也涌出十多个同样蒙面持刀的杀手……
张延龄跟刘贵两人死命的跟那个百户杀手拼杀,却全被杀手百户给挡了下来。张延龄看到从另一处胡同口跑来的杀手越来越近,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杀手百户的纠缠。
就在这时只听到在自己身侧的刘贵爆喝一声:“伯爷,请照顾好家父!”然后看到刘贵松开马缰揉身向杀手百户扑去,硬挨着受了杀手百户一刀的刘贵,成功的将对方扑到了马下,然后两人在地上没有章法滚打起来。
张延龄发现已经没有人肘制自己,一提马缰,大黑马迅速奔跑起来,冲着蜂拥而来的杀手杀去,张延龄所学的马战技巧在脑海中迅速的清晰起来。
张延龄手中的长刀有一丈二,正适合马战冲锋,只需要把长刀紧握平推,仗着马匹的冲力迅速的将两个杀手砍倒在地,可惜由于胡同路况狭小,张延龄虽然砍倒两人却没能一口气冲出胡同,被一群杀气堵住了去路,只好借着兵器的长度和大黑马的高度,居高临下的且战且退。
马云本来就不善骑马,被暗算了坐骑之后,手中的狼牙大棒舞的是呼呼作响,但凡有杀手冲过来,全是非死即伤。
就当马云准备将眼前的杀手全都杀散的时候,听到刘贵死命的呼喝声,马云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