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男同胞们在客厅里喝酒畅聊,北悦和伍媚则进了房间说闺蜜之间的悄悄话。
伍媚离开北城这些天,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北悦从小年靳喻言和盛依诺婚礼上的风波说起,继而讲到秦露第三者插足割腕自杀,又被郑太太找人强行引产的事,伍媚听着脸色是越来越沉。
“郑太太也太狠了,毁了人家的演艺事业还不够,竟然还强行拉人堕胎,难怪江湖上都称她是‘灭绝师太’,太过分了吧。”
或许是由于自己现在也有了身孕的缘故,她越来越听不得“引产”这类的字眼。
北悦颤了颤眼睫,其实她和伍媚都是同样的性子,极其护短,气秦露是一回事,却也见不得别人这么糟践她。
“我已经答应秦露,帮她平了这件事。这几天我就托人联系一下郑太太,找她谈谈。”
“还用托人?我帮你联系。”
伍媚歹声歹气的,眯细一双桃花眼,“我跟郑家那个母老虎打过不少交道,以前她嚣张跋扈的行径我也听过不少,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但这次她动手伤我的人,我就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了。”
“听这意思,你似乎有招对付她?”北悦多了解伍媚,一看她成竹在胸的模样,便有几分了然。
伍媚挑唇一笑,眨了眨眼睛,“你以为红五星是干嘛的?我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这么多年,为什么没人敢轻易动他?北城这些达官显贵、名媛淑女,但凡是来过红五星的,哪个不露‘尾巴’的,久而久之,自然有不少把柄留下。郑银河夫妇两个都是红五星的常客,外人面前两个人恩爱非常,其实私底下都各玩各的。”
这次轮到北悦眨了眨眼睛,“你是说,郑太太也……”
伍媚脸上露出八卦的笑容,朝她勾了勾手,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北悦猛地瞪大眼睛,“不是吧?她还玩3p?”
“土包子了吧,这在阔太太的圈子里是很正常的事情,还经常互换‘伴侣’呢。看过港片《出轨的女人》吗,富婆找男妓的情节不止香港有,内地也很盛行。”
伍媚口吻淡淡,“都说娱乐圈乱,可现在这个社会,哪个圈子不乱?阔太们有钱有权,唯独缺少丈夫专一又真挚的感情,自然要从别的男人身上寻找,这很正常。”
北悦拧紧眉毛,听起来这似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男人可以找鸡,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找鸭?
可是那些放纵情场的阔太太们,内心真的会快乐吗?不过是空虚寂寞冷之下用来麻痹神经、报复丈夫的一种逃避现实的出口罢了。
现在这个社会,金钱至上。
多少女人想要嫁入豪门,一朝飞上枝头,成为富有的阔太太,每天无所事事,不过做慈善、开派对、跳跳舞、做做头发,哪怕离婚,也能拿到不少离婚财产。
可豪门阔太真的那么好当吗,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头顶多大光环,就有多大的压力,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伍媚看着北悦满脸纠结的模样,不由笑道:“瞧把你给吓的,不过你现在也荣升为豪门阔太的一员了,堂堂季家女主人,看着吧,很快就会有很多名媛淑女邀请你去参加各种慈善晚会和酒会派对,你会见识到很多名流圈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现象,更会见到越来越多名存实亡的假夫妻,像郑氏夫妇这样的,绝对不是唯一。”
北悦鼓了鼓腮帮子,一脸坚毅之色,“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如果季南霆有一天背叛我,我一定会离他而去。”
“放心吧,你们家季小爷是在红旗下长大的优良苗子,三观正着呢,跟我们家叶先生一样一样的。”
北悦抬头剜她一眼,不带这么吹捧自己男人的。
不过她也是这个想法,自己找的男人,还是充满信心的。
两个人同时举起牛奶碰了一碰,眼下两个孕妇,红酒是不能喝了,只能干牛奶,坐累了两个人就平躺在大床上,一人靠着一个枕头,继续聊着。
“秦露的事情说定了,怎么没听你讲我哥和盛依诺的事?”北悦垂眸去看伍媚。
伍媚咂摸了两下唇,“你要我说什么,他当初决定要娶盛依诺的时候,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离开北城之前他来找过我,我已和他把过去的感情彻底了断了。”
北悦适才领悟,“喔,难怪我哥在婚礼前夕又是玩失踪又是发烧的,原来是去找你了。所以,那天你们差点没赶上飞机,就是因为他。”
“可不是,纠缠了半天,我也是醉醉的。”
伍媚深叹一口气,“现在觉得我好了,早干什么来着?总之我为那段感情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我是问心无愧,现在告别过去,心里也是一片坦荡。”
她伸手轻抚了一下肚子,“更何况,我现在也是要当妈的人了,叶少蕴对我那么好,我自然不会辜负她。”
北悦轻轻一笑,伍媚对感情一向爱憎分明,看来她是真的放下了。
回程的路上,北悦懒洋洋地靠在季南霆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不知为何,觉得特别安心。
季南霆今晚喝了不少,状态有些微醺,所以整个人都显得特别乖巧和安静。
“今晚喝了不少?”北悦轻声问道。
季南霆“嗯”了一声。
酒量这个东西很是奇怪,和不喜欢的人喝他总会下意识地控制,很少有喝醉的时候,但跟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喝酒,却很容易进入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