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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季南霆得知北悦怀孕的消息,回家的路上就兴奋不已,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那样笑了一路。
钟鸣车子还没停稳,季南霆就急不可耐地下了车,一路飞奔上22楼。
跑得太快刹不住脚差点撞到门上,季南霆深吸了两口气,输入了密码,所幸密码没有换,他打开门,满脸喜色。
一声“媳妇”还没唤出口,就听见厮打声,是从卧室传来的,部队培养出来的警惕性,让他脸遽然一沉,推开了主卧的门。
看到的,是怎样一副情景呢?
盛伊凡像个凶恶的刽子手,赤着上半身,挥舞着皮带不停抽打着北悦,昏暗的卧室里风声鹤唳,嗖嗖风声听得人不寒而栗。
而北悦呢……北悦浑身是伤,血染红了被单。
她静静地蜷缩在床上,除了随着皮带下落身子疼得跟着颤动,几乎没有了一丝生气。
季南霆心口像是被一柄钢刀凶猛地刺了进去,疼得他大吼一声,疯子似的朝盛伊凡扑了过去。
盛伊凡也像是疯了似的,打得手都在哆嗦,眼眶子里充血般的红。
猝不及防,他被季南霆重重一拳挥在脸上,整个人歪向一边,鼻血喷出来,和床单上北悦流的血混在一起。
他拧了拧眉,整个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这些血、这些伤,是他打的吗?
“畜生!你敢打我老婆!”
季南霆骂了这一句,举起铁一般坚硬的拳头狠狠砸上盛伊凡的胃,朝着他肚子猛捶了几拳,直接给盛伊凡打吐了血!
钟鸣后脚赶到的时候,就见季南霆发了疯似的踢打着盛伊凡,再一看屋内场景,吓了一跳。
“哥,哥……”
钟鸣忙上去拦,“别打了,先把北总送医院要紧。”
季南霆停下脚,盛伊凡瘫倒在地上,浓黑的血水从口鼻中往外喷,剧痛让他身上像散架了一样,汗水顺着额头淌下来。
冷冷瞧他一眼,季南霆依然恨得牙根痒痒,将人薅起来,他咬牙切齿道:“这事没完,你他妈给我等着的!”
“我老婆孩子要是有半点差池,我他妈弄死你!!!”
季南霆脸色黑成一片,猛地回到床边,看着像纸片人一样虚弱的北悦,嘴角的鲜血还在往外淌着,心疼得眼泪刷地流下来。
“媳……妇,媳妇……”
他轻轻、颤颤地唤着,话都说不出来,他想抱北悦,可她浑身是伤,几乎没有能够让他下手可以抱的地方。
季南霆心如刀割,喉咙重重梗着,沙哑失声,颤抖着手抱起昏迷过去的北悦,突然朝钟鸣爆吼一声,“快!去医院!!!”
保姆拎着菜篮子哼着小曲儿走出电梯,就看到季南霆抱着伤痕累累的北悦出来,惊了一下,“哎,你是什么人?”
季南霆哪顾得上理她,钟鸣在前头开路,火速抱着北悦下了楼。
保姆没追上,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电话还没打出去,就见家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捂着胸腔的部位扶着墙走出来,糊了一脸血,吓得保姆“妈呀”丢了手机。
盛伊凡佝偻着身子,抹了一把鼻血,从电梯出来,他想去追北悦,没走两步,就踉跄地摔在了地上。
一辆车突然疾驰着冲过来,横在他面前,下来两个人,拎着胳膊腿就将人弄上了车。
开走了。
……
北悦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人就醒了过来,她只是太疼了,疼得睁不开眼睛。
嘴唇翕动了两下,季南霆看见了,立马把耳朵贴了过去,“小北,小北,我在这儿,你说什么……”
北悦声音微弱、缓慢,“一定,要,保住……两个、孩子。”
护士们七手八脚将北悦推进了手术室。
季南霆愣在原地,泪眼模糊。
两个,孩子……
心口好疼,他弯下腰去,半跪在地上,动了两下唇,忍不住失声痛哭。
病房门口,不时传来破口大骂的声音,震得整个走廊都在瑟瑟发抖。
“竟然敢打人,打的还是女人,是孕妇!盛伊凡这种人渣就应该拉出去枪毙!简直是个变态!畜生!”
伍媚气得翻滚,整个人都在抖着,看到北悦的伤,她哭了半个小时,骂了半个小时。
“好了好了,小点声,这里是医院,病人都需要休息。”
叶少蕴坐在一旁安抚着妻子,他们一大清早就赶过来了,要不是拍婚纱照打电话给北悦,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北悦浑身上下多处软组织挫伤,皮带抽出来的淤青、伤痕几乎落满整个身体,好在她拼命护住了肚子,孩子没有什么大碍。
伍媚现在完全是娘家人的心态,就好像自己的女儿、妹妹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一样,她恨不得操刀子去砍那个畜生!
她眼圈通红,哭得眼睛到现在都是肿着的,忍不住趴窗上往里看,北悦到现在还没醒。
而季南霆,目不转瞬地守在北悦身边,一夜未睡。
伍媚和叶少蕴轮番地劝,“你守了一夜了,睡会儿去吧。这儿有我们照顾着,她一醒过来我们就叫你。”
季南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北悦,握着她缠着胶布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一言不发。
伍媚和叶少蕴对视一眼,知道劝了也没用,也没再劝。
北悦被折磨成这样,这会儿最难受最自责的就是季南霆了,媳妇怀孕都三个多月了,他这当爹的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得知了这个喜讯,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