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琢磨着,江漫儿特意过来找她,又一副纠结想说又不说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既然是不好说出口,或是又觉得说出来她会为难,那干脆就不要说,所以她也不问。
江漫儿以为李文昔会至少问下她来这里找她有什么事之类的,或是见她这副表情也多少说句话,可是李文昔却只是和她打了招呼后,就没吭声,默默的走着。
所以,江漫儿有些急了,她一直不知道要如何跟李文昔打交道,看着挺好说话的一个人,平时为人说话也挺和气,可就是让人有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有时候明明觉得跟她蛮亲近的,可总感觉李文昔跟公主的关系更为亲密。但想到今天所来的目的,只好咬了咬牙,试着找话题说道:“文昔,长老特意将你从家里喊来,是什么事啊!”
“也不是特意叫我一个人来,应该是六艺比试拿了第一的都被叫来了,公主她应该也在礼艺院的长老处吧。”李文昔似答非答的说道。
“嗯。”就是知道公主也来了,她才特意从家里赶来。
“……”又是一阵沉默,让江漫儿很是无力。
而李文昔却有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江漫儿为难成这样?不过,她是不会问出口的!
“文昔,那个,今天有个人托我来请求你跟他见一面!”江漫儿深吸了几口气,说道。
既然她说了,李文昔也只好反问:“什么人?”
“林剑仁!”江漫儿说完,小心的看了看李文昔的反应。
“为什么?”语气微疑,面色平静。
其实李文昔只是在问为什么林剑仁会托江漫儿来跟她说请求见面,但江漫儿也误以为林剑仁要见她的理由,所以回道:“我在数艺院和他同一个教舍,今日他来托我找你说项。他觉得自己之前对不起你,想要亲口向你道歉。”
“嗯,所以呢?”李文昔反问。
“呃……我觉得他蛮诚心的,也替你因为他受了委曲而难过,所以就答应来跑一趟。”江漫儿低头,满是怯懦的说道,复又想起什么,抬头摆了摆手道:“不过你不去也没关系的,这个全看你自己做主。”
李文昔听了这话觉得有意思了,难不成她还想替自己做了这个主不成?不过她还真不知道那个林贱人跟江漫儿是同教舍的,毕竟那日林贱人来传话时,她可没看到江漫儿和林贱人有相熟的样子,或许是她没注意吧!
江漫儿见李文昔没说话,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又道:“其实,如果觉得很为难就不在去了,我现在去回绝了林剑仁就是。”
李文昔还真觉得跟林贱人没什么好见的,不过想到另外一件事,“等等,我去见见吧,你带路。”
江漫儿有点赫然,她没想到李文昔居然就这么答应了,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见李文昔不似说着玩儿的,便立马道:“嗯,我这就带你去。”
于是,李文昔便跟着江漫儿去见林贱人,待到柳林时,江漫儿停了下来,说:“林剑仁他就在假山那边,我就不过去了。”
李文昔点头,便朝假山后面走去。
江漫儿眼神复杂看着李文昔直直的往假山后面去,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李文昔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面,才收回视线,闭了闭眼,木讷的在柳林外面的石椅上坐着。
而李文昔走到假山后面时,却见是一片湖泊,周围都是假山巨石,却不见周围有一人,不由得有些奇怪,不是说林贱人在这里吗?
正想着,却瞥见旁边的石头后面有衣角,似乎有人坐在那里,不由的皱眉,难道是林贱人?想着,便走上前去。
然而,当见到石头后边时,果然是林贱人,不过他似乎在睡觉,不由得微愤,贱人就是矫情,歉都这么没诚心。想罢,便出声道:“林贱人。”
没反应?!
上前,李文昔伸右腿,边踢边道:“林贱人!”然而,却见一直坐着的林贱人身子突然倾斜,毫无预兆的倒向一边的地上。
李文昔不由得一愣,这才上前,却见林贱人嘴角流似血迹,似已干涸。皱眉,伸出手指在其鼻下,却已是没了呼吸!
林贱人……死了?!
李文昔有些发愣,继而惊怒,似想到什么起身正欲离开,却发现为时已晚,不知何时,湖对面立着两人,此刻正惊骇的看着她,半晌,惊叫道:“杀……杀人啦!”
叹气,看来,这次真是粗心大意了!她没想到,居然有人算计她至此,不惜用一条人命来陷害她!到底她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有些事情再想不到,那就白活了。
李欣悦,这次你可如意了?
如果说一开始的假传话,算计她到长老院,她还不确定背后之人是李欣悦还是王雅清。但今天看到林贱人死在这儿,已经非常确定,慕后之人一定是李欣悦。
因为,只有她才有如此心计和很辣,不愧是重生之人,心思果然深沉多了!
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李文昔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她知道,既便离开,也会让人找上门,甚至还会被冠上一个杀人潜逃的罪名,那就更加坐实她杀了人。
所以,她必须在这里等着,等到长老院和夫子们来,现场解释清楚,不管有没有用!
“就是这。”一位学生气喘吁吁,似惊吓过渡颤抖的说。
下一秒,李文昔就见到一群人闯进自己的眼前,没想还有几个老熟人,除了院长之外,长老当中就有书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