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升脸上冒着汗珠,还是说道:“本官乃是东厂千户周升。皇城重地,两位趁夜冒然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白衣女子白芸裳冷冷说道:“你就是东厂阉贼周垣的养子,周升。当年,你在东厂肆意打压同僚,阿谀奉承巴结周垣,竟然到了认贼作父的地步,你和周垣这等贼人,早就该死。”
周升厉声说道:“两位究竟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想必两位与皇城官员命案有直接关联,城内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本官奉劝你们,识相的,趁早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得性命。否则,你们武功再高,也休想安然脱身。何况我义父周垣神功盖世,两位未必是他老人家的对手。”
白芸裳冷眼相对,笑道:“呵呵!东厂的天罗地网,对于本教主而言,简直形同虚设。杀掉几个皇城的贪官,只是本教主送给周垣的一份礼物,那阉贼周垣迟迟不肯露面,反倒成了缩头乌龟,否则本教主早已将他项上人头拿下。”
周升暗想:看来他们与义父有不共戴天之仇,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将此事告知都督刘瑾,才能让义父早做防范。
周升笑着说道:“既然两位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何不加入朝廷做事,也好享尽荣华富贵!”
白芸裳弹指之间将他手中的绣春刀弹断,厉声说道:“废话少说!本教主只问你一次,周垣那阉贼究竟藏身何处?”
周升吓得直哆嗦,说道:“本官真的不知道。五年前,周公公被皇上治罪之后,就不再是东厂都督,周公公失去手中的大权继而隐退,根本不在皇城内,但具体隐居在何处,本官真的不知道。”
白芸裳冷笑的眼神射出寒光,说道:“那本教主就先送你上路!”
周升眼见断掉的钢刀向其眼睛刺来,他立马说道:“周公公隐居的地方,只有东厂都督刘瑾刘公公一人知道。”
白芸裳说道:“先留着你的小命,告诉东厂的都督刘瑾,明日午时城西十里外的山林,若东厂的刘瑾没能及时出现的话,本教主会继续在京城内杀掉几个祸国殃民的朝廷贪官,到时候你们自然难逃罪责。”
只见,白芸裳飞身飘出窗外,那黑衣鬼面人随后飞身离去,二人瞬间消失在夜空之中。
周升的穴道解除之后,他带人趁夜赶到东缉事厂,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东厂都督刘瑾。刘瑾思来想去,脑子转的飞快,两个神出鬼没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犯下皇城官员命案,却是一心想要引出周垣寻仇。现在距离皇帝规定缉拿凶手的日子只剩下五天,若还是没能抓捕凶手或作出合理解释的话,那皇帝定然会拿他问罪。刘瑾既得罪不起周垣,更不敢敷衍皇帝,现在又无法抓住那两个神出鬼没的凶手归案,这彻底让刘瑾内心处于奔溃边缘。
周升说道:“都督大人,虽然那两个江湖中人武功高强,但只要我们带上大批锦衣卫,布下天罗地网,做好万全之策,定然让那两个贼人插翅难飞。”
刘瑾思虑再三,瞪眼说道:“周升,现在我们只能奋力一搏,毕竟时间紧迫,我们必须抓捕到那两个贼人,这样我们就能向皇上交差。否则,一旦皇上问罪,你我定然小命难保。”
次日天明,刘瑾让周升率领众多锦衣卫随行,浩浩荡荡出城,一路向西,到达城西十里开外的山林之地。刘瑾命令周升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继而等着那两个贼人自投罗网。午时刚过,一白一黑两个人影,瞬间腾空而落。周升告诉刘瑾正是这两个江湖贼人,他们身后的众多锦衣卫早已处于待命攻击状态。
刘瑾阴险地笑道:“不知两位大侠高姓大名,师出何门何派?为何要与朝廷为敌,又非要寻找周垣周公公?难道二位是受谢迁重金所托,才会出手作下皇城官员命案?”
白芸裳冷言道:“你就是东厂的都督刘瑾。本教主只问你一句话,阉贼周垣究竟藏身何处?”
周升上前厉声道:“大胆贼人!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狂妄!今日就让你们这两个贼人死无葬身之地!”
白芸裳脸色大怒,飞手而出一根金针,周升闪躲不及,直接刺进他的右眼之中。周升瞬间大叫,眼睛不住流血。刘瑾心中大惊不已,挥手让锦衣卫围攻那两个贼人。
刘瑾和周升不停后退,十几名锦衣卫护在周围。白芸裳飞身而起,躲开锦衣卫射出的箭雨,那黑衣鬼面人同样翻身躲避腾空而起,只见上空突然落下一张巨大的金丝网,十几名锦衣卫从周围的大树之上飞身而下。白芸裳和黑衣鬼面人被金丝网从上面罩住而落下,地上的锦衣卫不断射箭,绳索手不断放出长沟绳索。
刘瑾大喜,周升忍住疼痛,大喊着:将这两个贼人碎尸万段!
只见那黑衣鬼面人在落地的瞬间,手中紧握一柄长剑,挥剑之间已将金丝网斩成碎片,继而那些绳索接连断掉;白芸裳运功在身旋转而起,聚集的箭支极速向外飞出,那些锦衣卫弓箭手绳索手,尽数命中倒地。周围再次聚集而来几十名锦衣卫,那黑衣鬼面人运足内功注入手中魔剑,一道巨大的剑气如影般向前冲开,地裂树倒,几十名锦衣卫瞬间被震开倒地,死伤过半,一片狼藉。
刘瑾大惊失色,想要带领身旁的锦衣卫逃离。白芸裳飞身而来,将眼前的几名锦衣卫出掌震开。周升趁机挥刀砍出,一记快刀施展的雷厉风行,但他面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