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灵一听倏地瞪大眼,可撒娇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苏老夫人直接就扭头顺着香儿的引进屋去了,她再叫,指不定就被水仙这尖利丫鬟扣个什么惊扰罪名。
抿抿嘴,委屈的还是跪了下去,好在水仙嘴毒倒也不至于给苏静卉添乱的太苛待她,不情不愿却好歹还是给她递了个蒲团,让她不至于直接跪了地上。
而屋里,苏静卉也念苏老夫人年纪大了没外人在,直接免了她那些礼数:“祖母年纪大了,直接坐着说话吧。”
碍着轩辕彻在旁,苏老夫人半点不敢疏忽,即便跪礼拦了,也还是福了福身谢恩后才敢入座,主动娓娓道来:“……那时恰好身子不适,就有着苏叶氏带灵儿来看看,哪想她竟把灵儿留下……大爷也道是免得闹起来让人瞧笑话,就只好由着灵儿在这儿住,只时不时来个人交代没要惹事之类的,谁料想竟然出了鸠占鹊巢之事……”
苏渊是得了苏静卉通知的,自是知道那是假货,却还那么说,不过是在配合苏静卉,也是难得了,倒是这苏老夫人瞧样子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苏静卉浅笑:“也是我自己鲁莽惹出来的事,再加上那人擅长易容还装了失忆,分不出来也再说难免,只不过二妹妹说什么都是我一起长大的姐妹,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发觉出来,传出去实在让人笑话,又这满院的人都罚过了,差了二妹妹和表妹说不过去,平郡王不做个样子,日后指不定外人就当我们好欺负……”
苏老夫人苦笑:“是。”几度欲言又止。
苏静卉哪能猜不出她想说什么,浅笑道:“祖母放心,平郡王昨日下朝之后与父亲打过招呼,只是面上做给人看,伤不及两家情谊。”
“好,好……”听到这话,苏老夫人不禁松口气,脱口而出才惊觉失礼,不禁尴尬的坐在那里又一番如坐针毡。
苏静卉失笑,看向轩辕彻,轩辕彻点头,开口笑道:“卉儿说的也正是我心,所以,祖母不必如此拘礼,您如此局促有礼,搞得我这个随性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苏老夫人赶紧赔笑。
明白老规矩束缚的人不可能放得开,轩辕彻也就不为难她了,转头就直接说起明天出城去庄子上待产的事。
苏老夫人本能反应就是反对:“这怎么行,眼看都……”看了看苏静卉的肚子,有些话又不好说出口,只能委婉的道:“老妇还是觉得,终归是在府中好些。”
“在府中真的好些吗?”苏静卉叹气反问:“祖母是过来人,也是明眼人,能瞧不出这大宅子里都住着些什么鬼?何况,平郡王立功得赏,我又怀着身孕,日日上门来贺的都数不过来,而有些是可以挡在外的,有些却是不能,若是宫里来的,就更是……”
轻轻一叹,道:“祖母,您说,如此一比较,是在这儿安全,还是去庄子上更放心?”
苏老夫人顿时无言以对,忧心忡忡的看着苏静卉的肚子不知说什么好。
“祖母放心,既然做此决定,自然处处仔细谨慎安排妥帖,不会有事。”轩辕彻也道:“我以性命担保。”
苏老夫人一听不禁变色,忙道:“平郡王言重了。”却也安心,因为轩辕彻可以当着她一个老人家老长辈说出这样的话,足见对苏静卉荣宠依旧,自就没有其他好说的。
“祖母能明白体谅就好。”轩辕彻道:“对了,这事我也已与岳父打了招呼,祖母如今只需自己知道就好。”
苏老夫人立即明白的点头:“是,老妇会当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会跟人提起,等事情传开的时候,还能顺势“演”一把……
见她这般明白,轩辕彻和苏静卉也就安了心,又闲聊了几句,就让人送她和苏静灵回去了。
于是,许多人看来是“毫无征兆”的,第二天轩辕彻就带着苏静卉去了城外的庄子。
吕侧妃和史侧妃闻讯已经拦不及,只好匆匆去与恭亲王说:“王爷,这可如何使得,大冷天的眼看卉儿都要临盆了还出城往庄上去,实在太胡闹了。”
恭亲王淡淡挑了吕侧妃一眼,而后看向史侧妃,道:“你呢?要说什么?”
吕侧妃和史侧妃同时一窒,史侧妃又来都来了还被点上了,不说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道:“婢妾觉得姐姐说得有理。”
“有理有个屁用!”恭亲王脸一拉沉就喷道:“理儿这玩意要真能说得动那孽子,恭亲王府还用得着每年大修个几次!”
这不是因为您脾气不好老在跟他打砸房子么……
吕侧妃和史侧妃纷纷默默,却都不敢吭声,也都觉恭亲王这次回来果真不同了,跟着就听到恭亲王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突然问:“出尘的身子好些了?玉郎找到了?”
吕侧妃又是一窒,张嘴刚想应,就听到恭亲王又问:“老四又跟他媳妇儿打架了?”
顿时,史侧妃也是一窒,正寻思着该怎么应话,就被“碰”的猛一拍桌,跟吕侧妃一起被吓了个浑身一震……
“自个儿那些屁股都擦不干净,还有心情瞧人家屁股有没有屎,你说你们是吃得多撑!”
两位侧妃一听,顿时面红脖子粗,却又无力反驳,不敢反驳。
可,她们不出声也