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凤萧的手缓缓地伸向祁殇的脖子,祁殇那细腻洁白而又修长的脖子。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掌柜那尖细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僵局。“主子,下面又有一个人来找您。原先的客人是普通的‘天字一号房’,您的房间也叫‘阗字一号房’,这两个字音同字不同,恐怕是搞错了!”
凤萧听着门外掌柜的话微微蹙了蹙眉毛,毫不情愿地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他冰凉的声音贯穿了掌柜的耳朵“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柳掌柜要你有何用?!”
“主上饶命,主上饶命啊!小的知错,请主上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绝不再犯!”说着那掌柜顺势跪在了房门口,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一边发抖一边磕头,一边又说着求饶的话。
这掌柜姓柳单名一个才字,其父欲使其考上功名,故取名柳才,然事与愿违,他从小一看到书就头疼的厉害,相反地,柳才算账经商那可是一把好手,可正因为此才被仇家惦记上,派人追杀,最终他被凤萧所救,并且自然而然地奉其为主,为其效命。经年过去,映月楼在整个大陆上被称为“天下第一酒楼”,其中柳掌柜功不可没。
他的内心想着:“磕几个头算得了什么?死并不可怕,但若是触怒了主子那可是生不如死!”祁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微一笑,啧啧,光听这声就知道他有多么可怜了!
凤萧转头看向了祁殇,只见祁殇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掌柜的求饶曲,似乎毫不被他的话而发出怜悯、同情的感慨。凤萧看了此情此景,心中颇有些恼怒“本座教训自己的人,何曾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于是,凤萧单手一挥,一道猛烈的劲气迅速飞到门上,给这朱门留下了一到深刻的印记,同时发出剧烈的声响“吵什么!还不退下,叫外面的人等着,既然有本事截了本座的货,就给本座老老实实地待着,擦干净脖子等着!”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说着掌柜的踉跄地站了起来,匆匆向这房间远去,仿佛后面恶鬼缠身,令人心惊胆战。
掌柜的走到了柱子旁,全身紧紧地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到:“得亏我跑的快,不然这条小命怕是难保喽!”说着,掌柜的用手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胸口顺顺气,他想到刚才的一幕幕,暗自唾弃自己的粗心大意。
一刻钟前,将祁殇送至主上房中后,掌柜大松了一口气便回到了大厅。此刻,顾安也换好了衣裳走到了天字一号房,
他双手推开门,奸笑道:“怎么样,人看到了吧?我说不是丑八怪吧!赶快给钱!每个人五百两,一分银子都不能少!”
然而,当他推开门看到房内的景象时,顾安不由得发愣,好友风扬端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一本诗词远集,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一只白瓷杯,轻抿两口,微闭双眼,回味一下,唇齿留香。远远望去,他那张清秀稚嫩的脸仿佛沉淀着历史,散发着书香,越发迷的人。
而另一个兄弟上官羽墨身着一袭黑色锦衣,金色的花边衬得他那张英俊深邃的脸更加挺拔,尤其是他那一身凛冽的气质,配上他那张面瘫脸,更显冷酷迷人。
此刻,他凭栏眺望街景,刚才顾安与那戴着白色面具的人的事情,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看那人气质高贵,气势雄厚,然却感受不到一丝内力,而且又带着面具。他便猜测这个白衣“男子”曾经走火入魔,失去功力并且伤了容貌。于是他才与顾安打下那个赌。
至于风扬,他一向是与顾安反着来,因为从小到大与顾安打赌的结果是最显而易见的,不知怎地,顾安与人打赌的气运差到了极致,可以说是十赌九输。因此,风扬毫不犹豫地与顾安打下了这个赌。
顾安匆忙走了进来,他望了望房间的四周,缺未曾发现那个人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人呢?去哪了?那个戴面具的臭小子呢?”固安没有看到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便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抖了三抖。茶杯里的几滴水跳出来向风扬的诗集选飞去,而风扬立刻拿着书
风扬见了挥了挥他那只如玉般的手,那水珠还未碰触到他的手,便纷纷反向溢散,滴水未触的风扬看着顾安平静地说道:“‘他’来了,不过并未来我们这儿罢了。”
顾安咬了咬牙,连忙唤掌柜的进来,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见没见过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他“怎么还不来天字一号房?!”
柳掌柜摆了摆衣袖,气定神闲地说道:“这人么自然是有的,让我好好想想,白色面具,嗯?白色面具!你说的是戴着白色面具的人要来天字一号房吗?!”此刻的柳掌柜早已冷汗连连,瞪大的眼珠子泛着恐惧的光芒,他在心中想到:“完了!”
突然,酒楼大厅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柳掌柜听到了,连忙向顾安他们请罪告辞便匆匆走了下去。
一下楼,他便看到一群身着异域服饰的人闯了进来,个个身带大刀,凶神恶煞!
柳掌柜连忙走上前去,想着为首的那个虬髯大汉小声说道:“不知贵客远迎,未及时恭候大驾,请恕罪!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眼前的虬髯大汉便是野林国的三皇子拓跋余,他将弯刀重重地放在桌上,一个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恶狠狠地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