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见紫衣满脸痛苦,便也不多说,立马让青衣准备药桶,然后开始配药。【92ks. 】
因为整个逼毒盅的过程中,都要泡在药桶里治疗施针,而且是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全靠人的耐力和心智。
紫衣的心智是不是坚韧李文昔不知道,但她的体力肯定是跟不上的,所以必须要为自己准备一些补充精神和体力的药物。
李文昔在紫衣全身一百零八处穴位施针,只留下腹部的两个主要穴位,做完这些,已是大汗淋漓。然后让青衣将紫衣弄进药桶里,开始泡药澡。
才一接触药桶,紫衣便一脸扭曲,痛苦的神色让人不忍目睹,却咬着牙不曾出声。
“毒盅是流动性,想要逼出来并不易,必须将毒盅逼到一个死地,然后再挑出来。腹部之间那个地方死穴较少,将毒盅逼到其位再将它除掉。”李文昔解释的对众人说道。
“这样,要持续多久?”赵珩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毒盅到了腹部,什么时候完。”李文昔回道。
一向冷漠淡泊的赵珩闻言,也忍不住一寒,内有毒盅蚀骨肉,外有药液染其伤,尤其还是日以继夜的煎熬,平常人恐怕早就疯了。
“请问,能给我来点吃的么?”李文昔累得瘫坐在一旁的坐毯上,抬头问。
也不知是不是李文昔眼花,貌似看见赵珩刚才脸上一闪而过的歉意,不过很快李文昔就发现,完全是她眼花啊。
只见越珩出门吩咐一翻,随后进来问道:“一早接你,本王也没吃。”语气淡淡,看向李文昔。
“……”这话说的,你没吃干她有毛关系?李文昔心中腹议,脸上略有不忿。
不一会儿,那婆子便送了早餐,小菜香粥,甚是精致。
李文昔也不跟赵珩客气,直接坐到席案上,拿起筷子和匙勺准备开吃,见青衣立在紫衣的药桶旁边,便道:“青衣,你也去用点饭吧。”
“不用,李小姐您不用管我。”青衣头也不回的说道。
啧!真是好基友。
李文昔放下筷子,说:“你吃不吃饭我不关心,只是待会儿还有三次这样的来来回回的施针泡药桶,还要传送内力,到时候别误了我的事儿就成。”
“……”青衣顿时有种气息不调之感,脸上立刻显现尴尬。这姑娘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直。
李文昔面不改色的回头自己吃饭,一个痛苦的病人在屋里,带着难闻的药味,她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不知道的人还当她是多么享受着美味。
“去吧。”赵珩淡淡的开口道。
然后见李文昔这种情况下都能吃得欢快,从头看到尾一直没吭声的他终于忍不住了,疑惑之色在眼中,问:“你们武安侯连个好点儿的厨子都请不起?”
李文昔闻言,一顿,却没急着回答,而是将碗里的稀饭都喝完了,擦了擦嘴道:“王爷慢用,我吃饱了。”
然后,又接着道:“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大夫,在明知要消耗大量体力活儿给人医病时,即便再吃不下,我也会补充体力,从而保持头脑清楚。”
这决对不是在为自己是个吃货找借口,真的!
赵珩点点头,忽然出声道:“来人。”
“是,主子。”一个黑衣人应声而来,速度快的令人震惊,李文昔完全没有感应到这人在附近,不由的讶意的多看了来人两眼。
“去准备些吃食,随时温着。”赵珩对来人说道。
李文昔的嘴明显的抽了抽,他这是故意的吧!
于是,“王爷,您看要不要准糕、凝露水晶糕和参芝片?”李文昔建议道。
人家都给了梯子了,她不往上爬多不给面子呀,是吧!
“可是听见了?”赵珩淡淡的看了属下一眼,问。
“属下尊命。”说完,那人便闪出屋子了。
没多久,青衣便也进来了,李文昔见时辰差不多,又开始重复着一道程序,给紫衣施针,然后泡药桶。
之后那个婆子便像闹钟似的,准时的将点心和吃食送进来,李文昔这才注意到她,原来是个哑巴。
一整天,李文昔给紫衣施了四次针,而且每施完一次针,紫衣便要比之前再痛苦几分,最后一次,紫衣终于忍不住狂叫喊起来。
“这才刚开始,你便这般受不了,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天,每施完一次针,便更痛苦一些,直到毒盅稳定在你腹间,才会有所缓解。当然,也有可能你已经痛麻木了,所以才毫无感觉。所以,如果你受不了的话,今日便停手,反正最后都是死,也好过活受罪。”李文昔冷冷的开口道。
不是她这般冷血,而是这种逼盅之法最忌心志不坚,否则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还会更加严重,搞不好会当场被盅毒反蚀而亡。
“我……我能……忍!”紫衣几乎是咬着牙的说道。
“那就好,今日便施针到这,不过你却是不能离开药桶,明日一早我再来。”李文昔点点头,说道。
然而转身,对赵珩道:“王爷,请您多准备这些药材,恐怕没十天半个月,那毒盅是稳固不了的。”话虽是对赵珩说,药单却是给了青衣。
“对了,切记不要用内力给紫衣逼盅,更不能用内力替其输气。”李文昔临走时,在门口转身对青衣说道。
说完,也不理青衣那副讶然的神色,大概没想到她会猜中他心中所想,心中暗暗笑了笑,便出门了。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
“王爷,您不用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